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誰也未曾再開口說話。
次日,當冷芸幽幽醒來,才發現身旁的雲洛早已不知去向。只有枕邊那一張薄薄的面具預示著,昨晚並非只是一場情夢。
冷芸拿起那張面具輕輕的撫摸著,彷彿還能感受到雲洛面部的溫度。
想起昨晚那深情一吻,冷芸只覺得心如鹿撞,臉頰不由的滾燙了起來。
「叩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冷芸急忙把面具藏了起來,雙手摸了摸發燙的臉,試圖讓它快速降溫。
巧蓮已經推門而入了,手裡還端著早點。
看冷芸通紅的臉頰,巧蓮不由的嚇了一跳。急忙將早點放在了桌上,走到床邊伸手去探冷芸的額角。
然後又試了試自己的額角,驚疑道:「沒發燒啊!怎麼臉那麼紅。」說著就要伸手去摸冷芸的臉。
冷芸伸手拍掉巧蓮的手,起身坐到凳子上。故作淡定的說道:「許是昨夜蒙頭大睡,捂得吧!」
看著桌上的早點,冷芸只覺得飢腸轆轆胃口大好。
也不管自己有沒有梳洗,就直接開始吃了起來。
嘴裡還含糊的說道:「嗯!真好吃。巧蓮你也過來吃點。」
巧蓮拿了一件外衣給冷芸披上,發現冷芸食慾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只是有些奇怪,才過了一夜,小姐好像一下子全好了。似乎,比生病前更有精神了。
她怎麼會知道,一顆愛情的種子早已在冷芸的心中發芽,經過昨夜後,正迅速的成長著。
都說女人有愛情的滋養,才會活的容光煥發嘛!
很快,冷芸便把桌上的早餐一掃而光。雖然她吃的很快,卻絲毫不顯得粗魯。倒是她允手指上粘到的糕沫很可愛的樣子。
冷芸剛剛吃完早餐,依青便端著藥碗進來了。
冷芸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東西,撇了撇嘴,說道:「我已經全好了,就不要再喝藥了。是藥三分毒,能不喝還是少喝。」
巧蓮可不依著她,苦口婆心的說道:「小姐啊!這藥還是要喝的,萬一復發了怎麼辦。」
冷芸拗不過,只好接過依青手裡的碗。當她聞到碗裡的藥味時,神色一變。
「依青,這藥是你親自煎的嗎?」
依青看冷芸的樣子,木訥的點點頭,道:「是我親自煎的,不過……」
「不過什麼?」冷芸神色緊張的追問道。
依青見冷芸的神色,知道這事非同小可,急忙回道:「中途小少爺過來叫我幫他拿掛在樹上的風箏,我就離開了一會。怎麼了?這藥……」
冷芸冷聲道:「這藥裡加了砒霜。」
巧蓮驚得差點摔在了地上,好在依青及時扶住了她。
冷芸看著碗裡的藥,心裡開始盤算著。
從被人推落水,到現在竟然下起了毒。
好啊!就這樣容不下我嗎?
二人看著冷芸的臉色越來越沉,又看了看那碗藥,心裡忍不住害怕起來。
一個不留神,冷芸可能就因此喪命了。
冷睿聰……那個六歲的小孩不可能痛下殺手,到底是誰利用了他。
冷芸想來想去,都猜不透到底是什麼人這麼三番兩次的想要她的命。
不過,不管是誰,只要被她逮到。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冷芸閉著眼睛,揉了揉發疼的額頭。這個地方,竟然比皇宮還要凶險。
最後,冷芸突然蹭的一下站起來,將藥狠狠的碗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藥汁撒了一地。就連三人的裙角都被濺到了。
依青跟巧蓮看著冷芸就這樣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立刻慌了神,急忙過去扶著她。
「娘娘!娘娘!」
依青的驚呼聲伴著巧蓮淒涼的哭聲從冷芸屋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