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的門口,一個黑衣女子靜靜的站在那裡。
今夜,沒有月色,就連星星都很少見。夜色很濃,是以,即使面對面,估計也是無法看見她的身影。
一路上策馬狂奔,片刻都不敢耽擱。終於,以最快的速度的回到了風都。
此刻,仇人就在裡面。可是不知為何,她卻有些猶豫了。
也許,是太過激動了吧!
面紗下的唇角牽起一絲冷笑,冷冽的眼眸此刻更加清冷。
終於,她腳步輕移。快速的閃進了重兵把手的天牢,眾人只覺得一陣冷風拂過,還伴隨這淡淡的異香。
天牢很大,人卻沒有幾個。許是因為關進了重要的人,所以其他人都已經轉移了吧!
而他那一抹耀眼的紅色,哪怕是在昏暗的牢房裡,也還是讓她一眼就瞧見了。
悄無聲息的來到牢房門口,冷冷的瞪著背對著自己而坐的風連翼,目眥盡裂。
「你來了!」
風連翼淡淡的語聲傳來,明明並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卻好似知道了她的到來一般。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風連翼慢慢的睜開眼睛,站起身子,轉身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
對於她眼睛裡冒火的仇恨,好似恍若未見一般。那淡淡的語聲,就像是在跟許久未見的老友敘舊一般。
白雪伶緊緊的拽著手中的匕首,深吸一口氣,抑制住那滿腔的怒火。
刀光一閃,門上的鋼鎖便已經自動斷掉。
打開牢門,踩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的凝重。
那把看起來並不怎麼風=鋒利的匕首,此刻正對準這風連翼的胸膛。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冷冷的語氣,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風連翼將拷著手的鐵鐐緊緊的拽在手心裡,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我沒什麼話好說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在了你的手裡。」
白雪伶上前一步,那把匕首此刻已經緊緊的抵住他的胸膛。只要那麼輕輕的一刺,自己背負了十年的血海深仇就能夠得報了。
一想到這裡,她的手竟然忍不住發抖起來。不,是連她的身子都在發抖。
風連翼的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那雙嗜血的眼睛此刻正盯著她發抖的右手。
「哈哈哈哈……」
對於風連翼突如其來的大笑,白雪伶意外至極。
「你……你笑什麼?」
風連翼上前一步,匕首便進入他的身體半分。
白雪伶有些驚呆了,他瘋了嗎?
「你知道嗎?如果你殺了我,一定會後悔……」
「會後悔?不殺你我才會後悔!受死吧!」
說著,白雪伶穩了穩有些發抖的手,正準備刺入。
「難道,你就沒有發覺?」
「發覺?發覺什麼?」
白雪伶忽然有些遲疑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就是狠不下來,沒有辦法下定決心刺進去。
「你跟你的姐姐為什麼長得一點都不像你的爹娘?」
白雪伶愣住,呆呆的望著風連翼,道:「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們根本就不是白氏夫婦的親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