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宣正在整理自己擁有記憶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的時候,辰弓突然闖進來,說什麼幽篁來了,這讓木宣在震怒的同時,更是心驚。
幽篁這個時候來,所為何事?自己還不曾招惹過對方啊!
「慌什麼啊不就是幽篁來了嘛!有什麼可怕的?難道他還有什麼三頭六臂不成?更何況,這天歸城,是我們的地盤,量他幽篁也不敢亂來。」
只是裝了一會,木宣看外邊已經沒有人注意這裡,就拉著辰弓,小聲問道:「他來帶了多少人?修為都怎麼樣?可不可怕?你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麼嗎?」
一連串的問出好多為什麼,把還沒有從木宣的責怪中緩過神的辰弓問的一頭霧水。
還真以為木宣是大義凌然,不懼怕幽篁的,沒想到只是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
可是辰弓也是知道消息就趕來了,並不知道木宣所問的這些問題,也就無從回答,只好一味的搖頭。
「那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咱們也好看看他幽篁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李克他們走了,現在的天歸城,沒人能夠與之抗衡,所以我們還是小心的好。」
這話還像樣子,辰弓才開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來時為了什麼,我也是剛得到消息就來了,什麼都不知道呢!」
對於辰弓這樣,木宣也只好無奈的搖頭,自己思索幽篁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據我猜測,他前來肯定是為了你,而且並無惡意,否則也不會動靜這麼小,小到我也是在他到來半個時辰後,才得到消息。」
木宣蹙眉道:「也就是說,他已經來了好一段時間了?」
辰弓點頭道:「是的,一直都是劉子軒上將在招待他們,劉權幾位中將都只有在一旁保護的分!」
對於辰弓說出來的話,木宣很是吃驚道:「怎麼會呢?劉權他們無法無天,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負責保護,讓交流的主動權交給劉子軒表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隱秘!或許是他們商量的事情,劉子軒上將剛好知道一些內幕呢?」
點點頭,木宣說道:「有道理,或許真的如此,只是劉子軒為何不來通知我呢?就連娘親他們也沒有支會自己一聲?」
辰弓不好意思道:「這個事因為我,天君早就派人來通知,說天歸城有大人物來訪,可是我看你不知道想什麼事情,想的正入神,就沒有打擾你,所以才在確定了到對是誰來了,才來通知你。」
鄙視了辰弓一眼,看來辰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別人說是大人物,可是只要他不確定這大人物到底有什麼來頭,他都不會來稟報的。
木宣更相信,這次要不是幽篁,如果換做其他人,辰弓絕對不會來稟報,讓自己知道的。
「我說辰弓,這裡也沒有外人,那我就說你了,有時候,你的做法很不好,你知道嗎?」
可是辰弓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就反問道:「不知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拉著辰弓的手,意味深長道:「你看看,這次我二爺爺已經派人前來通知了,可是被你壓了下來,並沒有讓我知道,你想過沒有,萬一惹怒了來人,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這後果讓誰來承擔?而且,要是準備來投靠我的,或許就因為這一點點的怠慢,放棄了天歸城,這損失又該如何算?」
「還有,如果不是你確定來人是幽篁,換做了其他人,你是不是就不會前來向我稟報了?是不是認為他們不夠格?」
雖然不想認同木宣所說,可是木宣說的的確是事實,要不是來人是幽篁,自己還真的認為來人不夠格,不會向木宣稟報,讓木宣得知。
經過木宣如此一說,他發現,有時候自己想的,的確太簡單了,簡單的會讓很多人反感,從而遠離天歸城,使得天歸城積累下來的名聲,慢慢的被磨損殆盡。
看辰弓的樣子,木宣知道,對方是知道錯了,所以並沒有深究,說道:「我是天歸城的當事者,所以還是需要我出面的,你前去通知!」
還不待辰弓離去,木宣就拉住辰弓問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在哪裡呢!讓我怎麼去啊!」
「哦!在大殿呢!我都沒有資格靠近,除了幾位上將,其餘人都不被允許靠近,說什麼害怕驚擾了對方。」
就在辰弓準備前去通知的時候,外邊一個不協調的聲音響起,並且說話非常尖銳,讓辰弓一時皺眉。
「我說天歸候,你年紀不大,架子倒是不小啊!你們的人早就說已經通知你了,可是我在大殿等了半天了,怎麼還不見你現身?若非子軒對你推崇之至,我才懶得搭理你,又怎麼會主動前來見你?並且把好事情與你商量?」
可是不但辰弓聽著刺耳,木宣更是沒想到,幽篁竟然會主動前來,與自己想見,看來自己的確做得有些過了,人家的威名不但在憐古鎮大,在古域都是數一數二的,自己怠慢了對方,萬一因此惹怒了對方,那自己的日子以後要怎麼過?
