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不是護國公府的主子,還整天要求這要求那的!
上個月還說我偷懶不好好幹活,扣了我二十!
我見大小姐吃的都沒她們吃得好。
趕緊走,真礙眼。
院子裡外圍著的下人們,看向典氏和楊馨楠的目光全變了。
唐菁月看向護國公:「爺爺,我說的對嗎?」
……
護國公大掌握住
……
緊成了拳頭。
……
定定的看向唐菁月,以一種很複雜很神奇的目光。護國公深吸一口氣:這趕緊滾蛋的不能再對了!
突然一指指向典氏:「對,悅兒說得對!你們楊家人趕緊回典府去!」當初不過是讓楊來納妾,誰說讓典氏進護國公的門了?還二小姐、瑞少爺,咋的這是要上方氏族譜啊?
唐菁月示意下人將典氏嘴裡的抹布拿開。
一拿開,典氏早都不在乎嘴裡的怪味了:「國公爺,您不能趕我們走啊!我們生是護國公府的人,死是……」
「誒?可不敢亂說,」唐菁月眨著眼,「你是誰呀,就生生死死的跟著護國公府。」
典氏兩眼噴火的看向唐菁月:「大小姐!楠兒和瑞兒可是你的親妹妹親弟弟,你怎麼能狠心!」
有這樣的妹妹,真是能噁心死人。
「我說過,別亂說話。」唐菁月突然板了臉,陰沉下來,「若是我母親嫁給我父親,那你的兒女算是我的弟弟妹妹。可若是我父親入……呵,納妾?你有資格當妾嗎?未婚先……呵呵。」華容悅未出閣,再多說就有問題了。
不過雖然唐菁月沒再出聲,但她對著典氏比劃了一個口型——「野」。
通過典氏起身欲上前廝打的動作,唐菁月知道典氏看清楚了。
被下人鉗制住的典氏要瘋了!用吃人的目光盯著唐菁月。怎麼會是這種東西!如果知道有今天,她一定早早就把這個賤蹄子給害死!
而憤怒的楊馨楠被唐菁月狠狠的戳中傷口,心裡疼、苦,想哭。出身,又是出身!為什麼華容悅是護國公府唯一的嫡小姐生的女兒,而她只是一個吏部侍郎的庶女未婚就懷上的孩子!
華容悅竟然說她說野孩子。野孩子!
不,不!她明明有爹,有娘,居住在護國公府,她怎麼會是野孩子?她不是!
嗚嗚嗚。
典氏不管啦,一屁股坐到地上!
「妾媳是不會帶著孩子回娘家的!妾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護國公府上上下下打理這麼多年,國公爺不能這麼狠心呀。嗚嗚……」
回典府?她有什麼臉面回典府?當初就是因為她未婚先孕,還嫁的是護國公府的上門女婿,沒有聘禮、沒有嫁妝,娘家還給護國公府賠了兩千兩銀子。這會兒她還帶著要吃飯的兒子、清白被毀的閨女,大哥哪裡會讓她一個庶妹進門!
不能回去!
聽典氏提到「打理」,唐菁月狀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側身對護國公說:「爺爺,典氏不說,我都忘了。府裡的中饋怎麼能讓一個外人掌管呢。我也長大了,爺爺,以後就由我管家。」
唐菁月沒有用詢問或者是商量的語氣,而是決定了。護國公聽了也很開心,他的孫女都長大能管家了。
「對,好,好,以後悅兒來管。」
典氏大叫:「國公爺妾媳不走!」
一聲大叫給護國公臉上好不容易有的點笑意給叫沒了。看典氏像是個潑婦一般癱坐在地上,手腳亂蹬,護國公也頭疼。總不能把人扔在典府門口就跑吧?
「不走就不走嘛,」唐菁月在典氏驚疑的表情中,彎了眼角,「讓我看看,你……和你的兒女留在府裡能做什麼呢?」
視線在院子裡面一掃,拿著蘿蔔和菜刀的婆子怔怔站在唐菁月不遠處接受檢閱。
「過來。」
婆子左右看了看:「大小姐叫我?」現在誰都能看出來府裡是大小姐說話管事。婆子屁顛屁顛跑到唐菁月面前站定。一看自己手裡還拿著菜刀蘿蔔,憨笑一聲要往背後藏。
唐菁月指了指她手裡的菜刀:「刀給我。」
大小姐要刀幹啥。
蘿蔔一扔,菜刀雙手奉上:「大小姐接刀!」
護國公看著皺眉:「小心點。」
菜刀很沉,顏色棕黑,木頭把柄也油漬漫漫。唐菁月接過菜刀,細條的胳膊拎起來還有些吃力。不過她用不上拎。拿著菜刀看了看,笑笑,就很滿意的隨手朝典氏一扔。
「啊——」
被唐菁月三番兩次折磨過的典氏現在如同驚弓之鳥。緊盯著唐菁月的一舉一動,見唐菁月竟然直接扔了一把菜刀過來,嚇得魂飛魄散!
她急忙朝後躲,但身後有跪著傷心的楊馨楠和杏兒,於是她又往旁邊躲,一來二去,菜刀飛過來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院中許多膽小的丫頭都嚇得閉緊了眼睛大叫。
「啊!嗷……」典氏撕心裂肺的慘叫在護國公府上方飄蕩。極其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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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聲過後,眾人一看,菜刀不過是穩穩的紮在典氏的裙擺上,將她給釘在了地上而已。可回想起那聲音,卻猶如猛獸嚎叫,嗷~
以被捆綁的姿勢倒在地上,典氏被嚇得渾身發抖,楊馨楠撲在典氏的背上,哭得梨花帶雨:「娘,娘你沒事吧,娘!」
其實典氏如果不躲的話,菜刀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唐菁月沒有力氣,但準頭還是有的。
唐菁月說:「看見刀沒,你以後就做一名下人廚房裡的廚娘,負責切菜。楊馨楠當府裡的浣衣奴,至於楊豐瑞……」才五歲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