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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不畏浮雲遮望眼 文 / 哭泣的落葉

    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登飛來峰——王安石)

    西嶺國,西嶺輕颺看著手中的信函,面色一沉。

    「是皇上來的信嗎?」歐陽梅站在西嶺輕颺的身邊,看著難得面色凝重的西嶺輕颺。前段時間,因為太上皇身體抱恙,因此西嶺輕颺坐上了這九五之尊的龍位,也封了她為皇后。後宮中僅有一後二妃,而西嶺輕颺也下旨從此不再選秀納妃。雖然和另兩名女子平分輕颺的愛意,但是她尤不悔。當年他是太子,如今更是皇帝,能夠為她如此清心寡慾她已經很滿足了。那兩名妃子,皆是有著上好的身世,於輕颺的皇位,都是有利的,而輕颺在納娶他們之前,便是有告誡過她們,切不可爭寵胡為。很少的時候,輕颺也會為雨露均施。更多的時候,輕颺是留在她這裡陪著她,即使她現在大腹便便,輕颺也都不曾忽略過她。他只容許她喊他輕颺,他說只有她才是他的妻子,而那兩名女子亦是兩名無法自主的可憐女子,她是不會為難她們的。她要的,是他的心。然而偶爾她也會想,如果當初是翎菡和輕颺在一起,輕颺會為了翎菡虛設六宮嗎?然而這一切只是想想而已,畢竟輕颺告訴她,他愛的人,只是她,歐陽梅。微微一笑,她是幸福的,有這樣一個人人稱羨的夫君,還有他們愛的結晶。

    「嗯,炎熙洌用了我們西嶺特有的毒下在了翎菡的點心內,嫁禍於朱雀,」西嶺輕颺的臉上的確是有著憤怒,本來想師兄自己能搞定,但是沒想到那炎熙洌竟然使用了驚心草,而驚心草唯有西域的氣候才能種植,若不是他和師兄從小一起習武,感情深厚,彼此瞭解信任,怕是要引起國和國的戰爭了。且不說這些,光是將毒下在了菡兒的點心裡,他只要一想到那驚心草的毒性,菡兒那嬌弱的身體是怎樣承受過來的?那是他們都呵護的小菡兒啊。

    「怎麼會這樣?那菡兒現在怎麼樣?」歐陽梅看著西嶺輕颺,此時早已不再有心中的惆悵,而是同樣擔心著翎菡。驚心草,她也有聽說過,而且她知道菡兒本身便有寒疾,如今這樣一中毒,豈不是雪上加霜。

    「好在有如月在,菡兒的毒已經解了,」西嶺輕颺的臉上帶著微微笑,看著身邊的歐陽梅,從師兄的信上看來,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那應該是翎菡恢復的應該挺好。而翎菡的寒疾……想是有如月在,應該沒什麼差錯。

    「輕颺,菡兒她……」,抬頭看著西嶺輕颺那溫柔地臉,她一直沉迷在他玩世不恭的溫柔裡,他愛開玩笑,但內心卻極認真。

    「你這小女人,又胡思亂想了吧?我承認菡兒很迷人,我也曾被她的與眾不同和傾世容顏所折服,但是那只是所有男人都會失神的原因。如今我的妻子,只是你,而菡兒是妹妹,一個惹人疼愛的妹妹。難道,你不疼愛她?」輕輕刮了一下歐陽梅的鼻子,他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只是他從來不曾對菡兒用男女之間的深情,何來那麼多的感慨呢?他疼菡兒,呵護菡兒,關心菡兒,完全是出自於對於一個妹妹的憐惜,這小女人,又想多了。

    「輕颺,」歐陽梅靠在西嶺輕颺的懷裡,是啊,她曾經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英豪女子,可是在愛情的面前,她竟也會變得卑微,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為他的情話所感動。

    「輕颺,那我們要怎麼做?」既然牽扯到了西嶺國,那麼豈不是西嶺輕颺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暫時按兵不動,這點小事師兄自己能處理。你現在懷著身孕,對我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陪著你,菡兒還說,要來看未出世的寶寶呢,她說她要當乾娘,」西嶺輕颺憐愛地撫摸著歐陽梅已經明顯突出的腹部,孕育生命真是一件其妙的事情,這小小的肚子裡,竟然帶著他們二人的結晶。

    「對了,輕颺……」不等歐陽梅說完,西嶺輕颺便制止了她。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只有你才能孕育我的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將來的成長參雜著紛爭,」他和師兄均是皇子,皇室中的鬥爭多來源於子嗣,他不希望他的孩子重蹈這樣的覆轍。

