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從袖子裡掏出一小瓶碘伏,走到沈菁菁面前蹲下身,用自己製作的小棉簽在沈菁菁面前擦拭著,然後灑了些止血的藥粉,又拿出一捆紗布在她的斷臂處裹著整個肩膀包紮了一下,末了打了一個死結,用大夫的口吻說道:「傷沒有好的時候不能沾水,切忌腥辣之物,雖然你和我們在一起,但是還是盡量不要再動用武功,好好休養,以促進傷口癒合。」
「歌小姐,你擦的是什麼?」劉慶好奇的湊了過來。
「這是碘伏,有殺菌消毒的作用。」雲淺歌將碘伏收進懷裡,隨心的笑答。
上官凝在雲淺歌身後奇怪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公主什麼時候會醫術了?而蔚然正好問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歌小姐,你會醫術?」
雲淺歌謙遜的微笑:「略懂而已。」
蔚然驚喜的握上雲淺歌的手:「那太好了!有歌小姐在,我們要是受傷就有人醫治了。」
「我說這還走到開頭呢,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劉慶抱著水壺又喝了一口,不爽的嚷嚷。
上官凝扳開蔚然的手,擋在蔚然的面前,像是老母雞一樣將雲淺歌護在身後,醋意飆升:「蔚公子,你一個未出閣的男兒和人家的妻主拉拉扯扯算是什麼事兒?你有點羞恥心好麼?」
上官凝叉著腰就是一番怒罵,連樹上的鳥兒都被他的怒氣震飛了去,一連串的話語直打的蔚然回不過神來,未出閣的男兒……妻主……羞恥心……
這些都是什麼,蔚然腦子裡匡噹一聲,有一瞬間的空白,下一秒卻反映過來,哦,對了,他現在身在天元朝,天元朝屬於女尊國,那這位男子應該也是天元朝的吧。
「上官凝,我說過八百遍了我是你的妻主了!你再這麼胡說八道就給我自己滾蛋!!!」雲淺歌扒開男子走出來,氣的咬牙切齒,她這是做了什麼孽啊,上官凝要去尋熊甘果就去尋啊,幹嘛非賴著自己,她們已經和離了好嗎!
男子癟癟嘴,哼了哼他的瓊鼻,公主太難搞,看來他還得繼續努力。
沈菁菁在倪霞的幫助下站起身,虛弱的走了過來,感激的對雲淺歌行了一禮,聲音還是怯生生的像是小綿羊一樣好欺負:「多謝歌小姐出手相救,若不是歌小姐砍掉菁菁的手臂,若不是歌小姐替菁菁止住傷口,菁菁也不會有命活下去。」
雲淺歌沒有因為沈菁菁的感激而驕傲,而是看了看天色:「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菁菁小姐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的話,我們還是早點啟程吧。」
幾無雜質的天空澄淨的像是一塊玉寶石,林中鳥語花香,樹林岑岑,空氣清新的另人舒暢,樹上的鳥兒還在歡快的歌唱,只是這一次,卻唱的讓人心慌。
雲淺歌看著樹上的一道刀痕,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她(他)們迷路了……
「又是這個刀痕,這個地方我們已經走過十次了。」心急和恐懼找不到宣洩口,劉慶重重的將拳頭砸在樹上,震飛了樹上的鳥兒,再過三個時辰就要天黑,若是天黑還沒有走出這裡,指不定會被森林裡的豺狼虎豹給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