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蒼宇微微點頭,剩下那位忍者的實力他早已看透,正如築紫靈仙所說,的確很強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厲害,應該是忍術宗師級別的強者,不過距離大宗師還有很遙遠的距離,即便是這樣也絕不是此時的劫能夠對付的。
「時間不早了,你們誰去解決了剩下的忍者,然後回家睡覺。」龍蒼宇伸了個懶腰問道。
「這種苦差事也只能由我去做了。」歐陽上邪一副委屈的口氣,說完便要上前。
身旁突然傳來一聲冷哼,冷到心裡的那種,歐陽上邪頓時覺得全身發涼,獨孤火舞瞪了他一眼,綾羅飄蕩,劃過一道殘影消失在眼前。
「完了,魔女發飆了,不知道那個忍者會被砍成幾段,全屍肯定保不住了。」歐陽上邪憐憫的看了一眼還全然不知的忍術宗師,心中開始默哀。
築紫靈仙轉過頭直接回到車裡,她本想過去給忍者留個全屍現在是不可能了,火舞即去那麼這場戲就已經結束,剩下的屠殺她不感興趣,血腥的場面誰看了都不會覺得舒服。
場中依舊戰意昂然的劫毫不在意肩上噬骨的劇痛,彎刀緩緩舉起直指滿臉傲然的忍者宗師。
「拔出你的刀。」劫的聲音彷彿野獸的低吼,雄渾且悲愴。
忍者宗師緩緩上前一步:「對付現在的你,我不需要拔刀。」
劫的心中燃起熊熊戰火被一個鬼子瞧不起是天大的恥辱:「今日就算玉石俱焚也定要取你狗命。」
「恐怕你連同歸於盡的機會都沒有,你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投降山口組,到時候我不但不會殺你,還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怎麼樣?考慮一下吧!」忍者宗師發出一陣難聽之極的奸笑。
「我只想要你的命。」
劫怒吼一聲揮刀便要動手,忽然手腕被人抓住,劫轉頭一看卻是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的蕭何。
「你受傷太重不宜再戰,這群人殺了阿雄給我個機會為我兄弟報仇。」蕭何聲音低沉卻充滿恨意。
「同是龍門的兄弟,這個仇誰報都一樣,況且這是暗影和忍者之間的對決,你還是不要插手。」此時的劫一心與忍者宗師同歸於盡自然不希望別人幫忙。
「還是讓我來吧!你的命比這群鬼子值錢的多,死在這裡不值。」誰都看得出來劫此時已經報著必死的信念但蕭何又怎忍心看他去送死,龍門在這裡的高手除了劫之外就只有蕭何,若劫不戰只有他能與忍者宗師一拼。
「你們不用爭了,兩個一塊上吧,我送你們一起上西天。」忍者宗師高昂著頭,充滿了譏諷與不屑。
忽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由遠而近就像金屬在撞擊地面。
「華夏大地還輪不到忍者放肆。」
冷酷如寒霜般的聲音在夜幕中緩緩傳來,就像從屍山血海中歸來的惡魔激起漫天的血腥,一身紅色綾羅無風而蕩,一把紫色妖刀嗜血修長,一張妖異面孔冰冷如霜,獨孤火舞,為愛而生的魔星。
長刀拖地的聲音抨擊著忍者的心臟,這個彷彿從地獄而來的魔女帶來的無形壓迫讓他喘不過氣來,高手,絕對的高手,這是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劫不認識獨孤火舞此刻臉上滿是疑惑,蕭何有幸見過也知道這個女人的脾氣趕忙拉著躍躍欲試的劫退出戰場。
「你拉我做什麼,這是暗影的戰鬥不需要別人插手。」劫怒氣沖沖的看著蕭何對火舞的出現感到不滿。
蕭何慌忙摀住他的嘴低聲道:「她是龍主身邊的人,實力相當恐怖而且只聽龍主的話,你要是激怒她很可能被秒殺,既然她出現在這裡這場戰鬥就沒我們的事了,這個女人可不需要我們多管閒事。」
聽到是龍主派來的劫的心中一陣苦澀,這一次龍主肯定對暗影失望透頂,第一次任務就以失敗告終,這不僅是暗影的恥辱更是龍門的恥辱,他甚至有自盡的衝動,因為實在沒有臉面去見龍主。
忍者宗師面對充滿魔幻色彩的獨孤火舞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一層血幕,耳邊似有無數冤魂在嘶吼,血腥的殺氣撲面而來,這根本不是人類而是殺戮凝聚的魔神,踉蹌著後退兩步忍者宗師怒吼一聲掩蓋心中的畏懼緩緩拔出手中的太刀。
夜幕中寒光閃動,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忍者宗師的身體逐漸模糊然後接二連三出現七個分身將獨孤火舞團團圍住,這些分身與本體毫無差別真假難辨,這是忍術中的影遁,本是一門並不高深的忍術,但練到可以幻化七個分身的境界也堪稱一絕。
忍者宗師知道眼前這個如同惡魔般的女人必然是個絕頂高手,所以必須率先出手搶得先機或許還有取勝的希望,但願她看不破自己的影遁術,這已經是最厲害的絕招,如果被看破就只有死路一條。
獨孤火舞閉上妖異的雙眼,暴戾的殺氣如同狂風般肆虐,長髮飛揚綾羅飄蕩,就像被囚禁的魔鬼在黑夜中釋放,妖刀泛起紫色的光芒,充滿嗜血的渴望,一聲爭鳴乍響妖刀霍然出鞘,這個世界不再有天堂。
