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蘭仕禹恢復意識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個山洞裡。
洞口有光照進來,可以看出天色已經大亮。
在山洞的中央,還有一對冒著煙已經燒過的火堆。
抬起右手,那裡包紮的布條能夠看出已經換過。只是,她就不能不撕他身上的衣服麼?
環顧四周,也沒有看見那抹黑色身影。難道,她已經走了嗎?
想到這裡,蘭仕禹急忙站了起來。許是太過著急,竟然忘記整理一下自己身上不整的衣衫。
剛出洞口,就看見那抹黑色倩影此刻正靠著門口的石頭睡著了。
看著白雪伶熟睡的樣子,他的心彷彿漏跳了一拍。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睡覺的樣子。
昨晚,她竟然沒有再把面紗戴回去。
許是經常戴面紗的關係,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就連那嘴唇,都透著一絲白色。
蘭仕禹上前兩步,正欲伸手將散亂在她臉上的碎發撥開,就看見她忽然睜開了眼睛冷冷的看著他。
蘭仕禹愣住,頓時抽回了手。
從小就跟蛇蟲鼠蟻一起睡覺的她,自然不會睡得很熟。再加上經常噩夢,她幾乎是一點聲音就會被驚醒。
看著蘭仕禹有些忌憚的樣子,再瞄了瞄他有些凌亂的衣裳,白雪伶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把衣服繫上!」
冷冷的聲音聽不出半絲感情。
蘭仕禹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裳,伸手便繫了起來。
邊系衣帶,邊好似不解的喃喃說道:「奇怪了,我的衣服怎麼會被解開的。莫不是,昨晚遇見女流氓了?」
說著看了一眼白雪伶,有些好笑,又不敢笑。
聞言,白雪伶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波瀾起伏。
見她不理自己,蘭仕禹繫好衣帶,又認真的開口問道:「九姑娘,你昨晚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嗎?有沒有看見是哪個女流氓解開了我的衣裳,她長得怎麼樣?有沒有對我怎麼……」
白雪伶忽然站起身子,吼道:「蘭仕禹,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我怎麼了?我不過是想知道,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就衣衫不整的在洞裡醒來罷了。」
看著蘭仕禹那一臉無辜的樣子,白雪伶竟氣得說不出話來。
緊咬著下唇,袖下的粉拳緊緊的握住。
蘭仕禹終究還是知道見好就收,知道逼急了她自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說。
是以,見她這副馬上就要發飆的樣子,急忙轉移了話題:「咦?這個地方,我竟好似沒有來過耶!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呢?」
說著,四周轉了轉,還不時用餘光觀察白雪伶的神情。
以便在她發作的時候,自己能夠搶佔先機逃之夭夭。
好在,白雪伶終於還是忍住了。粉拳也慢慢的張開,只是,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是了。
「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還有心情在這裡墨跡嗎?!」
冷冷的語氣,總是讓他有些不滿。
「沒辦法,我中毒了,還少了一根手指。現在,可是很虛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