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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忍者禁術 文 / 蒼夢

    雙手微微合攏匕首藏於掌間,貪狼的氣勢渾然一變,全身散發一種飄渺虛幻的味道,她的身體前面好似被蒙上一層迷霧逐漸變得模糊,最後竟然連面容也看不清了。

    羽柴秀川有種不好的預感,面對此時的貪狼本來因為血魔忍而恢復的自信此刻再度變得毫無把握,當下不再遲疑,怒吼一聲:「你去死吧,最強奧義,血魔斬。」舉起手中的魔刃猛然一揮,巨大的刀芒夾帶著紅色的刀氣轟然斬下,那刀氣圍繞刀芒幻化成巨大的惡魔頭顱,張開血盤大口滿目猙獰的向貪狼咬去。

    身形飄忽的貪狼似乎沒有感受到即將到來的危險,面對猙獰的惡魔她只是淡淡一笑,剎那間便淹沒在刀光中,轟然一聲巨響塵土飛揚,石屑紛飛,路面的青石板盡數粉碎,紛亂的刀氣將四周震的狼藉一片,彷彿經歷過一場地震一樣,血魔忍禁術的最強一擊威力的確讓人驚歎。

    眼見貪狼被一刀擊中羽柴秀川縱聲大笑:「敢正面抵抗血魔忍禁術只有死路一條,龍門貪狼不過如此。」

    「你高興的太早了。」貪狼平淡的聲音緩緩傳來。

    煙塵散去,一切歸於平靜,窈窕的身影依舊站在原地,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連頭髮都沒有一絲的散亂,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腳下的碎石卻證明剛才那一刀絕不是幻覺。

    「不可能,這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在血魔斬下完好如初,沒有人可以做到,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羽柴秀川歇斯底里的怒吼著,整個人如瘋如魔,如癲如狂。

    貪狼雖然是縱橫江湖的高手但要硬抗血魔斬絕不可能完好無損,之所以能夠毫髮無傷是因為那一刀根本就沒有砍在她身上,早在血魔斬發出的前一刻貪狼就已經退到一旁留在原地的不過是一道殘影而已。

    這種手法類似於忍者的影遁卻又比影遁高明許多,讓人無從分辨,羽柴秀川為了施展血魔斬已經陷入癲狂狀態更是分不清真假,待煙塵散去之時貪狼又回到原地,做出硬抗血魔斬後毫髮無傷的假象以此來震懾羽柴秀川。

    「我早跟你說過血魔斬雖然是禁術但還不足以挑戰華夏武道,你堂堂一代宗主竟然執著於魔道禁術,坐井觀天還不自知真是可悲,不過就算你現在醒悟也沒有機會了,因為今晚我就讓你和伊賀流煙消雲散。」

    貪狼將匕首反握在手心,冰冷的刀鋒發出一抹刺目的寒光,眼神暮然一凝,下一瞬她動了,腳下踩著一種玄奧的步伐,身形交替閃爍,身後閃出數道殘影,如同一場幻影之舞。

    羽柴秀川極盡全力也無法鎖定貪狼的位置,這種速度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感覺到處都是貪狼的氣息,每一道殘影閃過都有可能對他發出致命一擊。

    這種感覺異常的可怕,就像生命被對方捏在手裡毫無安全感,來自死亡的壓力讓羽柴秀川因施展血魔忍而紛亂的心境瀕臨崩潰,再也顧不得許多,羽柴秀川怒吼一聲,魔刃瘋狂的揮舞起來,一時間刀影閃爍刀氣縱橫,貪狼的殘影不知道被魔刃衝散了多少個卻始終傷不到本人。

    終於,在揮出了幾百刀後,羽柴秀川筋疲力盡的手拄魔刃單膝跪地,汗水從臉頰流過喘息聲粗重無比,他艱難的抬起頭,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眼前的幻影忽然聚集在一起模糊的模樣漸漸清晰,貪狼的身影顯現出來。

    下一刻,閃著寒光的匕首驟然出現在眼前,貪狼的殺招終於出手了,強烈的本能促使羽柴秀川沒有坐以待斃,身體猛然後仰躲過眼前的匕首同時手中魔刃順勢劃向貪狼小腹。

    若在平時貪狼也許會對這一刀有所忌憚,但此時已是強弩之末的羽柴秀川動作是那麼的遲緩對貪狼根本無法構成威脅,不屑的冷笑一聲貪狼腳下一動身體隨之旋轉一周然後詭異的出現在羽柴秀川的背後。

    精疲力竭的羽柴秀川憑借高手的直覺感受到身後殺氣漫天,剛想要躲避可惜為時已晚,貪狼手起刀落頓時血光乍現,匕首在他後背上留下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皮肉外翻,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貪狼似乎不想讓他死的這麼簡單,否則剛才那一刀就插在後心了,羽柴秀川慘呼一聲踉蹌著走出幾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巨大的痛楚令他苦不堪言此刻只求速死,可惜事與願違貪狼掛著冷酷的笑容再一次出現在他身前。

