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柔柔盯著眼前的三個箱子,她自己就一個小箱子,還提的哼哧哼哧的,果然是大牌啊……這出個門要帶三個大箱子。
心裡頭雖然吐槽著,但她還是乖乖的按照蘇俊的意思,將第一個箱子放躺下,結果按了兩下沒按開,才發現是有密碼鎖的。
她趕緊起身給蘇俊打電話,問他箱子密碼是多少洽。
蘇俊告訴了她一串數字,裴柔柔覺著這數字有點像誰的生日,可又不是白安州的生日,她略有些奇怪的歪著頭琢磨了下,沒琢磨出來便放棄了。
打開箱子後,這第一個箱子裡有兩套正裝,三套平時休閒的衣服,她打開櫃子,把這些衣服先碼放好鈐。
而後是第二個箱子,密碼肯定也是同樣的,打開後裡面是白安州平時的洗漱用品,各種數據線,書以及內/衣包等等。
這些東西裴柔柔沒有都收拾出來,只是從裡面取出內/衣包和洗漱包來,先放在了外頭準備待會處理。
第三個箱子……
她挑挑揀揀,還是選了一首白安州自己唱的歌,《月光女神》,放到電視下的cd裡,點了播放後,一段非常流暢舒緩的音樂便放了出來。
白安州的聲音很溫柔,眼神也很溫柔,所以他的柔情是最能打動人的,他就曾經被評價為最受歡迎大眾情/人、最有魅力眼神等獎項過,這些獎項雖然看起來雜,但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安達斯州的月光湖/我的女神索卡拉/獨角獸張開翅膀/花/園裡的幻想/是誰的故事讓誰的世界綻放/是誰的溫柔將誰的月光點亮……」
裴柔柔一邊哼著歌一邊收拾著三個箱子,等到她好容易弄完,剛一轉身就看見裹著浴巾上身赤/裸靠在門邊的白安州。
那一剎那她還以為自己看見了晚上的他,當然那不過是頃刻間的感受,很快裴柔柔便打消了這念頭,小聲的解釋了句,「蘇俊哥哥讓我放首歌,說你喜歡屋子裡有聲音。」
「那也沒必要放我的。」白安州隨手撿了張古典交響樂,站在電視前感慨了聲,「這種機器放黑碟簡直太可惜,沒辦法,湊合下吧。」
他隨後將那古典交響樂的盤放進去,他的那張cd便退了出來。
裴柔柔趕緊過去,小心翼翼的將他的cd收好,回了句「可我喜歡麼」,才又從洗漱包裡取出他習慣用的護膚品遞過去。
和他是不熟悉,但是裴柔柔和晚上的那個已經太熟悉了,熟悉的基本上他的一些習慣她已經牢牢的記住。
比如說他不喜歡擦頭髮,如果洗完澡肯定都是讓裴柔柔幫他擦;護膚品的話他只喜歡用點乳液,霜嫌棄過厚重,水的話感覺多餘。
裴柔柔將那瓶乳液遞給他的時候,白安州顯然微微一愣,但很快他反應過來,接過後擠了點抹在臉上。
他的皮膚很好,洗完澡之後更有種勾人犯罪的魅惑,裴柔柔有點不好意思看,白安州便靠在沙發上頭,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起音樂來。
裴柔柔看著他shi/噠噠的頭髮,想起他的習慣,猶豫片刻後問:「要不然我幫你擦擦吧。」
白安州略有些意外的睜眼,澄澈而又靜謐的目光落在裴柔柔身上,那一刻她又感覺到有些心跳加速和窒息。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實際上一直是她喜歡的那個白安州的氣質——淡然。冷艷。清高。
她始終不敢和他接觸,是因為他還是她喜歡的那個明星,高高在上,近鄉情怯。
而晚上的那個,性格太過顛覆,兼且總是在很多事情上主動拉著她,她才能和他那麼好吧?
