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戰100天,總裁太欺人,110對,我要和你離婚,然後嫁給他!
顧佳期回了家。上克腙甚
顧景舟並不是天天來她這邊,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住處,何況一直住在妹妹這裡也不像話。
家裡沒人,空空蕩蕩的,濛濛細聲細氣的從角落裡出來,在她的腳邊繞來繞去,蹭了好半天鑠。
顧佳期走到它的碗邊,倒水倒貓糧,低頭撫著它的脖頸子,看著它開始吃飯,席地坐在它旁邊瑚。
「濛濛……以後,你也要跟著你爸爸走吧。」顧佳期輕聲說著,只是忽然間她失笑了,怎麼感覺濛濛變成了他們的兒子,讓濛濛選擇是跟媽媽還是跟爸爸。
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也幸好沒有懷上孩子,否則到這一刻,她恐怕也沒辦法那麼倔強的說出離婚二字。
顧佳期見濛濛吃了幾口就飽了,兩隻小腳輕輕一墊,便跳到她的懷裡,顧佳期順手接過,將它的兩隻小爪爪按在臉上,柔聲問:「濛濛……你爸到底是什麼心態,想讓我給他生孩子……」
濛濛「喵喵」兩聲,似是在回應她。
顧佳期笑了笑,剛要起身去煮點面吃,突然間聽見門鎖響了,等到她抬頭看玄關,裴莫行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
顧佳期直接爬起來,定定的看著他,「你、你來做什麼。」
「我回家。」裴莫行將鑰匙放在旁邊的櫃子上,淡淡的和她說。
顧佳期將濛濛放下,看著他走近一樓大廳,沉默了片刻說:「也對,是你的家,我去收拾下行李。」
她剛轉身,裴莫行就拉住了她的手,他的言談中頗有些無奈,「佳期,這是我們的家,家裡的裝修都是你喜歡的風格。」
顧佳期扁了扁嘴,「你剛和別人訂婚,又跑來和我說這些,裴莫行,你還在演戲麼?你還打算演多久。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我今天聽你在會上說,你們裴氏已經打算建立自己的渠道,這些是我媽媽給你的吧?既然我對你已經毫無價值,又何必在這裡繼續哄我呢?」
「白露這件事,我知道是我不對。」裴莫行索性向顧佳期承認錯誤,「但是佳期,我只有這一次機會,可以短時間內擺脫困境。」
顧佳期垂首不語。
好半天,她才打破了一室寂靜,「我不知道。裴莫行……我心裡現在有了過不去的坎……你明明知道我介意的事情很多很多,我不僅僅是想維持這樣的婚姻關係。你索性,就答應離婚吧,乘著我現在還沒有反悔的時候。」
這次換成裴莫行沒說話了。
顧佳期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裴氏有我們顧家的渠道,也有我的心血,如果我想要毀掉你現在的基石,讓你的實力大打折扣,我可以通過法律訴訟,去爭取屬於我的那一份。其實我本來真的想這樣做,可是後來我想,這種一損俱損的行為有什麼意義呢?讓你沒辦法完成自己的夢想,讓你不能去接那個女人,我就能得到你的歡喜嗎?好像也不可能……所以我才和你說,乘著我現在答應淨身出戶的時候,趕緊點頭,否則,時間久了,說不定我會……」
顧佳期的話還沒有說完,裴莫行就抓住她的手臂,讓她直接靠近他的身體,「顧佳期,你沒聽懂我說的話?我不會同意離婚。」
「你不同意就可以嗎?那你信不信我去要求法律解決,分你一半的財產給我。」顧佳期氣惱的說。
裴莫行片刻沉默,「好,如果你想要。」
顧佳期有點生氣了,好說歹說都不行,他到底要怎樣!她狠狠的推了下他,「裴莫行!你不要逼我!你做了這些不就是為了接她回來麼?你留著我這個妻子的位置,你不怕人家傷心麼?」
將心比心,顧佳期是佩服那個女孩子的。
為了裴莫行,被賣到國外,始終沒辦法回國;而裴莫行這麼多年的付出和隱忍,不也是為了能將她救回來?
