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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海市蜃樓一場夢 文 / 哭泣的落葉

    等千年之後,他親吻住我的手,在夜色中有耳鬢廝磨,同樣的溫柔,同樣的依依不捨,回頭又見你眼眸(千年之戀——金莎)

    「好無聊啊……好無聊……」惜菡園內,夏翎菡已經發出了第一百多次的嚎叫聲了。自從炎熙漠下令她禁足之後,這已經是第五天了,除了惜菡園,她哪裡也不能去,而那皇帝大人倒也好,竟然也不來瞧她。她心裡是生氣,倒不傷心,她知道不管怎樣,他都是不會傷害她的,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然而,她生氣的是,她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她希望做一個能夠勇敢到和他比肩而戰,即使他心疼的不願意,至少也得讓她知道他的想法和目的。她是柔弱的,也依賴他的呵護,她信任他,可是她更想兩人之間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公主,你已經叫了一百零八次了,」素兒不屑地看了看坐在鞦韆上搖晃不停的粉衣女子。不就是被禁足嘛,這惜菡園好歹有她和朱雀陪著,她不是拉著他們下棋,就是瞎晃蕩。若不是天氣漸冷,翎菡的身子實在不行,素兒看她是連爬樹的心都有了。(我有那麼像猴子嗎?夏翎菡彷彿知道素兒所想,用眼睛瞪了她一下。)

    「我看啊,你不是不能出惜菡園無聊,這合著是皇上沒來看你你無聊,」素兒用眼睛斜睨了她一眼。

    「素兒,準備房四寶,」昨夜朦朧中,身上並未覺得寒冷,但因好睡,實在是睜不開迷濛的眼睛,但睡夢中那熟悉的氣息和溫度卻並不是假的。

    「公主要寫字?」朱雀是個閒不住的,平時雖然翎菡愛玩愛鬧,可終究人家是個才情橫溢的大家閨秀,這聽聽她彈琴還是一種享受,寫字就算了。

    「嗯,本公主已經很久沒練字了,閒著無聊,今兒個好好練練字,你若閒不住就去探探皇上他們在做些什麼吧,」這兩天都有讓朱雀『飛出去』,可是讓她生氣的是,炎熙漠竟然都陪著那蔡曉曉,真是很鬱悶。

    「好吧……」這兩祖宗都是一樣的,整天讓她『探這個探那個』,不過她倒是正好找洋王爺去玩。

    陽光下,夏翎菡書寫的姿勢顯得嫻端莊,娟秀的字跡卻與熙漠的有幾分相似,自小,她便是臨摹著他的筆跡的,因此那柔中帶著一股剛毅。

    『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娟秀的筆墨在宣紙上行走,寫完之後,用嘴將墨吹乾。放於寢房內的案幾上壓好。偏著頭,想了想,拔下幾根青絲,零零落落的放在詩稿上。

    「公主……」朱雀回來,看著一臉閒淡的夏翎菡,扁了扁嘴。

    「皇上今兒個在『朝夕殿』陪著蔡妃,」她真搞不懂皇上心裡是怎麼想的,難道他還真相信是公主所作?

    「奴婢就說讓你消停些吧,這林德妃是那麼好惹的嗎?你還偏要瞎好心的給她送吃的,」朱雀或許是不瞭解翎菡和熙漠之間的默契,只是為翎菡覺得不值。怎麼說,也覺得那洋王爺要比閣主好多了,偏偏這公主老人家就是死心眼。

    「好了,知道了,傳晚膳吧,」她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看了今夜不就知道了。

    這一夜,夏翎菡沐浴完之後便昏昏欲睡,朦朧中,那熟悉的氣息和溫暖又將她包圍,彷彿將她從冰凍中溫暖。一定是他,唇角露出一絲倦怠的笑意繼續好眠。

    炎熙漠看著那睡夢中略顯不安的小丫頭,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唇瓣,天知道他是需要有多大的隱忍才不去思念她的一顰一笑。這些年,不論他有多忙,都會每日來惜菡園,從不間斷。只是這幾日,他只能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因為他要保護她,此刻事情沒有證據又沒有水落石出之時,他只能假意對她冷淡,以讓那些有心計的人不會對她下手。

    「熙漠哥哥,不要扔下菡兒……」一如幼時夢魔時她都會緊緊蜷縮於他的懷中,此刻他依然緊抱著她。

    「丫頭啊,可知你那一句『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讓我是多麼的傷懷嗎?」炎熙漠看著熟睡中的翎菡,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的臉頰,為了讓她安睡,他這幾天都讓素兒給她點上了『安眠香』,他承認,他還讓雲浩收買了素兒。但凡是能為了她好的,他都會去做。只是什麼叫『何如當初莫相識』?他們兩個的相識是早已就命定好的,不需刻意。這一生,別說她只是他的義妹,即便是親妹,受盡流言蜚語他也不會放開她。天際發白,眷戀的再次在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便身形輕躍,離開了惜菡園。

    「皇上這又是何苦呢?」羽靈宮內,白羽為炎熙漠整理著服裝,昨夜,皇上假意來她宮中,實則卻在惜菡園內陪了翎菡一整夜,在天際發白早朝之前,才又回到了羽靈宮。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卻不知這相思真是摧心肝……」炎熙漠幽幽地說著。

    「羽,這些年入我宮門,是朕虧欠了你。若是有心上之人,定要告訴朕,朕必會成全你的幸福,」炎熙漠認真地看著白羽,有些人,不是她不好,只是她再好也不會是你心頭上的那個人。