    「可如果是個女兒呢?」歐陽梅有些賭氣的扁了扁嘴。

    「那麼就繼續生唄……」知道菡兒沒事,西嶺輕颺的心情也好轉,其他需要煩惱的就讓師兄一個人去煩惱唄,反正在他的心中,師兄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他現在可是有婦之夫,馬上還是孩子他爹。因此,那邪氣的臉上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歐陽梅輕笑,有這樣一個長不大愛玩笑的夫君,也是生活的樂趣……

    錦軒國,阡陌園,這是慕容太妃在皇宮時最喜歡遊園的地方。園內種滿了各類的鮮花,遠處的草地上,還有兩隻仙鶴逍遙的漫著步。炎熙洋坐在石桌邊,喝著梅子釀。回憶湧上腦海,小時候,他也曾和翎菡一起偷偷跑來這阡陌園,偷偷的去皇兄的寢宮偷來那一壺壺的梅子釀,直到翎菡因為醉酒和昏昏沉沉他才不得不抱著醉眼惺忪的她回『惜菡園』。那時候,他沉迷於她嬌俏的模樣下,即使後來被皇兄責罰,也覺得那一幕是那樣的美麗。而今,他清楚的明白,在翎菡的身邊,永遠都不需要他的守護,只要有皇兄在,翎菡便是幸福的。

    「皇兄?」炎熙洋看著在自己對面坐下,斟酒後一飲而盡的炎熙漠,翎菡身體未癒,皇兄怎麼會跑來這裡找他?他的心中有些酸楚,或許這樣的鬱悶,便是因為從朱雀口中得知菡兒和皇兄已經……他一早便告訴過自己他只是默默守護著翎菡,實行著自己的單戀,可是當真的得知菡兒和皇兄已有肌膚之親的時候,心中卻是那麼的酸楚痛苦。翎菡於他來說,便是這一輩子最美麗的夢。

    「你我兄弟二人已經許久未曾痛飲一番了,」炎熙漠逕自為自己又斟了一杯酒,溫暖的目光看向自己唯一的弟弟。

    「皇兄,菡兒她……沒事了吧?」明知不該問,卻忍不住關心。

    「洋,哥哥知道你對菡兒情深,這麼多年的喜愛並不是一朝便能了斷的。只是在這點上,我只想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手,菡兒對我來說,亦是最珍貴的。」他並沒有自稱朕,這個時候,他只是他的兄長。

    「皇兄,臣弟知道。臣弟也知道今日皇兄來找臣弟,定是為了大皇……大哥的事情,」在知道炎熙洌的身世之後,他實在無法再稱呼他為大皇兄,那是父皇的恥辱,可是慕容玲兒卻是他的親生母親,無論怎樣,也是給了他生命的人。

    「熙洋,在我的成長道路上,治國安邦是我一生的責任。可是現在對我來說,菡兒的幸福才是長久之路。皇位,我從不稀罕,但我不願見我的百姓受苦,只是我想讓你知道,給不了翎菡她想要的生活,我會更痛苦,」炎熙漠太知道菡兒想要的是什麼,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有那樣的盤算的,而不能給翎菡名正言順的名分,更是他一生的遺憾,他不會讓這樣的遺憾產生。

    「洋,不是我故意勞累你,而是真的想要鍛煉你,我知道菡兒在你的心中也是一樣的重要,為了讓她幸福,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幫哥哥分擔一些。江山和菡兒,從來都是菡兒重要,如果菡兒願意,這個江山於我來說,可輕易放手,」炎熙漠的眼睛裡有著認真,他本不是一個愛表達的人,可是這樣的表白卻讓熙洋震撼,他的兄長,對於翎菡的情,從來都不比他少,而幸運的是,他從來就能得到菡兒的回報,而自己……做個哥哥也沒什麼不好,至少還能在她身邊。

    「皇兄……洌哥哥的事我知道他錯得太離譜。不論你做下什麼結局,臣弟之請求你饒他一命。

    「朕,知道……」是的,他是主掌著生死的皇帝,可是面對自己弟弟的請求時,他也會心軟。炎熙洌,留著他的殘命吧,這樣也算是對熙洋的一份交代了。在這件事中,自始至終,最無辜的便是熙洋。

    「皇兄……好好愛菡兒,」他知道,自己講的有些多餘,皇兄愛翎菡更勝於自己的生命,只是,他想能看到她安好,對他來說,便日日是晴天。

    「皇兄也希望你會幸福,」或許菡兒說的不錯,熙洋的性子太溫順了,如果有朱雀陪伴,可以給他增添不少色彩。

    兄弟二人在微風下喝著酒,青梅竹馬,那梅子酒酸酸甜甜的味道便是曾經青梅竹馬的清甜,只是對熙洋來說,更增添了一份酸澀,然而,誰又能說這種味道不讓人陶醉?他的母妃,他的兄長,他只能保他們到這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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