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啊!差一點就成功了,早知道會有此結果,還不如當初直接讓李血把那些人全部殺死!」
「不用如此,最起碼現在已經讓他們之間產生了隔閡,以後再加把火就行了,他們之間殺個你死我活,咱們再來收拾殘局!」
「哼!那就讓他們再得意一時。」
「嗯!以後咱們兩個行動小心一些,我感覺他們已經起了疑心。」
隨後兩個陰森森的傢伙隱去身形,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時辰後,他們所在的位置,玄月與一位胸前繡著一朵梅花的老者現身,那老者眉頭緊皺的開口道:「看來他們真的不安分了啊!」
「不安分又能怎樣?難道憑他們還能翻天不成?只是剛才你為何不讓我追蹤而去呢?」
「話雖如此,但據我們調查,經過千年的恢復,他們也慢慢恢復元氣了,除了他們,至少還有三位與你我同等存在的強者!你說你追蹤而去會是什麼結果?能不能回來?就算能,已經打草驚蛇,我們難道再耗費時間去探查他們的一切?」
臉色一變,玄月雖然對老者的話很是不滿,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吃驚的問道:「竟然有這麼多強者了?看來我真的要提醒蛇隱了啊!」
玄月雖然不願,但還是不得不重視蛇隱這位大妖尊,畢竟蛇隱的實力在那放著,大唐與歲寒山莊那兩位老怪物可是與之爭鬥了四五天,才壓制他,之後才制定下現在憐古鎮的秩序,可想而知他的強大,否則那兩位怎會妥協?
胸前有一朵梅花的老者聽到蛇隱,臉色也是一變。
現在他們雖然比之千年前強大太多,但還沒到與大妖尊、大唐這些古域內真正的超級勢力相提並論的資格,畢竟他們可以說傳承了無數年啊!他們才從最底層成長不到千年,能有今天的成就,已經很不錯了!
之後兩人不知道又商量了些什麼,才隱去身形,隱去身形的時候,還特別留意了四周,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窺探,在沒有發現有人後,他們才離去,只不過離去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看了木宣一眼此時木宣還是在愣在那裡,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對是錯。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這是對李攀和嘯月的承諾不錯,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木宣,已經不把這當做一種承諾,更當做一個目標,就像把探索當做自己的人生道路一樣!
只是現在這個目標剛剛起步,就已經損失了數萬條性命,這樣真的對嗎?
可自己做錯了嗎?那些事自己可以左右的嗎?就算自己不這樣做,他們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已經思考了差不多一天時間了,可還沒有想出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以後該怎麼做,是不是還要堅持,堅持那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目標。
越是思考,木宣越是迷茫。
迷茫中的木宣沒有發現,高婉兒因為他的失神,已經守護在他身邊很久了,連眼都不曾眨過,貌美的臉龐都顯得憔悴。
只是暫時陷入深思的木宣,根本沒發現高婉兒此時的情況。
辰弓更是護衛一般,保護著他們,更外圍則是重生帶領著八角寨的首領和眾多在辰弓他們消失的那一段時間,跟隨木宣在玄煞天地內鍛煉出來的強者,雖然修為不怎麼高,但孕神境強者足足有二十位之多,而且他們的戰鬥力,較之同等級的存在,只強不弱,雖然只是在玄煞天地內鍛煉了不到十天的時間,但木宣給予他們的給中待遇,足以提升他們的戰鬥力了。
這些已經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了!放在以往的葉城,都能成為頂尖的存在,但是現在,憐古鎮那些死死壓制修為的強者,在化神境可以生活在憐古鎮的時候,不再隱藏實力,他們顯得也不算什麼了。
但是在劉蓉不讓打擾木宣的時候,他卻堅定的選擇在這裡保護木宣。
眼看太陽又要落山,辰弓終於忍不住,對木宣呵斥道:「你再這樣迷惑下去!會死更多人的!獸潮一旦來臨,那些沒有依靠的人們,會一個個的倒在你腳下,到時候你是不是會更加心痛?」
一言驚醒夢中人!木宣幡然醒悟。
是啊!就算他們不跟隨著自己走一遭,他們就能活命嗎?別的不說,徐家三老當時聽說獸潮來臨的時候,那種懼怕的樣子,可不似作假啊!他們是真心知道獸潮的可怕,否則也不會毫不猶豫的跟隨自己,藉以在獸潮中保命。
只是他們三人卻因為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們要自己為徐家凹延續下去的懇求,自己做了嗎?
這先放到一邊,因為據木宣估計,整個徐家凹存活下來的人,只有四五百百之數了啊!其中嚇破膽的孩子就佔據差不多一半了,自己要把他們好好的保護下去,讓他們延續徐家凹的傳承!
趁熱打鐵,辰弓感覺木宣有了明顯的變化,就再次呵斥道:「你就是這樣想一步步成為強者?你感覺可能嗎?整天活在過去,不想著放眼未來,整天想那些你不能左右的事情,你這樣是何必?」
忽然木宣腦海中出現四個字。
「活在當下!」
一個人活著,不能整天看著過去,明天或許會更加光明,每天想著明天會更美好,不是更好嗎?這樣就能快快樂樂的渡過每一天。
一通百通,木宣不再糾結在死去的那些人,而是想著救助更多的人,畢竟獸潮快來了,整個大宋與妖族交界的緩衝地帶中,還生活著數百萬生命徘徊在生死邊緣之人,如果沒有人庇護,數百萬人在獸潮過後,能夠活下來數
萬人,已經不錯了,這是百年一次,經過數千年的實踐得出來的數據。
「啊!」
一聲長嘯,木宣把壓抑了許久的怨氣,全部釋放出來。
之後一個轉身,撞到了一團棉花上面,略顯乾燥的嘴唇正好對在了一個微暖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