既然都心心相印了,她杵在這裡做什麼。
顧佳期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不想理外面的那個人,反正這屋子客房多,她也不擔心裴莫行沒地方睡覺。
趴在沙發上片刻,她又倒了一點紅酒。銀河軍火商
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愛酗酒的,結果卻愛上了睡覺前一杯紅酒的習慣。
其實她酒量不高,喝一點就暈,也許真的是愛上了這種微醉的感覺。
砰砰砰——
門被拍的很響,「顧佳期,那是我們的臥室。」
顧佳期紅著臉回頭,狠狠的瞪了眼大門,心說這個人真是可笑,她都願意退出成全他們了,難道還想讓她在這個期間內做他的備胎嗎?
裴莫行見顧佳期不開門,輕輕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鑰匙來開門。
開什麼玩笑,既然是他家,每個門都是有鑰匙的。
果然坐在門邊圓凳上正捧著紅酒的顧佳期,眼睛裡滑過一絲詫異,蹭蹭幾下就往後退。
腳底在圓凳的腿上絆了下,她驚呼了聲,整個人直接向下摔去。
裴莫行上前幾步,直接勾住顧佳期的腰,重力問題,雖然及時撈住,但也因為趔趄了下,兩人倒在一起。
高腳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鮮紅的液體蜿蜒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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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顧佳期氣喘吁吁的看著摟著自己的裴莫行,用力掙扎了下,「你、你放開我。」
裴莫行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啄了啄,「不放。」
「你流.氓嗎?」顧佳期瞪大眼睛。
「對自己的老婆,怎麼算是耍流.氓。」裴莫行低聲說著,只是忽然間他發現顧佳期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略有些意外的低頭,卻見她的腳正踩在碎了的玻璃碴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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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莫行蹲在顧佳期的面前,手旁放著醫藥箱,他正托著她的腳,給她上藥。
本來也想拒絕的,可這事她自己的確是不大好辦。
顧佳期凝視著裴莫行,他低頭幫她上藥的樣子,很專注,專注的顧佳期眼底一熱,又有些想哭,她微微收了下腳,裴莫行一按,她倒吸了口涼氣,眼淚順利落了下來,她說:「疼……」
看她哭的抽抽提提的,裴莫行的動作稍微柔和了一點,「以後還胡亂喝酒?」
「我一個人在家,想喝就喝。」顧佳期倔強的扭過頭去,「你管我那麼多。」
「我不管你,誰管你。」裴莫行的手又緊了緊,白嫩透著淡淡粉色的腳掌上劃破的紅痕,不小心就滲出了點血珠,「謝茗朗?」
顧佳期另一隻腳下意識的去踹他,「對,我要和你離婚,然後嫁給他!」
裴莫行直接抓住她另一隻腳,往自己懷裡一帶,顧佳期就驚呼了聲,整個人非常狼狽的掉了下去,趴在裴莫行的懷裡。
「你敢做這種事情……」裴莫行將她的腰一勒,直接帶著她滾到床,上,他強行壓著她,兩隻手已經摩挲進顧佳期的衣服裡。
顧佳期面紅耳赤,她用力的想往上掙,結果怎麼都逃不了裴莫行的進攻,沒過多久,她的衣服就一片凌亂。
興許是「我要和你離婚,然後嫁給他」這句話非常的挑戰神經,裴莫行的動作逐漸粗野起來。
實際上他在床笫上的時候,一向都不會怎麼溫柔,只是那時候顧佳期會非常配合,這一次他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強烈的反抗。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聽見顧佳期輕聲的啜泣,委屈的,強行忍受的,不覺愣了下,懸停在她的頭頂。
顧佳期身上已經基本上沒有了遮掩,她略微側著身子,略有些難堪的將身體埋在被子裡,如果是以前,她當然高興,可現在是什麼時候,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時刻,她沒有心情和裴莫行做這種事。
「裴莫行,你對我公平一點……」顧佳期輕聲說:「你心裡有別人,你還和白露訂婚,我想和你離婚你又不讓,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裴莫行翩若輕鴻的吻落在顧佳期的肩頭,半晌後他低聲說:「好,我不逼你了。但是,我不會同意離婚。」
顧佳期感覺到有薄薄的毯子包裹住她的身體,然後裴莫行又去拿來藥箱,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情。快穿之漠神計劃
她紅著眼圈回頭,正迎上他那雙靜水無波的眸子。
顧佳期真的不明白,她都決定給他自由了,他為什麼不索性借這個機會和她分手呢?
