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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風寒清冷菡花傷 文 / 哭泣的落葉

    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因此上演這悲金悼玉的紅樓夢。(紅樓夢引子——曹雪芹)

    夕陽西下,炎熙漠找了一間看上去還算不錯的客棧,要了三間上房。只是翎菡似乎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昏昏沉沉的仍然困在睡夢中。

    「如月,你快來瞧瞧,菡兒的手腳冰涼,卻嗜睡無力,」每一次菡兒發病之際,都有類似的症狀,看來這一路舟車勞頓,小丫頭終是支撐不住了。心疼的將她小小的身軀放在看上去還算整潔的床鋪上,用棉被將她包裹住,又讓朱雀去要了熱水為她準備暖爐。

    如月看著靜躺在床上,卻又不停冒著冷汗的女子,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夏翎菡,即使在睡夢中那美麗的女子已然傾城。白皙的肌膚因為寒疾而略顯蒼白,那小巧巧的瓜子臉上有著精緻的五官,雖然緊閉著雙眼,然而那一拍微翹的睫毛卻依然如同扇子般俏麗。難怪了,這樣一個女子會讓閣主如此傾心相待。不疾不徐地為夏翎菡診治著,只見平日裡沉得住氣的閣主此刻也略顯不安,一步不離的陪伴在如同睡美人的女子身邊。

    「閣主,公主的寒疾是先天之因,若要完全去除可能有些困難,先讓屬下為公主施針吧,」如月手腳麻利的在翎菡的穴位上施針,那些許的疼痛讓夏翎菡的眉頭不禁擰了一下。

    「菡兒,不怕,熙漠哥哥在,」輕輕地安撫著,翎菡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卻讓他心痛。

    「如月,菡兒可能治癒?」炎熙漠知道,這些年來,一直都有讓菡兒喝如月配下的藥,因此每到寒冷季節,翎菡只是體質冰冷,然而每次發病時,那抽搐心疼的感覺卻依然讓他後怕,他真的很怕看到那樣被病痛折磨著的菡兒。

    「閣主,公主是至陰的虛寒體質,必須要有純陽之體的精血相容才能得以緩解,」如月邊說邊為翎菡把著脈,這虛弱的體質怕是需要好好調理很久。

    「閣主自小隨著天玄老人練得武功便是純陽的,而閣主的體質屬熱,因此閣主若是將自己的精血輸入公主體內,再加上我們找到的藥引配合著藥物治療,定能控制住公主體內的寒氣,」好在藥引『天山果』已經尋找到,如月至今仍忘不了,閣主為了找到藥引不惜派上幾千人馬陪同親自上天山尋找,那千年難得一見的『天山果』竟然在閣主的不懈努力就這樣找到了。那三日,閣主瞞著翎菡就這樣日夜在冰凍的天山上尋找著,而當他找到藥引之後,竟不是急於回宮,而是回焱昕閣收拾好自己的容貌,他猶記得閣主虛弱的那一句話『我要將自己收拾乾淨,不能讓菡兒擔心』。那是需要有多愛才能如此重視?知道他見到了夏翎菡,這個自小便讓在他們心目中神一般的閣主魂牽夢縈的女子,終於明白了,這世上美女如雲,然而唯有一個叫夏翎菡的女子才能成為焱昕閣閣主的摯愛。

    在一旁伺候著的朱雀,縱然不曾瞭解男女情事,但卻也一知半解的聽懂了如月話中的意思,只是那平日裡被夏翎菡寵慣了的小丫頭,還不知羞的問著,

    「呀,那就是說閣主要和公主……那個吧……」同房兩字她是斷斷說不出口的啦。

    「公主可要開心死了,也不用整天向我們抱怨著說閣主總把她當小女孩,」吐了吐舌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有點過度了,頭一抬,看到兩道目光都射向她,一道帶著笑意的自然是看好戲的如月,而另一道能凍死人的自然是他們偉大的閣主。她是不是該慶幸此刻翎菡公主正在昏迷中?要不然用目光射向她的目光就得多一道了。

    熙漠不知是該發怒還是該發笑,神情複雜地看向昏睡中的翎菡,這丫頭的小腦袋平日裡都在想什麼?這類的話語也和素兒,朱雀說,他是對她太縱容了。只是,他也在想如月說的那個方式,他想要菡兒,其實已經想了很久,只是在不能給她任何名分的情況下,他不願就此委屈了翎菡,那將是他唯一的妻子啊。只是他的菡兒,從來都不是那些凡夫俗女,他太明白,對菡兒來說,唯一重要的,便是他們兩人能在一起。

    「閣主,那藥引中還需要加一味,那便是閣主的純陽之血,」如月繼續說道。其實,如果讓公主喝下有『天山果』和閣主陽剛之血的湯藥之後也是可以幫助體質恢復的,只是他覺得閣主和公主既然兩情相悅,那麼陰陽相交的方法是最簡單有效的,再加上湯藥的滋補,那麼自然是對公主的病癒更加有效果。

    「嗯,」炎熙漠點了點頭,為了救治菡兒,別說是要他的血,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心甘情願。

    「如此,回去之後,便需要在公主的湯藥中加入閣主的鮮血,這樣,然後,閣主找日與公主……」雖然是為了救治病人,只是他這一個大男人,也實在無法將後面的話說出口,大家心領神會便行了。

