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知道是為什麼吧?!」想了想,白雪伶開口問道。
蘭仕禹一臉笑意的看著那抹黑色魅影,道:「即使我知道,又為何非要告訴你不可呢?我們之間,似乎還沒有到必須知無不言的地步吧?!不過,如果你……」
白雪伶那雙清冷的眸子越發陰冷,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冰冷不已。
只是,她越是這樣堅不可摧的樣子,蘭仕禹便越是沉迷其中。
也許,真的如他所說。她是一朵有毒的罌粟,明知道會是腸穿肚爛,萬劫不復。還是有讓人無法抵禦靠近的魔力。
夜風突起,拂起白雪伶的長髮,不過是眨眼之間。她忽然覺得面上一冷,黑色面紗已經被蘭仕禹扯下。
看著他一副癡迷到無法自拔的樣子,白雪伶唇角微揚,牽起一絲冷笑。
「我這麼近距離看你,才發現你竟如此美麗,除了美麗,還是美麗……」
蘭仕禹的話還未說完,白雪伶的右手已經如閃電般直直的朝著他的臉上刺去。而那只帶著黑色手套的玉手上,還拿著一根銳利的銀簪。
銀簪在星光下閃現住一道奪目的光芒,一時間,竟然讓人無法直視。
蘭仕禹側身避開,才堪堪躲過她那致命的一擊。
若是再讓這根銀簪在他那傾城絕世的臉上來上一擊,他真的會就此抓狂了。
兩人背身而過,蘭仕禹一個轉身後,伸手拉住了她的左手。
用力一拉,白雪伶便落入了他的懷裡。
「美是美,可惜就是太潑辣了。若是跟我回去調教調教,定然……」
蘭仕禹的話未說完,目光在接觸到自己的右手時,瞳孔突然恐懼的放大起來。
慌張的放開白雪伶,左手緊緊的拽住手腕,右手小指上正趴著一個黑色的玩意兒。
「快,快拿開!」
蘭仕禹顫聲說道。
白雪伶伸出手,將蛛兒接了回來。
蘭仕禹已經無力的跪倒在地上,虛弱的說道:「求你……救我……」
手起刀落,寒光一閃。
沒有人看見她是怎麼出手的,整個寂靜的原野上只有蘭仕禹痛苦的哀嚎聲。
想他蘭仕禹身份尊貴,生來就是人上人。何時吃過苦頭,就是少了根頭髮,都能讓多少人的腦袋被砍。
今日,他卻被斷了一根手指。俗話說,十指連心,斷指之痛可想而知。
白雪伶冷冷的看著在痛得在地上打滾的蘭仕禹,眼中沒有半絲憐憫之色。
對於這種一犯再犯的人,她從來都不會手軟。
自那人之後,他算是第二個。
只是,她還是蹲下身子,自他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為蘭仕禹包紮傷口。
蘭仕禹看著她的動作,緊咬著嘴唇,終於不再發出痛苦的哀嚎聲了。
她……真的好美。特別是為自己包紮傷口的樣子,竟然讓他暫時忘記了疼痛。
「為什麼?」
他呆呆的出聲,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白雪伶終於將他的斷指包好,看著他滿頭大汗痛苦的樣子,回道:「因為,我就是看不得別人受傷,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