在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了。
如果裴莫行不收留她,她連自己的家都回不去。
裹上紗布以後,顧佳期才縮回到被子裡,她看見裴莫行也脫了外套,躺在她身邊,剛想要退開一點距離,裴莫行將她拉了回來,「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待會。」
顧佳期這才沒動,她想起上一次兩個人這樣依偎在一起,似乎已經有些時日,可有些事情不是這樣躺躺就能解決問題,她和裴莫行的事情,其實已經是掩埋在光潔表面的一片腐土,不碰的時候已然麻木,碰一下,就疼。
顧佳期偏過頭,「不想離婚,可你想過,如果有一天,你的那個她回來了,我們還是要離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洗禮,顧佳期已經幾乎能接受這個事實,裴莫行辜負了她,利用了她,全部都是為了遠在海外的那個她。
裴莫行靜靜的看著顧佳期的側顏,她的臉以前臉頰兩側還有一點肉,最近非常消瘦,尖尖的下頜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一雙紅通通的眼睛自然是因為他哭成這樣的。
裴莫行不想看見顧佳期這個樣子,她雖然外表倔強,其實內心極為柔軟,否則她不會說出想要成全他這樣的話來,她明明可以做的更加絕然,然而她沒有。
「我不知道。」裴莫行實實在在的說了自己的想法,他甚至清晰的記得,有一天顧佳期抱著他的脖子,那麼溫柔的和他說,她想給他一個家,已經有多少年,他沒有聽到這樣溫暖的話,所以沈臨北一次兩次三次的提醒他,他們的計劃要進行,他卻在不斷的遲疑。
雖然到最後,他還是……負了她。
顧佳期略有些疑惑的看他,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些年我能力不足,沒辦法救她於水火,我一直很內疚。」裴莫行明白,有些話不和她說明,兩人之間還是無解,「所以我必須要救她回國。」
顧佳期點頭,裴莫行說的這些,她懂,如果有一個人為了她赴湯蹈火,最後將自己折損在外,她也會想辦法救他。
只是在這些事情裡,她顧佳期成了感情上的犧牲品,成了一場為別人的愛情獻祭的祭品,她甚至覺著,這個時候她還和他躺在一起,
是多麼可笑的事實。
見她又抽身想走,裴莫行沒有放她,「她已經成了我的執念和心魔。不救她,我放不下,救了她,卻放不下你。」
任輕盈是他的執念和心魔,那顧佳期呢?
