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門外響起粗獷的男聲。
德妃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冷芸,叫蓮心把侍衛連同太醫帶了進來。
侍衛手裡捧著一個白色藥瓶,跪在德妃面前。瘦小太醫立於侍衛身後躬身行禮。
德妃看了一眼侍衛手中的藥瓶,對著後面的太醫問道:「就是這個嗎?」
「是的,微臣剛才聞過,與死者所中系同一種毒藥。」
麗嬪聞此,本來已經停止的眼淚又奪眶而出。嘴裡喃喃道:「綵衣,你死的好慘啊!」
德妃一邊安慰麗嬪,一邊對侍衛冷聲道:「這是在哪裡找到的?」
「這是……」侍衛吞吞吐吐的,偷偷看了一眼此刻仍然悠哉坐在主位的冷芸。唯唯諾諾,一副不敢說出來的樣子。
德妃見此,刻意提高了音調。
「照實了說!!!」
「是!回德妃娘娘。是從皇后的梳妝台找到的,當時太醫跟很多侍衛都看見了。」
見此冷芸不由的覺得好笑,好一出栽贓嫁禍。
冷芸冷眼掃過,眾嬪妃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最後,目光鎖定在麗嬪身上。
為了栽贓嫁禍,不惜送掉自己婢女的性命麼?
麗嬪感受的冷芸的目光,側了側身子,有些不敢正視。
德妃見此擋在了麗嬪的前面,接住了冷芸的目光。
「皇后娘娘,毒藥是從你房間搜出來的。也是你用銀針扎傷綵衣的手臂,當時很多人的看見了。這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冷芸撫著垂在胸前的黑髮,神情淡漠的說道:「我無話可說!」
「那麼,你承認自己殺了綵衣。」
這時,巧蓮剛好端茶進來,聽到德妃的話。嚇得手一抖,茶壺打翻,水灑了一地。
巧蓮趕緊向前幾步,連打翻在地的水壺都顧不得撿。撲倒在德妃身前。
「小姐……不,皇后娘娘沒有殺人。請德妃娘娘明察啊!」巧蓮哭聲說道。
小姐好不容易才好起來,怎麼突然就變成殺人犯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證據確鑿,大家都看見了。可不是本宮要冤枉你家娘娘。」德妃的聲音很冷漠,冷漠的不近人情。
冷芸看不過去了,起身走過來將巧蓮拉了起來。捏了捏哭成花貓的圓臉,柔聲道:「你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嗎?既然咱們沒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冷芸安慰好巧蓮,向前一步對上德妃那雙銳利的眸子。繼而輕聲笑道:「德妃這樣不苟言笑,怕是會讓皇上厭倦吧!」
德妃見她此時居然還有心情取笑自己,不由得火冒三丈。
「皇后娘娘還是管好自己吧!這殺人的罪名可不小。」
「不勞德妃費心了,我想自會有人證明我的清白。」話音剛落,門外響起尖銳而悠揚的聲音。
「皇上駕到——」
眾人皆是一驚,連德妃也是略顯驚訝。
不一會,一襲明黃身影出現在門口。風凌洛手持折扇慢步走來,身後跟著一個紫衣少年,和一個黑色袍子冷若冰霜的侍衛。
紫衣少年長得實在俊俏,個頭要比風凌洛矮一點。身上掛滿了琳琅滿目的環珮,看起來卻絲毫不顯得俗氣。臉上還帶著一份略顯稚嫩的笑容。
這樣的俊美少年確實讓人移不開目光,不過皇帝在此,那些面若桃花的嬪妃們倒也不敢顯露出半分神色。
風凌洛還是跟往常一樣,溫潤如玉,謙謙公子。少了些王者的霸氣,多了點病態神色。
三人轉眼就到跟前,德妃帶頭行禮。
此刻冷芸已然是呆若木雞,身後的巧蓮拚命的扯著她的衣服。多次無果後,只能自己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