    「你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讓我保留一個宗主的尊嚴。」羽柴秀川掙扎著站起身,強大的痛楚讓他牙關緊咬,強自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看向貪狼的眼神中帶有一絲祈求。

    「從你修煉血魔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尊嚴,此刻的你已經不配活在世上,我貪狼一生殺人無數眼中從沒有同情和憐憫,今日就做件好事給你留個全屍,自我了斷吧!」貪狼轉過身背對著他,面沉如水看不出心中所想。

    羽柴秀川微微歎了口氣似乎在為自己的一生感歎,輕撫手中追隨他多年的寶刀,眼中竟有淚光閃過,看著雪亮的刀鋒上倒映出自己狼狽的樣子,一時間心灰意冷。

    一個人的執念或許可以成就江山偉業,也可以讓人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羽柴秀川一生執著於忍術甚至不惜違背組訓修習慘無人道的禁術血魔忍,最終將自己輝煌的一生變得破碎不堪,或許一切早已注定,從踏上中華大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永遠留在這裡,若非執念害人他的死會被忍者村所敬仰,但此刻卻只能被人唾棄。

    緩緩舉起手中的魔刃羽柴秀川露出一絲苦笑,誰又能做到生無可戀呢,面對這個形形色色的花花世界有幾人能夠甘願捨棄,在面對真正的死亡時羽柴秀川的心出現一絲猶豫。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魔刃上閃過一抹紅光直刺羽柴秀川的雙眼,本已釋懷的臉上再次佈滿猙獰,看著近在咫尺的貪狼嘴角露出恐怖的獰笑,右手一震兩枚暗器扣在手心,陳破軍正是死在這種喂

    毒暗器之下。

    「想讓我死,沒那麼容易。」羽柴秀川怒吼一聲猛然出手,將暗器射向貪狼。

    似乎早有所覺,貪狼驟然轉身手中匕首隨意的一揮,兩枚暗器頓時被撞飛。

    「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讓你死的慘烈一點。」

    貪狼縱身一躍凌空旋轉一周,一招漂亮的迴旋踢轟然踹在羽柴秀川的胸口,骨裂聲清晰的傳來,這一腳不知踢斷了多少根胸骨,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羽柴秀川倒飛出十幾米的距離,途中鮮血狂噴,留下一道絢麗的紅色弧線。

    剛剛落地羽柴秀川揮手甩出十幾枚暗器,暫時阻擋住追上來的貪狼然後強忍劇痛雙手快速結印,借助黑暗的掩護勉強施展出最初級的風遁術逃之夭夭。

    一切發展的太快眨眼間羽柴秀川已經消失了,憑借貪狼勢大力沉的一腳迅速拉開距離,然後用暗器阻擋追擊在以風遁逃跑,彷彿一切都設計好了一樣,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能迅速分析形勢製造逃跑的機會,這羽柴秀川能成為一派宗主的確有不凡之處。

    貪狼看著他逃走的方向冷笑一聲,取出一張紙巾將匕首擦拭乾淨,這時腳步聲響起,並沒有回頭貪狼站在原地問道:「裡面的戰鬥結束了嗎?」

    「除了十八名上忍跳樓逃脫以外,剩下的沒有一個活口,一百六十二具屍體都在裡面。」如同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劫聲音低沉的說道。

    貪狼將匕首收起抬頭看了看夜空道:「快到黎明了,真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

    劫從黑暗中走出站在貪狼身旁淡淡的問道:「為什麼要放走他,那可是殺破軍的罪魁禍首,你這麼做該怎麼向龍主交待。」

    「你是在教訓我嗎?」貪狼冷聲道。

    「不敢,我只是不明白而已。」劫平靜的說道,對這位紅葉的領袖,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他都非常敬佩。

    「有些時候死亡並不是最殘酷的懲罰,相反對於某些人來講很可能是一種解脫,羽柴秀川是個必死之人,但他的命卻不屬於我們,我放他走是想在臨死前從他身上得到更大的價值。」貪狼意味深長的說道。

    劫的臉上出現些許的迷惘,羽柴秀川修煉血魔忍這種邪惡的忍術必然為忍者所不容,即便回去也不會有好下場,這樣的人身上還能存在什麼價值呢?雖然不懂但他沒有再去問什麼,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去觸碰,好奇心越重就離死亡越近,這個道理劫很早就明白了。

    再次抬頭的時候貪狼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暗裡,劫微微苦笑抬頭看向東方,那裡已微微泛白,第一個殺戮之夜即將過去,但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輕輕揮了揮手,暗影和紅葉共計三百餘名殺手頃刻間消失在夜色中,留在這裡的只有風中淡淡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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