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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戰王隕落 文 / 蒼夢

    聽完龍俠的話龍蒼宇冷笑一聲臉上儘是鄙夷和嘲諷,羽柴秀川和籐林武尚怎麼說都是日本武道的一代宗師,竟然無恥到暗箭傷人,怪不得無論怎麼努力都超越不了武聖唐澤玄鏡,單是武德的這一關他們就望塵莫及,即便在練一輩子也只是宵小之輩永遠上不了檯面。

    「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嗎?」龍蒼宇問道「她當時帶著面罩看不出來,不過那身影讓我覺得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敢肯定我們一定在哪裡見過她。」龍笑抱著肩膀回憶道。

    「是啊,是啊,我也這麼覺得,而且她與忍者交戰時的招式我好想也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龍影敲著小腦袋一副煩躁的表情。

    龍蒼宇聽完思考了一陣忽然神秘的笑了笑道:「本來我還不敢肯定,但現在應該就是她了,這回麻煩大了,她既然來了那個跟屁蟲沒有理由不到,看來以後的日子是有的煩了。」

    「誰啊,誰啊?」好奇心最重的龍影連忙湊過來問道。

    「紫陌飛蟬淋纖雨,天外叢雲慕鳴來。」想知道是誰,去問你笑笑姐。」龍蒼宇笑意吟吟的說道。

    「問我幹嘛,我才不知道那個王八蛋是誰,我只知道早晚把他那雙眼珠子挖出來。」聽完這句詩龍笑貌似明白了什麼只是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起來。

    「這麼說你還是知道是誰啊,快點告訴我啦三姐。」龍影拉著龍笑的胳膊撒嬌道。

    一旁的龍傷強忍笑意將龍影拉倒一旁道:「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不要問三姐小心她發飆把你撕了。」

    「我認識?到底是誰啊,跟三姐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怎麼想不起來。」龍影撓撓頭嘟著嘴天真的說道。

    「我說一個地方你就想起來了。」龍俠看了看雙眼噴火的龍笑偷偷的往旁邊閃了一步,似乎是害怕旁邊的女妖發起瘋來自己會被殃及池魚。

    「什麼地方?」龍影瞪大了眼睛。

    龍俠深吸一口氣微笑著吐出三個字:「鹿兒島。」

    從病房出來龍蒼宇正好看見站在走廊窗口的歐陽上邪,他的臉上充滿了難得一見的認真和嚴肅,靜默的雙眼望著窗外彷彿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平日的囂張,嬉笑,玩世不恭此時都遠離而去,龍蒼宇知道那是因為破軍的重傷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才不屑於偽裝,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歐陽上邪,以前的形象只是掛在臉上的假面罷了。

    「放心吧,破軍不會死的。」龍蒼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歐陽上邪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跟在龍蒼宇身後一起向電梯走去,沿途無數龍門弟子垂手肅立分站兩旁,用最虔誠的姿態恭送龍主。

    陸展風和劫是第一次來到總部,一直聽說戰神堂是龍門最強的堂口,親眼見到才明白風雲堂與之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單是這份堪比軍隊的紀律就足以說明一切,還有他們身上淡淡的肅殺之氣,眼神中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的戰意,兩人覺得這根本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嗜血的野獸,只要一點血腥味就會凶性大發。

    兩人正在觀察戰神堂成員的不同之處便看到龍蒼宇從裡面出來,趕忙恭敬的站在走廊兩側,待龍蒼宇走過便跟在身後一起下了樓,眾人都在樓下等著,離開醫院之後龍蒼宇才帶著一行人回到了龍門總部水月洞天。

    這兩天七殺一直坐守總部寸步不離,堂堂龍門若是再被偷襲一次他就沒臉在見龍主了,自從上次之後心中一直鬱悶不堪,憑借死神七殺和戰王破軍本來不懼任何對手,誰想到一代宗師竟然也會用喂毒暗器這麼下流的手段以至於破軍重傷生死難料,若不是身負重責他早已闖到山口組分部找羽柴秀川和籐林武尚決一死戰了。

    聽到龍蒼宇回歸總部的消息後七殺的心裡有喜有憂,喜的是龍主無敵於天下如今回到總部相信山口組的末日就要來臨了。憂的是龍主把總部交給自己鎮守,現在卻遭此大敗不但讓龍門顏面盡失還讓三位高手身負重傷,自龍門成立以來大小戰鬥無數未逢一敗更別說如此巨大的損失,作為統領總部的死神縱有千般理由也難辭其咎。