八道紫芒化作璀璨的弧光如流星般一閃而逝,獨孤火舞睜開冰冷的雙眸,妖刀的鋒刃上滑落一滴鮮血,忍者宗師的八道身影一個接一個的消失最終只剩一個呆滯的站在原地,一陣冷風吹過緩緩倒下,眼中的迷茫還未退去,身體已被攔腰斬斷。
獨孤火舞妖魅的眸子看向其餘的忍者對身後慘不忍睹的屍體視而不見,有些人即使死了也不配得到一個憐憫的眼神,對她來說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也無所謂只要心愛的人還活著,整個世界又算得了什麼,為愛而生,為愛而亡。
剩下的
十幾個中忍面對殺神般的火舞早已喪失了反抗的勇氣,站在原地不住的顫抖,他們想後退想離開可雙腳如同生根般無法挪動,妖刀一聲爭鳴敲響地獄的喪鐘,數道紅色殘影在人群中掠過,刮起一陣腥風血雨,沒有打鬥更沒有反抗,不是不想而是毫無機會。
堂啷一聲妖刀回鞘,獨孤火舞出現在人群之外,沒有回頭也不屑於回頭就像孤獨的遊魂一步一步消失在夜幕中,如同曇花一現只為殺人而來,留下一個神秘且恐怖的背影。
幾秒鐘後在所有人震撼的眼神中,十幾顆人頭滾落在地,屍體還是溫熱鮮血卻以流乾,在火舞的眼裡這些中忍和剛出生的嬰孩一般無二,妖刀之下不留全屍,揮手間便是毀滅。
蕭何率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戰鬥已經結束清理戰場的事自然交給下面的兄弟,陸展風將劫扶回車裡拿出紗布簡單的包紮一下傷口,劫的神情還有些呆滯,曾以為兩招將他擊倒的貪狼是龍門最強的女人,現在發現這種想法如此天真,在獨孤火舞的手裡自己恐怕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這個世界看似簡單那是因為坐井觀天。
回到總部,劫獨自一人來到龍蒼宇的房間請罪,在這裡又一次見到獨孤火舞,此時她坐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靠在龍蒼宇的懷裡,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閉著雙眼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這還是剛才那個凶殘成性的惡魔嗎?巨大的反差讓劫一陣錯愕,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安靜溫和的鄰家女孩,無論如何也無法跟掀起血腥殺戮的魔鬼聯繫在一起。
劫並不知道獨孤火舞的溫柔只為一個男人綻放,若是知道此刻一定不會用呆滯的目光看著她,因為就在剛剛劫已經與死神擦肩而過,龍蒼宇在火舞皺起的眉頭上輕輕一吻,甜美的笑容再次掛在妖嬈的臉上,本已佈滿殺機的眼睛滿足的閉起乖巧的靠在龍蒼宇的懷裡安靜的睡去。
劫緩過神來才發現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那是怎樣的一種殺氣讓他一瞬間失去了思想,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蕭何急著把他拉出戰場,不敢想像若是沒有龍主現在的自己是否還活著。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龍蒼宇輕撫火舞的長髮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問道。
「暗影沒有順利完成任務,是劫無能,來此請罪。」單膝跪地劫的聲音有些低沉。
「這次任務不怪你,那個忍者是宗師級別的高手已經超出你的能力之外,但不是每次都有人替你出手,想要打敗對手只有不斷的提升自己,這次我給你機會,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不必來找我了。」
「多謝龍主,暗影不會在讓您失望。」劫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聽說過獵人學校嗎?」龍蒼宇突然問道。
劫疑惑的點點頭,作為殺手自然聽過這個殺手界聖地的傳聞。
「過段時間我會安排你和陸展風去獵人學校接受為期一年的訓練,你願意去嗎?」龍蒼宇平靜的問道。
聽到這句話劫感到一陣狂喜,那是每個殺手夢寐以求的地方卻不是誰都能去的,現在有這個機會心中的高興無法用言語表達只能用力的點頭:「願意,當然願意。」
「我只給你們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我要的畢業答卷就是幹掉你們的所有教官,如果做不到就只能死在那裡。」龍蒼宇正視劫的眼睛凝聲道。
沒有絲毫猶豫劫的眼中充滿堅定:「若完不成任務,我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