眼下這個人做事都非常的被動,而她,其實也是一樣的。
和自己的父母死扛著要來現場,已經是她最大的主動了,還是有人故意挑唆的。
白安州愣了下,便輕輕點了下頭。
他自己的確是非常懶得弄頭髮,也可能是因為平時做造型都有人負責,所以他生活上特別不願意打理自己,尤其是吹頭髮這種簡單的事情。
裴柔柔過去接過他手裡頭的毛巾,站在沙發後頭幫他擦頭髮,這些之前她已經做的很熟悉了,手法也相當嫻熟,而白安州明顯也很舒服。
他微微合著眼睛,手指尖也在音樂聲中輕輕的點按著,彷彿就那麼一秒鐘便可以頃刻睡著。
「你很喜歡他?」白安州嗡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讓裴柔柔的手微微一頓。
她的臉有點紅,好半天才輕聲回答:「我……不是。我喜歡你。」
「嗯?」
「你和他是一個人。」裴柔柔咬了咬下唇,「我就算不那麼聰明,這點還是分得清的。」
「那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因為你不喜歡我呀。」裴柔柔還滿淡然的回答了他,「不過你要是像現在這樣肯和我多說幾句,那我就沒那麼怕了……」
他有的時候冷得掉渣,那種時候是真的嚇人。
裴柔柔自己的性格本來就乖順,不像顧培培那樣張揚,脾氣卻又好的驚人。
白安州卻又沒有話了,裴柔柔也不生氣,起身從他的箱子裡找到吹風機,幫他把頭髮吹乾,很快,幾分鐘而已,男人頭髮短,吹起來真的很方便。
白安州起身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下午三
點,晚飯前還能睡幾個小時,裴柔柔正蹲在那裡幫著整理他的那些書,有時候還翻出一本來認真的看了看,她垂首翻書的時候,那身子冰肌玉骨,體態豐盈多嬌,整個人如同水蜜桃一般,散發著濃郁的少女體香。
白安州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是他自己帶來的茶包泡的,這小姑娘別看才/十九歲,做事情真的比他那些所謂的貼身助理細心的多。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她這麼近距離的相處,沒有別人干涉。
白安州的目光移到裴柔柔緊緊繃著的胸/口上,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心口也有些悶悶的,他移開目光後,淺淺說了句,「我要去睡覺,你要不要睡?」
裴柔柔本來想問他自己可以不可以去外面溜躂溜躂,順便看看能不能撞到什麼明星好去要個簽名。
但他明顯是不願意她出去的。
裴柔柔點點頭,望了眼客廳裡的沙發,「你去睡吧,我找點事做。」
反正白安州還有書,再不濟她躺在沙發上玩玩手機也能打發時間。
「我的意思是,一起。」
這句話送到裴柔柔耳朵裡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目光再看向白安州的時候,他已經悠然端著自己的茶進了臥室。
裴柔柔面紅耳赤心口都在砰砰直跳,他在邀請她睡覺??是什麼層/面的???
裴柔柔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她還是從善如流的起身,拿著自己的睡衣匆匆的跑進浴/室裡,很快的沖了個澡,便才垂著眼睛特別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
她和這個男人並不是第一次同chuang/,可在她心裡,總覺著有點忐忑。
明明是一個人,她居然有和兩個人在談戀愛的感覺!
哎呀有這種感覺浮上心頭的時候,裴柔柔那叫一個羞恥,她輕輕捂了下自己的臉頰,上面燙燙的,她掀開薄被躺了進去,身邊便傳來白安州那輕微的呼吸聲。
裴柔柔不懂他的路數,緊張的在旁邊翻來翻去,忽然間她的肩膀被一隻手按住,她才有點僵硬的頓住,沒再敢亂動。
裴柔柔望著已經翻身懸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的臉又開始騰騰的熱,好像瞬間會冒出煙來。
白安州的手滑進她的絲質睡衣,僅那麼輕觸幾下才發覺到她沒有穿內/衣。
「你怎麼沒穿內/衣?」白安州低聲問。
裴柔柔輕聲說:「你和我說過的,你不喜歡我穿內……」
「我不是他,他的喜好未必就是我的喜好。」白安州打斷了她的話。
裴柔柔這次是真的羞恥了,一股子羞恥浮上心頭,她慌張的合攏雙/腿,不再去看他的眼睛,「對不起。」
「沒關係。」白安州卻很正經的回答了她,他在裴柔柔意外而又迷惑的眼神中復又躺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裡,像抱著個暖融融的玩具那樣,「睡吧,為了給晚上那個留點上台的體力,我是什麼都不可能做的。」
ps:還有一更哈。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