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嗎?
風連翼挑了挑眉,眼前浮現出那個清冷女子的身影。
不得不說,她的容貌絕對是舉世無雙。更何況,她竟然……
他一直以為那個女子就是他掌控之中的一枚棋子,沒想到……抬起那只已經恢復如初的右手,唇角浮現出一絲邪魅的冷笑。
那個女人的毒蠍子,竟讓他足足難受了好幾日。
自從身子變成這副模樣之後,他一直認為自己已經是百毒不侵了。
沒想到,竟然會被一隻毒蠍子給制住。看來,自己身體裡的東西也沒有那麼厲害嘛!
這是不是意味著,其實他還是可以便會正常人的?
風連翼微合著眼睛,那顆已經冷凍結冰死掉的心裡,竟慢慢的生出一絲希望。
他何嘗不想擺脫這副冰冷的軀體,即使心一冷,即使她已經不在了。
自從她不在了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
可是,一直到遇見了她。那個敢說他身子冷的女人,他忽然又想了,想擁有一副溫暖的身體。想,有一天,能夠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風連翼不由的覺得好笑,他竟然對那個小丫頭動了心思。
難道,只是因為她們有幾分相似嗎?
還是說……
風連翼睜開眼睛,自眼中射出兩道明銳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門口。
「進來吧!」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走了進來。他枯瘦如柴,佝僂著身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許是因為腿腳不便,是以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卻硬生生的走了許久。
風連翼自桌上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放在對面的桌上。
那個老頭終於走到了風連翼的對面,小心的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伸出形如枯槁的右手顫抖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茶水因為他的抖動而溢了出來,濺在了他的手上。
明明就是一個飲茶的動作,他卻好似如同翻越一座高山一般的困難。
風連翼很有耐心的看著他,臉上的神色有些說不出來詭異。
終於,那杯茶艱難的送到了他的唇邊,他卻只是聞了聞,便又放了回去。
風連翼對他的奇怪之舉竟似習以為常,自顧自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王爺,你要我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罌粟樓座落在池雲國與凌風國的邊境,據說樓主是一位常年帶著面具的公子。」
他的聲音嘶啞而蒼老,落在旁人的耳朵裡讓人覺得他時刻都會油盡燈枯一般。
頓了頓,歇口氣又繼續說道:「罌粟樓裡的人都稱呼他為雲公子,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至於那個九姑娘,一身毒術出生入化。人們都說,沒有她解不了的毒,只有你出不起的價……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話太多的緣故,竟然忍不住咳嗽起來。
看他那樣子,誰都不忍心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只是,風連翼卻還不在乎的品嚐著名貴的茶水,很耐心的等他繼續下去。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說些我不知道的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