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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回 呂奉先身受內傷 文 / 偉偉fan

    第九十六回呂奉先身受內傷

    人蟒竟然於黑暗的墓室內相持不下,昏黃的火光在蟒蛇尾巴挾起的旋風之下忽閃忽閃地發出火焰。

    「彭」的一聲巨響,呂布的手肘在巨蟒的劇烈掙扎之下向旁撞去,將一尊仕女青銅俑撞跌落於塵埃之中。隨之一件鎦金仰天仙鶴亦震跌於仕女俑旁,揚起幾聲跌撞聲,最後歪歪地搭在仕女俑身上。

    金色巨蟒的獠牙已經觸到呂布的紫金冠上,尖利的牙齒上下咬合,「轟」的一聲,紫金冠已被其咬碎了一半,只驚得呂布心內狂跳不已,心道:如若是我的頭顱早被其咬碎矣!心念一閃之間,握著蟒身的手指出盡力度一挖,便將它身上的幾片金色的腹鱗撕掉於地上。

    也許是金色巨蟒感覺到身體上的腹鱗被撕掉吃痛,又或許是惱火吃不到呂布,整個蛇頭呼地向後急劇揚起,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射出兩股狠毒光芒,蛇信子「哧溜」一聲從喉內吐出,足足有數十厘米長,前端飛速捲起,蛇頭處的扇形荊棘狀凝成三角形,顯得巨大無比,只一瞬,便向著呂布那張俊美的臉噬將過去。

    只要呂布的臉被金色巨蟒的獠牙觸到,輕則毀容,重則頭顱不保。微弱的火光燃起處,金色巨蟒的身體隨蛇頭的疾進而盤旋挺進,金燦燦的鱗片在飄搖的火光中顯出神秘的色彩,如同一條遠古呲伏的巨龍盤旋而至。

    說時遲那時快,玄光已經有如追風逐電般在墓室內閃現。呂布眼疾手快在巨蟒的頭揚起時已經將左手刀交於右手處,雙手握緊呲鐵寶刀,運起全身真氣,早已充盈的真氣登時貫滿全身上下,雙腳已形成弓步有如老樹盤根,此時任由巨蟒如何盤曲捲來皆無法能撼動呂布一步了。

    「呲!」的一聲響,金色巨蟒張大的嘴巴上尖利的獠牙已經差數厘米便能觸及呂布的額頭,卻已經不能再前進一丁點了,因為於同一時刻,金色巨蟒的蛇頭處已經被呲鐵刀一刀切下去,整個蛇頭同身體已然分離,金色巨蟒的頭失去身體的支撐呼的一聲向旁邊傾倒而去,鮮血噴湧而出,已被分成兩段。

    雙手揮刀的呂布此時已經運起全身之力,在生命繫於一線之時他已經出盡了所有可以付出的力量包括潛藏於體內的無形潛能,這種力量是何等巨大?簡直能擊穿巨石了,何況是一條巨蟒,剛才那一刀斬不斷蛇頭如要是巨蟒身體上的雲狀蟒蛇皮有一定的彈性,能卸力,而且單手持刀的力度遠沒有雙手握刀的力量大,故只能砍傷巨蟒並沒有劈下它的頭來。

    金色巨蟒的身體由於劇烈抖動而揚起無數旋風,風在寬敞的墓室內盤旋,將地上燃燒的絨棉徹底打滅,失去了火光的墓室一片漆黑,只聽到馬超接近喘不過氣來的呼救聲:「啊奉先援我快援我」

    「叮咚、叮咚、叮咚」呂布的心臟如同擂鼓一般響起,頭腦一陣眩暈,適才用力過猛已經觸動體內真氣運行,如今血脈逆轉而行,從腳底游至全身各處,又被巨蟒緊緊纏繞過胸口,呂布連立定都感覺都有點困難,呼吸不暢通,雙眼冒出金星,只感到胃內陣陣噁心,「嘩」的一聲吐出一大團鮮血,雙腳竟然立不穩,「轟」的一聲倒於地上,一隻手觸至斜躺於地上的鎦金仰天仙鶴的嘴巴,一手護住頭部,頭上戴著的紫金冠已然掉落地上,身體貼著冰涼的地板,心知自己身受內傷。

    只是,只是此時並非可以休息的時候,馬超,這員虎將正被巨蟒死死纏繞住。呂布不知道黑暗中還有多少巨蟒,他只知道這一刻還不能停下來,他要不斷的戰鬥,得一將者得千金,何況是馬超這一等一的虎將?呂布心內燃起無限的鬥志,拿出火石燃點起另一塊絨棉,火光中便見到自己的方天畫戟斜倚在不遠處的一個瓶罐上。

    呂布棄了手中呲鐵刀,於地上滾了過去,方天畫戟已然握在手中,呂布向馬超處疾走幾步,將手中絨棉輕輕置於一張高高的几案上,昏黃的火光將室內照亮了一切:四周完全是一間應有盡有的廳堂,精美的桌子椅子遍佈整個墓室,空地上有一條銀白色的巨蟒已經將馬超整個身體牢牢地纏繞住,此時任你有絕世的武藝亦已無用武之地,馬超的一隻手也已被巨蟒纏住,另一隻手無助地擊打著巨蟒,卻已是無能為力,一張面如冠玉的白臉已經漲成紫紅色,嘴巴箕張,雙眼鼓起已然無神,好像隨時都會窒息而亡。

    「開!」呂布怒喝一聲,身影有如一隻大鵬鳥一般從几案上躍起,方天畫戟劃作一道圓弧線向前直劈向銀色巨蟒的身體。那條銀色巨蟒體長也有十數米,身體上的鱗片發出閃閃的銀光,在火光映照下煞是好看,蛇尾呼呼地在地上掃來掃去,卻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了。

    「唰!」的一聲響,三、四米長的蛇尾呼的一聲飛向了墓室的牆壁處,只因它不斷的舞動,被方天畫戟擊斷時餘勢不減,便激飛而出,撞在牆壁上掉落塵埃內。

    「哧、哧哧!」銀色巨蟒的身體噴湧出無數股鮮血,不斷於空地上翻滾著,蛇頭突然增大形成一道巨大的扇形,蛇信子在張開的血盆大口中呼地揚出,狂怒地鬆開了馬超,身體如同一條游龍一般向著呂布處狂奔而來,於地上激彈而起,尖利無比的獠牙向著呂布瘋狂噬去。

    早有防備的呂布哪裡會被它咬到?身形向後斜退一步,方天畫戟上的月牙鏟鋒刃發出銳利的寒光橫掃向銀色巨蟒。

    在微弱的火光中銀色巨蟒竟然如同金色巨蟒一般靈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它已然從空中貼近地面躲過方天畫戟的全力一擊直直撲向呂布的頭面處。

    「哧哧、哧哧,吼吼」濕滑的蛇信子又一次碰到了呂布的俊臉之上,尖利的獠牙又一次挑拔著呂布尚未平復的心神

    銀色巨蟒避過方天畫戟的致命一擊,張開血盆大口向呂布撲將過來,身受內傷的呂布如何應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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