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冷芸百無聊賴的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沒有了那些平時相對的毒物,她開始覺得很不習慣。
今晚又是月圓之夜,她突然好想跟了自己幾年的「蛛兒」。嘴裡竟不自覺的喃喃出聲:「蛛兒……」
巧蓮來給冷芸送披風,剛好聽到冷芸的自言自語。
「小姐,你要找珠兒嗎?我去幫你叫她。」
冷芸回過神來,發現巧蓮那圓圓的臉蛋近在眼前,眼睫毛撲閃撲閃的。
「唉……」
冷芸長歎一口氣起,搖了搖頭。
巧蓮見冷芸這樣無精打采的樣子,眸光四轉,將披風披在冷芸身上便跑了出去。
冷芸呆呆的看著巧蓮離去的小身影,這丫頭,又搞什麼鬼?
抬頭看著天上那一輪皎潔的明月,不由得讚歎道:「今晚的月亮可真圓啊!」
人說,月圓人更圓,可是她卻……
冷芸垂下眼眸,不讓那一眼的悲傷,與仇恨流露出來。
姐姐還沒找到,真兇的線索也沒有,整日只能在這裡唉聲歎氣。想到這裡,冷芸又輕歎了一口氣。
前方響起碎碎的腳步聲,冷芸抬頭一看,原來是巧蓮帶著依青跟珠兒走了過來。
巧蓮拉著珠兒走在前面,步子走得很快。珠兒一副氣喘噓噓的樣子,依青淡然的跟在後面。
不一會兒,三人便行到了眼前。
冷芸疑惑的看著三人,不知道她們要幹什麼。
珠兒跟依青急忙福身行禮,冷芸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坐下。
珠兒一副諾諾的樣子,跟依青對視一眼還是不敢坐下。
冷芸板著臉,再次叫她們坐下。三人才怯怯的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巧蓮和依青分別坐在冷芸的左右,珠兒則側著身子坐在對面不敢跟冷芸對視。
四人沉默一會兒,巧蓮見此也不是辦法。就對著依青說道:「依青姐,你在皇宮待的最久,跟我們說說這宮裡的事兒唄!」
「是啊!是啊!依青姐,你就跟我們說說吧!」聞言,珠兒立刻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附和道。
依青看了看巧蓮跟珠兒好奇的眼睛,又看了看冷芸。輕咳一聲,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不如就說說憐月宮的事兒吧!」冷芸好似也來了興趣。
依青聞言,躊躇一會兒,才開始說道:「憐月宮是先皇的妃子——雲妃娘娘生前居住的地方。」說到此,依青左右張望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憐月宮了,憐月宮裡只有我跟一個宮女。不知道為什麼,雲妃這兩個字在宮裡是禁忌。先皇下令,誰都不許提及,否則就要把舌頭割掉。」
三人俱是一驚,巧蓮跟珠兒更是用雙手摀住了嘴巴,好似真的有人要割她們的舌頭一樣。
依青的聲音很輕,好似一下就被夜風吹散一般。
「我也曾經問過那個宮女,她只是悄悄的告訴我。雲妃是池雲國的公主,曾經歷三年勝寵而不衰,當時的後宮無一人可以跟她比擬。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天,先皇下令將憐月宮所有的人都處死在宮裡。」
說到這裡,依青的臉上出現一絲駭意,似乎看到了憐月宮裡的人被處死的慘樣。
「從那以後,雲妃跟憐月宮都成為禁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先皇每年都會在那一天去宮裡獨自呆一會。據說,每次先皇從憐月宮出來,臉上都是無比的哀傷。還吩咐,憐月宮一直都要有人打掃。」
「其實,這先皇還是很重情義的嘛!」巧蓮小聲說道。
這……也太慘了吧!
人都死了,再去看又有什麼意思。
冷芸搖了搖頭,對於巧蓮的話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