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氣氛忽然變得很壓抑,三個人都不在說話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從小就拿白酒當飲料喝的虎子和邵子軒想一醉解千愁誰知借酒消愁愁更愁,酒不醉人人自醉卻變成了酒不醉人人自醒。
卻在這時燕子和夕玉推門回來了,不經意間抬頭的龍蒼宇忽然發現燕子臉色不太好,夕玉也嘟著嘴巴。
「燕子,發生什麼事了?」龍蒼宇輕皺眉頭問道。
「沒事,這裡能有什麼事啊!」燕子眼神閃爍著回道。
這點微末伎倆如何瞞得過閱人無數的龍蒼宇瞥了一旁欲言又止的龍夕玉道:「玉兒,你燕子姐姐怎麼了?」
龍夕玉剛要說話燕子連忙制止道:「玉兒,不要亂說。」
「怕什麼啊!我就要告訴哥哥。」龍夕玉嘟著嘴大聲道。
這時候邵子軒和虎子也覺得事情不太對,目光都落在龍夕玉身上。
「我和燕姐回來的時候碰到一個男人,他攔著我們說了好多不堪入耳的話,後來還對燕姐動手動腳的,然後還想動我結果被燕姐攔住了」夕玉委委屈屈的說完便靠著龍蒼宇的胳膊不在說話。
龍蒼宇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無比,脾氣火爆的虎子頓時大怒道:「嗎的,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妹妹,燕子認識那孫子不。」
燕子委屈道:「虎子哥,算了吧,別讓他們掃了興,今天宇哥剛回來我不想惹麻煩。」
龍蒼宇陰沉著臉道:「燕子,這可不是你性格,我認識的燕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有仇必報的女中豪傑,今天怎麼畏手畏腳的,哥哥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在允許有人欺負你,告訴我那人是誰?」
聽完龍蒼宇的話燕子想了想隨即深吸一口氣然後仰起頭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道:「哥哥說的沒錯,這口氣我忍了這麼久,再也不想忍了,小時候我挨欺負都是宇哥給我出氣,現在長大了我本以為一切都會改變,其實什麼都沒變,宇哥依然不允許有人欺負燕子,就像以前一樣。」
龍蒼宇輕笑著走到燕子身邊扶著她的肩膀道:「告訴哥哥那個人是誰,看我給你出氣。」
燕子冷冷一笑道:「就是上次那個張群,他現在就在外面的大廳。」
「草,又是這個不知死活的畜生,上次算他命大,這次我非要踩碎他的卵蛋,讓他從此不能人道。」虎子聽到這個名字就恨的咬牙切齒。
龍蒼宇冷笑一聲道:「走,我們去會會這個張群,我倒是想看看他有什麼三頭六臂,敢動我龍蒼宇的妹妹。」
富麗堂皇的大廳裡,三個青年坐在真皮沙發上閒聊,其中一個臉色蠟黃,雙目無神,一看便是縱慾過度的青年正是燕子口中的張群,而相比之下的另外兩人則派頭十足,滿臉的高傲和與生俱來的優越感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張群在這兩個人面前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其中一個青年面如冠玉,仍在大街上很容易被認為是傍富婆,吃軟飯的小白臉,但從睿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一定不是個簡單角色。
青年拿出一根雪茄,張群馬上掏出打火機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在青年不屑的眼神中點燃了雪茄,龍蒼宇看到張群的時候就是這幅場景。
本以為讓燕子頭疼不已的張群應該是個角色,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不入流的垃圾,龍蒼宇不禁氣笑了轉身敲了敲燕子的頭,臉上一副無奈的表情走向張群。
早已注意到龍蒼宇的另外兩個青年見到他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能夠走在邵子軒,徐虎,趙思燕前面的人會是什麼角色用腳趾頭想都能猜的出來,但龍蒼宇的具體身份他們卻在心中暗自猜測,並不確定,兩人相視一眼皆搖了搖頭。
因為不清楚龍蒼宇的來意所以二人默契的選擇按兵不動,只是眼睛一直盯著漸漸走近的龍蒼宇,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的張群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燕子冰冷的眼神,一股涼意從頭皮灌倒腳趾,只見過燕子兩次的張群根本不瞭解燕子的背景,上次的事那麼嚴重結果都不了了之了,所以他一直以為燕子在北京沒什麼靠山,而有太子組當靠山的他更加無所顧忌,自以為吃定了燕子所以剛才見到她便又上前調侃,只是沒想到這次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錯的離譜,錯的沒有改正的機會。