    正待七殺考慮該如何向龍主請罪的時候,水月洞天八樓的大門被緩緩打開,龍蒼宇帶著龍門眾高手緩步而入。

    這裡可以說是龍門最高級的地方,只有真正的核心高層才有資格進入這裡,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中層幹部都沒有進入的資格,對於龍門成員來說水月洞天第八層不僅僅是總部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見到龍蒼宇進來七殺深深吸了口氣來到近前單膝跪地沉聲道:「七殺無能,致使龍門損失慘重,請龍主責罰。」

    龍蒼宇淡淡道:「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山口組是為了報s省全軍覆沒的仇才發動這次突襲,上百名高手都沒能攻破總部的大門這都是你們大家的功勞,我有什麼理由責罰你,至於破軍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自責。」

    得到龍主的寬恕七殺的心裡並沒有太多的高興,因為他的懊惱與自責並非來自龍主的責罰而是為躺在病床上依然沒有度過危險期的陳破軍而擔憂。

    七殺站起身看著無論任何情況都穩如泰山的龍主歎息道:「破軍這次傷的很重,不知道能不能度過今晚。」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一隻腳就已經踏進了鬼門關,我們必須做好隨時失去生命的準備,包括你包括破軍同樣也包括我,活著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兩個字,報仇。」

    平淡的語氣讓龍蒼宇看起來那麼平靜,似乎對幫他打下江山的戰王沒有一點痛惜,可是他的內心又有誰能看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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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忽然間變得沉悶起來,龍門總部自成立以來今天是最熱鬧的一天,所有核心高層齊聚水月洞天,這還是龍門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可以說坐在八樓的每一個人都擁有不同尋常的背景,每一個人都是震懾一方的梟雄,他們擁有普通人無法想像的地位,金錢,權勢,之所以這樣一群放在任何地方都無比耀眼的人物相聚在這裡只是因為兩個字「龍門」。

    就是這樣一群風雲人物此刻卻沉悶的坐在大廳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絲憂慮,連一向對身外事物不感興趣的上官紅雪也是黛眉微皺。

    若說例外那就只有獨孤火舞了,冷漠如冰的她心中除了龍蒼宇之外再也裝不下任何人,別人的生死對她來說毫無意義無論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他們在等一個消息,戰王破軍安然度過今晚的消息,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就看這個夜晚會不會睜開眼睛,所有人都沒有去睡包括龍蒼宇。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整整五個小時紋絲未動,平靜的眼神望著窗外似乎在期盼太陽早點升起,事與願違這個夜晚顯得無比漫長。

    獨孤火舞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也許這正是她所期盼的,妖刀靜靜的躺在手中彷彿與世無爭,安靜的時光中火舞的心也前所未有的祥和。

    歐陽上邪坐在門口的吧檯旁邊手裡擺弄著一隻高腳杯,左邊放著一瓶軒尼詩此時只剩下半瓶,他的雙眼有些呆滯,無時無刻都掛在臉上的邪美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高腳杯在他的手裡旋轉不停,如同時間的流逝,距離最後的審判越來越近。

    最無所謂的兩個人就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陸展風和劫了,也是所有人當中地位最低的,他們與陳破軍的接觸最少甚至沒有,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情義,只是平日常聞龍門戰王大名,對於這樣的高手心裡同樣充滿敬仰,但也只局限於崇拜對於生死沒有產生太多的感觸。

    夜深了,不知何時窗外滴答滴答下起了小雨,水滴落在窗上如同淚痕,是天在流淚嗎?為誰而流?龍蒼宇的心猛然一緊,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一抹難以察覺的痛楚,他仰面輕歎一聲轉身離去。

    刺耳的手機鈴聲如同午夜的喪鐘敲擊著每個人的心臟,七殺略微顫抖的接起電話,似乎已經猜到什麼他的聲音不在平靜。

    這個時間本不該來電話的,本應在明天早上才響起的鈴聲為何在這個時候響起,眾人的心隨之一沉。

    「啪」手機從七殺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也摔在每個人的心上,他的臉色瞬間蒼白一片,雙目無神,表情呆滯,眼角似乎有淚光閃過只是早已沒人注意。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沙啞,嘴唇顫抖著說道:「破軍,死了。」