憐古鎮不允許化神以上的強者存在,幽篁的戰鬥力,算是憐古鎮最為強大的了,自己這次招惹到了對方,還如何是好?
見裡面還是沒有動靜,陪伴幽篁前來的劉子軒臉上都掛不住,雖然自己欲幽篁有一些交情,可是還沒有好到連木宣的怠慢都可以無視的。
正在他準備奪門而入的時候,辰弓打開房門,就跪在了幽篁面前,拉著幽篁的長衫,鼻
子一把,淚一把的哭了起來。
「幽篁少主,你就放過我們家侯爺吧,他不是有意的,是我,一切都是因為我,在天君派人前來通知的時候,我沒有及時向侯爺稟報,以至於怠慢了少主你,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家侯爺吧,要打要罰,都衝我來好了!」
辰弓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樣子,還真讓本來有些怒氣的幽篁逗笑了,自己這還沒有說要發飆呢!這傢伙竟然這樣真摯的向自己道歉,並且主動攔下了所有的責任,一時間使得辰弓在幽篁眼中的印象大大加深。
「好了,沒事,我不是也沒說要處罰你們家侯爺的嘛!你也不用如此,其實我這次前來,主要是有要事與你們家侯爺相商,現在憐古鎮的其餘勢力,我根本看不上眼。」
撇撇嘴,環視了周圍的這些守衛,幽篁接著說道:「其實要不是你們家侯爺把李克二人拉扯進你們的陣營,還真不能讓我重視的,能夠讓那兩個傢伙服軟,並且全心全意的輔佐一人,還真是難得呢!」
還不待幽篁把話說完辰弓就站了起來,擦擦臉上的淚水,不在意道:「早點說嘛!早點說不會來找我們家侯爺的麻煩,我也不至於這樣哭了啊!」
這讓還準備說一些什麼的幽篁愣住了,這演的是哪一出啊?
這個時候,木宣才徹底反應過來,走出房間,抱拳對幽篁抱歉道:「抱歉了,因為一些私事,失利了,還望少主不要介懷!」
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但是看著辰弓問道:「這個傢伙是誰?怎麼這麼有意思?嘿嘿,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倒好,又是下跪,又是眼淚的。」
木宣剛想解釋,辰弓就深沉道:「少主所言不差,只是你可曾聽聞,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今天要真的因為我的原因,導致你處罰了侯爺,一是我心中過意不去,二這的確是我的責任,況且侯爺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於情於理,今天的事情,都需要我來承擔。」
對於辰弓撤出來的這些,幽篁不以為然,不過卻把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記在了心中。
別的不說,就是自己,在獨自一人的時候,還不是經常落淚?有時候看似風光無限,誰又能知道哪些隱藏在最深處的苦楚?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幽篁竟然主動對辰弓詢問起來,辰弓不敢托大,抱拳行禮道:「回少主話,我們卻是見過,只是當時你根本不會在意我這樣的小人物的,至於名字嗎!我叫辰弓!現任親衛軍中將。」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聲好,幽篁就不再搭理辰弓,因為他發現木宣仍然保持著行禮道歉、問好時的動作難過,並且臉上因為保持這個動作,有些艱難,都沾滿了淚珠。
趕緊拉起木宣,歉意道:「天歸候不必如此,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我幽篁還是懂得的,雖然我修為過人,現在的憐古鎮沒有人敢招惹,但是也並非無敵的存在,所以你對我也不用太過拘謹的,其實我也挺喜歡你這裡這種感覺,規矩少,每個人都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
木宣可不想與他囉嗦那麼多,畢竟木宣最在意的是,幽篁前來到底所謂何事。
在幽篁攙起木宣的時候,木宣藉機問道:「不知少主所謂何事?若是有事,對我通知一聲不就行啦?何必親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