一個端著一瓶紅酒的服務員恰到好處的從龍蒼宇身前走過,輕輕拍了拍服務員的肩膀手中變戲法一般出現厚厚一沓百元大鈔微笑道:「小姐,這瓶酒我要了,剩下的錢你留著買瓶香水,就算是我送你的禮物。」
面對玉樹臨風的龍大公子漂亮女服務員一陣眩暈,玉面羞紅的接過鈔票將紅酒遞給龍蒼宇然後便低著頭匆匆離去,麻雀變鳳凰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很遙遠的故事,對這個擁有自知之明的女孩龍蒼宇還是很讚賞的。第一時間更新
將酒瓶遞給一旁的燕子又指了指她的腦袋,燕子一愣隨即點點頭露出陰森的笑意。
張群自恃有太子組撐腰便有恃無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的速度依然減不下來,但有兩位太子組核心成員在此,相信整個北京也沒有人敢不給面子,張群只能用這些話來安慰自己,因為他實在找不到其他理由。
龍蒼宇走到身體不由自主顫抖的張群面前笑容血腥問道:「你就是張群?」
面對龍蒼宇的問話張群多麼想說一聲我不是,只可惜他連撒謊的勇氣都沒有,因為眼前的青年所散發的氣勢讓他有跪地求饒的衝動,更別說撒謊了,他有種預感自己的謊話如果說出口舌頭會在瞬間離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嘴巴。
龍蒼宇滿意的點點頭,後退了一步,身後燕子手中的酒
瓶轟然砸下,壓抑許久的鬱悶隨著酒瓶的碎裂徹底釋放出來,一秒鐘後,大廳裡響起一聲悲慘的大叫,紅酒摻雜著鮮血從張群的頭上流下,刺目的鮮紅,以這個酒瓶的硬度張群如果不成為植物人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另外兩個青年自始至終凝重的眼神一直注視著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龍蒼宇,對於張群,他們甚至連一個同情的眼神都吝嗇的不肯賞賜,他,連條狗都不如。
龍蒼宇走上前臉上掛著血腥的笑容道:「你的罪孽,不可饒恕。」狠狠一腳踩在張群的左腿上,清脆的骨裂聲傳來,恐怖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的響起電影中行走的骷髏。
大廳裡面靜悄悄的,服務員,客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血腥的一幕,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沒有人敢插嘴更沒有人敢制止,甚至連呼吸都放慢了速度,生怕引起那個眼神深邃,殘酷,可以一眼洞穿心靈的青年的注意。
大堂經理在遠處注視著血腥的一幕,能在長城飯店做到這個位置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智慧和實力,保安隊長是一名退役特種兵,緩緩走到經理身後看著下面狂放不羈的龍蒼宇道:「他太囂張了,要不要我去把他轟出去。」
大堂經理淡淡一笑道:「長城飯店自建立到現在歷經了多少風雨我不清楚,但我來到這裡已經五年,即使在天子腳下也從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下面那個青年如果不是瘋子或者傻子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在皇城門前混飯吃沒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早晚會被踩死,不該你管的事就要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看戲,槍打出頭鳥的教訓不能等到挨槍子的時候才明白。」
保安隊長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那兩個經常光顧長城飯店的青年還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深知兩人身份的大堂經理很想看看兩個不可一世的太子組核心成員該如何收拾這場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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