    「皇上想多了,若真有那天,白羽自是會第一個讓皇上知道,並為臣妾做主,」你可知道,我深深明白相思苦,而系我相思的,便是皇上您。白羽的心底湧過一絲苦澀,只是這輩子,她或許都不會讓他知道她的情誼。她還記得有一年,惜菡公主找到她,告訴她,她喜歡的人就是她的皇兄,而她只是點頭一笑,保持自己的驕傲,告訴惜菡公主,自己只是皇上的朋友。她欽佩那個勇敢的女孩,她羨慕那個生氣凜然的女孩,然而她也驕傲的保留了自己的自尊,因此惜菡公主再怎麼樣也從不捉弄她。心裡或許對她多少還是有些敵意的,但面子上卻還是尊重她。她和惜菡公

    主也有相似之處,同樣的驕傲。

    走出羽靈宮,炎熙漠的心雖然仍想著那睡夢中還是不安的菡兒,卻依然淡然。

    「小祖宗,你怎麼光著腳丫也不披件衣裳就著地,這天越發的冷了,你還不消停,」惜菡園內,素兒走入翎菡的寢房,見到的便是身穿白色睡裙赤足站在地上,手拿詩稿的翎菡。雖然這樣披散頭髮的女子美如仙子沒錯,只是凍壞了,她可擔當不起。趕緊拿起了披風給她披上。

    「素兒,這兩日,我睡得到是特別的香,身上也覺得暖暖的,」夏翎菡天真地看著素兒,而素兒的手倒是顫抖了一下。通常翎菡用這樣無害眼神看人的時候,就說明她的心裡在生氣著。

    「昨夜熙漠哥哥是來過了,」淡淡地說著。

    「這幾日,他應該都有來過,」夏翎菡說著,神情裡卻並沒有多大的開心。

    「朱雀,我們這估計是有了內鬼了,你說我這兩日怎麼那麼好睡,明明知道有人進來,卻總醒不過來,」轉過頭看向朱雀,那丫頭也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好啦,公主,是我。雲將軍怕是公主最近天涼了睡不安穩,讓我為您點燃安睡香。」素兒扁了扁嘴,她也是體諒皇上,再說了,這皇上來看公主,她不應該高興嗎?還生什麼氣呢?

    「公主,你是怎麼知道的啊?」朱雀知道翎菡聰明,也覺得好笑,這女大不中留啊……

    「朱雀,你可不要像某人一樣,將來有了心上人,就能把本公主給賣了,」夏翎菡輕輕瞪了素兒一眼。

    「你家公主我是什麼人呀?多聰明啊。我昨天故意寫的詩稿上放了我的青絲,今日都沒了,想是肯定有人拿起來讀過了,這人除了熙漠哥哥,還有誰有這個膽量闖我的閨房?」

    「不過素兒,看來啊,是該把你嫁出去了,省得在我這『惜菡園』也心神不寧的,」其實,對於雲浩和素兒,她倒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素兒比她還大了三歲,十八歲的女子早該出閣了。

    「公主……」

    「朱雀,你看有人心既然不在我們這裡,那要不,就我們兩個想辦法溜出宮去玩玩?」夏翎菡這個建議一出來,讓素兒更是嚇了一跳。

    「公主想要出宮?好啊好啊,」朱雀倒是一臉的興奮,外面的世界她熟啊,可是,該帶公主去哪?還有,公主準備離宮出走多久呢?

    「你說,我們去西嶺國玩好不好?」一直聽聞西嶺國草原遼闊,壯觀。雖不似錦軒的繁華,也不如江都的柔婉,但異域風景卻別具一格,她是真的好奇。而且,上次歐陽姐姐和西嶺輕颺成親會西嶺,她都沒能送他們,這次,是不是可以給他們一個驚喜?手上拿起西嶺輕颺臨走前送給她的信物,那是他的貼身玉墜子,刻著西嶺國的神物『麒麟』,還刻了一個颺字,只要拿著它去西嶺國,便能見到輕颺哥哥。

    「西嶺國?好啊,那公主,就我們兩個嗎?」朱雀有些同情的看著坐在一邊乾生氣的素兒,這時倒是有姐妹情深了。

    「當然就我們兩個了,輕裝上陣,反正你武功強,我也安全啊。」夏翎菡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一片遼闊的草原,或許,還能在那裡讓朱雀和輕颺哥哥教她騎馬呢,她可是想了很久,熙漠哥哥總不同意。

    「公主……」素兒不滿的叫了一聲。

    「好啦,素兒,不是不帶你去,而是你得在宮中守著啊。你家公主我最近身體不錯,趁著可以走走,再過些日子,天氣寒冷後,便又要像小貓般蜷縮了。你乖乖的呆著,也可以和雲將軍一起探查,林德妃流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至今都覺得事情有詐。

    「嗯,素兒明白,只是你們這一路定要小心。還有你的藥也得帶著,一定不能忘了服用啊。」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朱雀,您趕緊去準備吧。我也只是想讓熙漠哥哥知道,不管有多大的危險困難,任何事情,都要讓我和他一起分擔。」近來的身體自己還能掌控,應該不會有事的,而且只要按時吃藥,一般來說是不會有大礙的。她要讓那個她深愛著的男人明白,愛他,便是想要和他比肩而站。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還有著一個愛折騰的女子。而可憐炎熙漠竟然還不知道翎菡準備離宮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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