    啪,又是一聲脆響,歐陽上邪手中的酒杯砰然碎裂,碎片刺進肉裡卻渾然不覺,鮮血順著手腕流淌,他的眼睛一片血紅。

    一直窩在沙發上玩弄長髮的貪狼似乎是最淡定的一個,因為她從來不相信傲視群雄的戰王破軍會死在醫院,直到此刻終於發現這一切似乎都是真的,不可一世的陳破軍會死?應該只是一個玩笑吧。

    貪狼只能用這樣一個不可能的理由安慰自己,她抬起頭不讓眼淚溢出,她是貪狼,不可以流淚,即便她是個女人。

    不知何時龍蒼宇回到了大廳,臉上沒有悲傷,沒有痛惜,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雲淡風輕,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無論怎麼克制,聲音依然有些顫抖。

    「所有人聽令,隨我去醫院,接破軍回家。」

    眾人緩緩起身,跟在龍蒼宇身後大步走出水月洞天,這是龍蒼宇第一次鄭重其事的向所有高層下達命令,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命令竟是接戰王的遺體,如果可以他們多麼希望能夠違背這個命令,一切都沒有發生,可惜這並不是一場夢。

    此時已是凌晨,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雨越下越大淋濕了夜空,讓這個夜晚愈加的悲涼。

    空曠的醫院門前不知何時出現無數的黑衣人,他們整齊的站在那裡鴉雀無聲,雨水無情的拍打在身上,他們彷彿感受不到一樣,沒有一個人撐傘更沒有人閃躲,任憑雨打風吹全身濕透依然筆直的站立著。

    因為他們屬於戰神堂,因為他們的堂主叫陳破軍,所以他們無所畏懼。

    臉頰上流過的水滴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可能是雨水吧,因為戰神堂的男兒只會流血不會流淚,只是嘴裡為何都是苦澀的味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或許真的未到傷心處吧。

    街道上不斷有人冒雨趕來,醫院門口站不下就站在大街上,很快數千名戰神堂弟子將醫院門前圍了個水洩不通,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昏黃的路燈照在他們的臉上,映射著一雙雙悲傷的眼睛,那眼神中似乎還有期盼,希望那個高大,魁梧,霸氣無敵的戰王能夠從醫院中走出,直到現在依然有無數人不相信縱橫天下的戰王破軍就這樣死了。

    人群忽然分開,龍蒼宇以及龍門所有高層冒著大雨緩緩走來,與所有人一樣他們同樣沒有撐傘任憑雨水浸透全身,數千名戰神堂弟子昂首肅立看著心中至高無上的神一步步走進醫院。

    其他人都留在門口,龍蒼宇獨自一人來到陳破軍的病房,這裡的一切都和白天一樣,只是那張床上的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龍蒼宇微微歎了口氣來到床前將白色床單掀開最後看了一眼這位打下龍門半壁江山的戰王,半響之後又將床單重新蓋好,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然後將屍體抱起轉身出了病房。

    來到醫院門前,龍蒼宇的手中抱著陳破軍的遺體站在無數戰神堂弟子的面前,七殺撐起一把大傘罩在龍蒼宇

    宇的頭上,破軍的屍體不可以再被雨水摧殘。

    「山口組欺我龍門,殺我戰王,此仇若不報龍門何以面對天下人,他日九泉之下你們又有何臉面去見你們的堂主,戰神堂的榮譽要靠自己去捍衛,滅掉山口組,為戰王報仇。」

    龍蒼宇面對所有人振聲怒吼。

    「報仇,報仇,報仇。」戰神堂成員群情激憤,吼聲震天,此刻事實告訴他們曾經戰無不勝的戰王真的死了,仇恨如同火焰般蔓延到每一個角落,憤怒,痛苦,還有那深入骨髓的仇恨,山口組三個字如同鋼針一般紮在每個人的心裡,恨不得將其咬碎吞噬。

    戰神堂不同於其他堂口,他們是從戰火中走出的虎狼勁旅,就如同一隻戰無不勝的軍隊,彼此之間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兄弟之義還有同生共死的戰友之情。

    數百次戰鬥中堂主陳破軍永遠是戰鬥在最前面的位置,他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道疤痕是為了素不相識的小弟而受。

    戰神堂之所以所向無敵正是因為每個人都擁有敢為兄弟而死的精神,這種精神凝聚成了無法匹敵的力量,懦弱虛偽的小人在戰神堂永遠無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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