    「熙漠哥哥……」三人各自陷入在尷尬裡的時候,床上的女主角醒了,

    「菡兒,好些了嗎?」炎熙漠趕緊跑至夏翎菡的身邊,輕輕地將她扶起。

    「我又病了,是嗎?」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裡,攝取著他身體的溫暖,是啊,她又病了,這樣的無助,只是因為自己終究只會為他增添麻煩,卻從未曾想過放開他。

    「嗯,沒事,你看,這就是焱昕閣的神醫如月,他已經有了為你治病的辦法,等回到錦軒國之後,便可以為你施藥治療。」炎熙漠撫去她臉上的歉意,他不喜歡看著朝氣蓬勃的菡兒變得如此虛弱,更不喜歡她臉上的抱歉。

    「哇,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焱昕閣四大護衛之一啊,」蒼白的小臉卻掩蓋不住臉上興奮的光芒,卻不見某男已經在一邊臭了臉。

    「如月哥哥,聽說你能起死回生呢,你可是江湖中的神秘人物啊。還有還有,你們焱昕閣的閣主那可是神人啊,從來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每次他出現

    ,都會帶著面具,可是聽聞武功高強,江湖中無人能及,很是厲害……」

    「咳咳咳……」或許是醒來後一下子講了太多的話,夏翎菡忽然覺得喉嚨一陣乾澀,忍不住咳嗽起來,炎熙漠無奈的給她端來水餵她喝下,又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臉上仍是一臉臭樣。這丫頭每次談到焱昕閣就非得那麼興奮嗎?不就一個小小的如月嗎?殊不知他這正牌焱昕閣閣主就在她的面前呢。

    「公主剛剛醒來,需要好好休養,如月先告退了,」如月看著自己主子那冰凍的臭臉,決定還是識相點不要透露太多才好。完了,又忍不住捉弄炎熙漠一番。

    「如月這一路都會陪公主回錦軒,到了錦軒之後,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會要和公主相處,公主有哪些好奇,我們來日方長,」說完,便笑看這炎熙漠越來越臭的臉,走為上策。

    夏翎菡也的確是虛弱的,所以點了點頭,她彷彿覺得是在做夢一樣,竟然真的能見到神醫如月。那是不是說明她也會有機會見一見焱昕閣的閣主呢?

    「朱雀,我們先退下吧,公主需要休息,」不等炎熙漠回答,趕緊腳底抹油地跑開。

    「熙漠哥哥,菡兒任性了,不該這樣離開皇宮,讓熙漠哥哥拋下一切來接菡兒,如今,又在途中……」帶房屋安靜之後,夏翎菡看著滿臉怒氣的熙漠,緊緊抱住他,是她不好,讓他長途跋涉的照顧本就身體虛弱的她。

    「小傻瓜,以後不許有這樣的自責,知道嗎?我會生氣,」她柔軟的話語輕輕一觸便融化了他心底的寒意。

    「等回去之後,便讓如月給你治療,你乖乖的喝藥,好好的休養,沒多久,就可以恢復身體了,」抬起她的下巴,那有些蒼白的雙唇卻依然誘惑著他,心裡想起如月所說的救治辦法,

    「菡兒,如果治癒你的身體,需要,需要熙漠哥哥的幫助,你會願意嗎?」這是他最珍貴的小菡萏,他不要她有一點點的委屈。

    「不管是什麼辦法,有熙漠哥哥在,菡兒便不會害怕,」認真的看著他,他,從來都是她的避風港,不是嗎?從小就明白,即使天塌下來,也會有他為她頂著。

    熙漠不語,只是輕吻住那兩片誘人的唇瓣,他的心底竟為她泛起了陣陣的春潮,只是,他更憐惜病中的她,他只想讓自己身體的溫暖緊緊地包圍住她。

    「熙漠哥哥,你能告訴我藥引是什麼?」她一直不明白如月為什麼會願意聽熙漠的話,而且看起來,好像還很敬畏的樣子。

    「是天山果,上次我離宮,已經親自找到了天山果,如月說,再配合上我的純陽之血,便能起到療效,」關於那個陰陽相交的事情,他還是回宮再慢慢告訴翎菡好了,只是這丫頭,小腦子不知道總在想些什麼,真是該打。

    「那就是我得喝你的血?」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不是她嫌棄他,真的不是,她是捨不得,她怎麼捨得他流血?

    「傻丫頭,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的,」知道她的不捨,輕輕地點住了她的俏鼻。

    「菡兒,你我自小便相依為命。這個世界上,你便是我最最重要的人,甚至更比過皇祖母和熙洋。這一生,我最害怕的,不是治理不好江山,不是是去權高位重的頭銜,而是無法擁有你。我曾經答應先生決不讓你入宮為妃,可是如今,卻得食言,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許你一世愛戀,這一生,你是我的唯愛。你在,我便在,你若不在,我心亦不在。」他感激上蒼,讓他的體質屬純陽,不然,他真的還沒法接受他的菡兒飲用他人的鮮血,她這一生,注定只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是的,他的確是霸道,然而,她卻沉迷在他如此的霸道之中。

    「熙漠哥哥……」緊緊擁住他,這是第一次,他告訴她,原來江山和她之間,一直是她重。這一份感動,讓她怎樣的心滿意足?這一生,她的幸福都源自於他,他們便是兩株生長在一起的纏綿竹啊……

    只願能一生相伴,比翼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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