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風雲會雖然在人數上佔盡優勢,但長時間的和平生活讓他們失去了男人的血性,失去了殺戮的**,也失去了戰鬥的勇氣,倘若有堂主在督戰他們還可以堅持,現在楊威和楊武被紅葉瞬間秒殺,失去了支柱的風雲會成員沒有了信心徹底變成一盤散沙,甚至已經有很多人開始後退尋找機會逃跑。
反觀久經沙場的龍門精銳,他們一路從東北殺到s省,經歷大小戰鬥數百場,從無數的屍體上一次次爬起,從無數次的逆境中一次次絕處逢生,活下來的才配得上精銳這兩個字,才有資格陪著龍主征戰天下。
兩邊的對比如此的鮮明,試想一頭老虎被一百隻羊圍了起來,老虎會怕嗎?老虎只會仰天長嘯然後一隻一隻咬斷他們的脖子,龍門就是這只被將近四千隻羊包圍的老虎,他笑了,因為可以飽餐一頓。
在生與死的抉擇中,風雲會開始人人自危,親眼看著腳下兄弟的殘肢斷臂,看著他們臨死時眼中的絕望,內心本就不多的勇氣漸漸消磨,什麼兄弟,什麼義氣,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全都是狗屁,人類的劣根在此時暴露無疑。
漸漸的,風雲會開始敗退,戰場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幾千人的隊伍被不到二百人的隊伍追著屁股打,風雲會雖然心裡不服但是堂主都死了,還為誰賣命,出來混的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命都沒了還用什麼吃飯,於是逃跑就如同一場瘟疫迅速在人群中蔓延,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形成了大規模的潰敗。
一個勢不可擋的陳破軍,一個神出鬼沒的歐陽上邪已經讓風雲會肝膽俱裂,沒想到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在敗退的路上他們在一次遭遇兩個神秘到不似人類的女人,一位紅色綾羅,火舞霓裳。一位輕紗遮面,白衣勝雪。
兩個對比鮮明的女人,一個來自地獄,一個來自天堂,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同樣屬於龍門,所以在見到敗退的風雲會成員之後妖刀村正和仙兵村雨豁然出鞘,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紫色的刀芒,白色的殺氣交相輝映,呈現了一曲死亡之舞,妖刀所至,屍橫遍野,村雨掠過,鮮血漫天。
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在空曠的郊區展開,數千人四散奔逃,丟盔棄甲,歐陽上邪站在一棵參天古樹的枝頭,微笑看著下面在人群中掀起陣陣腥風血雨的獨孤火舞,搖頭歎道:「碰到這個女魔頭你們只能自認倒霉了。」
「她的耳朵可是很靈的,如果你還不逃我不敢保證下一秒妖刀不會出現在你的脖子上。」空靈的聲音如同遠古鐘聲的迴響傳進歐陽上邪的耳朵。
「呵呵!怎麼說我也是自己人啊,我想她不會真的拿刀砍我吧!在說了真要是動手你覺得她能打得過我嗎?」歐陽上邪依舊邪笑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收起了仙兵村雨的築紫靈仙,同樣站在大樹枝頭,輕紗遮住的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只是淡淡道:「你如果還不走,恐怕我也救不了你。」
話音剛落,一道巨大的刀芒從天而降擦著歐陽上邪的肩膀豁然劈下,足有二十米高的參天古樹就這樣被劈成兩半轟然倒塌,在刀芒出現的瞬間築紫靈仙早已落在另一顆樹上,而自我感覺良好的歐陽上邪瞬間石化,滿頭冷汗,心有餘悸的看著站在樹下眼神冰冷的獨孤火舞。
狼狽落地的歐陽上邪滿臉後怕的看著獨孤火舞,果然女人都是不好惹的,尤其是這種變態的女人。
「那個,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到,我先走了啊!」歐陽上邪說完頭也不回幾個閃爍就消失了,那個速度絕對超過了平時的極限。
獨孤火舞冷哼一聲收起妖刀轉身不在理會他,冰冷的眼神掃視著慘不忍睹的戰場,如同築紫靈仙一樣她也不喜歡殺人,只是因為有些人該死,因為他們擋住了龍蒼宇的路,而她手中妖刀就是要為愛人除去所有的障礙,擋在他前面的人都要死,為此她甘願墮入地獄,一夕成魔。
有一種女人可以為了愛奮不顧身,有一種女人可以所謂愛不屑一顧,人世間有那麼多的美滿佳話又有那麼多的悲愴離別,但可曾有一種感情可以超越火舞,為了另一個人而降生在這個世界,可曾有一種女人可以超越火舞,為了另一個人而屠戮蒼生。
她的世界只有一個人可以理解,她的世界裡也只有這一個人。
陳破軍擦拭著手中的鋼刀微皺著眉頭,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隱隱中有種難以把握的預感,望著前面不斷追砍風雲會的戰神堂精銳,貌似這些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正在漸行漸遠,他們的身影漸漸模糊了,消失了還會不會回來?
「怎麼,戰鬥打贏了你貌似不怎麼高興啊!」歐陽上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陳破軍身側,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貌似剛才狼狽逃跑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不覺得這場仗我們贏得太輕鬆了嗎?一比十的人數,就算是四千頭豬也不至於敗的這麼快。」陳破軍久經戰場,未嘗一敗,依靠的不僅僅是超強的實力,還有從不炫耀的智慧,陰謀詭計他從不屑於使用,但不代表看不破。
「你說的沒錯,看來你也不是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匹夫啊,只是有一點還不明白,風雲會這艘風雲飄搖的小船到底還能有什麼後手。」要說武力歐陽上邪或許比戰神破軍差一點,但要說智慧一定在破軍之上,早就已經看出不對歐陽上邪一臉玩味的笑容說道。
「既然你早已發現事有蹊蹺為何不說。」陳破軍冷眼看著他淡淡道。
歐陽上邪哈哈一笑:「你也看出不對,為何不阻止你的兄弟窮寇莫追,其實你我都明白,人類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著好奇和恐懼,我們都不例外,雖然風雲會的後手還不至於讓我們害怕但還是覺得很好奇,這個盤踞一省的老牌大幫會究竟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陳破軍沒有說話,
,深邃的眼神望著已經追遠的戰神堂精銳兄弟,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麼?害怕這些兄弟回不來嗎?歐陽上邪的臉上也不見了笑容,或許這些鐵血漢子真的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