不救她,我放不下,救了她,卻放不下你。
顧佳期忽然間想起李碧華的小說,每個男人心裡都有兩個女人,一個白蛇,一個青蛇。娶了白蛇,白蛇就是衣服上一粒飯渣,青蛇還是美麗的餘輝;娶了青蛇,青蛇就是地上一撮灰,白蛇還是窗前明月光。
她不知道自己對於裴莫行來說,夠不夠的上到達青蛇白蛇的境界,可她看見他眉宇間深簇著的皺紋,看他那麼苦悶孤寂的表情,她又有些心軟。
她聽見裴莫行在她耳邊低沉的呢喃,「佳期,你恨我,那你,還喜歡我麼?」
什麼喜歡,明明是愛。
顧佳期有些難過,似乎真的如同裴莫行說的那樣,他們之間,已經到了無解的地步。
她承認,所有的恨意,都在一句「放不下你」四個字中,功德圓滿。顧佳期繳械投降。
「一日夫妻百日恩。」顧佳期和裴莫行說:「凡事,也要講個先來後到,既然二十年前,她為了你才身陷火海,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你又怎麼能不去救她。你要救她,救了她,再放下我好了。」
顧佳期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心態和裴莫行說這樣的話。
得過且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還是做一天夫妻,了償一天她自己的心願。
「這個期間,我要你對我好,陪我做我想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顧佳期開始提要求,「不許再對別的女人加以顏色,也不許再和白露扯不清。」沒有盡頭的夜
「白露這件事,還需要一些時間處理。」裴莫行和她交代,「我和她之間是交易,無關感情。」
顧佳期覺著自己整個人都很糟糕。
她是怎麼就糊里糊塗的答應和裴莫行得過且過著這日子。
說白了,無非是貪心,貪心的連之前所有的欺騙都願意去無視,她暗恨自己的不夠堅定,可也知道,如果不是裴莫行這樣堅持,或許她也不會退讓。
她也沒有再問當初他說「他喜歡她」是不是一場欺騙,如果不喜歡,今天也許他會很輕易的放棄。
只是他的喜歡,遠沒有任輕盈的執念深重。
所以顧佳期知道,或者二人的真正結束,就在任輕盈回歸的那一天。
「裴莫行,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很多的債。」顧佳期翻身,又不想理他了。
裴莫行單手扶在她的細腰上,身體靠近她的後背,一句謝謝沒有說出口。
她是個好女人,甚至是個寬容的女人。
假若她睚眥必報,興許他們的分離會來的更加迅速及果斷。
偏偏,她內心深處的溫柔,打動了他。
他真的,已經捨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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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床,顧佳期先去廚房做早餐。
裴莫行下樓去跑步,他一般會跑半個小時回來,然後去洗澡,等到他洗完澡出來,正好就可以吃早飯了。
今天上午她去打了新鮮的豆漿,又做了煎蛋和三明治,擺放到盤子裡後,擱在裴莫行的面前,「趁熱吃。」
「嗯。」裴莫行接過餐盤,又看了眼不遠處在悠閒喝水的濛濛,「搬新房過來,一直都波折不斷,今天是第一天過夫妻生活。」
顧佳期睨了他一眼,垂下頭來輕輕咬了口三明治,「是啊,過一天少一天,你可得好好珍惜。」
說到這裡她忽然間又有點傷感。
半路夫妻,卻也只能做幾個月的夫妻,他的下半輩子,是另外一個女人去接收,不得不說,即便此刻還在一起,她卻沒辦法那麼高興。
裴莫行頓了下,「別胡思亂想。」
顧佳期笑了笑,卻也沒有再說話。
關於任輕盈的話題,她本來有很多想問的,最後卻也沒問出口。
她覺著,至少在開始的這些日子問,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收拾完餐盤,裴莫行準備去上班,上班前回頭問她,「你真的不和我去公司?」
顧佳期猶豫,裴莫行在集團公然將她這個「前妻」升職為董事長特助,這種匪夷所思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公司內部的議論,她再和裴莫行一起出現,豈不是讓別人看笑話看八卦?
她搖頭,「算了。我這幾天想去制香坊看看,我對裴氏其實真的沒什麼興趣。再說,你和白露的事情沒有徹底解決,我去了也是自找沒趣。」
「好。」裴莫行也不強迫,昨天的進展已經比他想像中好了很多,雖然顧佳期的言談舉止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親密,總是會帶著幾分淡淡的疏離。
裴莫行走後,顧佳期收拾了下屋子,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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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想去一趟制香坊,既然已經接收了這個地方,她就要好好的對制香坊的內部進行一次大幅度的調整。
以前制香坊都是顧家的人在打理,可顧佳期現
現在已經不信任顧博遠了,她要親自打理這個地方。
香坊地處偏遠,後院的地方還有一處廢棄的院落,顧佳期在裡面閒庭漫步,心中也盤算著,如何將這個香坊徹底利用。
正思忖間,她忽然間聽見香坊裡傳來熟悉的人聲,「你現在找我,有什麼意義?」
ps:感謝陌陌小天使啊啊啊啊,因為你,這章才最終卡過去了,不然的話,真的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