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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心如蝶舞雙飛翼 文 / 哭泣的落葉

    別來半歲音書絕,一寸離腸千萬結。難相見,易相別,又是玉樓花似雪。暗相思,無處說,惆悵夜來煙月。想得此時情切,淚沾紅袖黦。(應天長——韋莊)

    冰凍了多日的彩玉軒終於展現了一絲熱鬧,宮女穿梭不停,而最最得意的便是那躺在床上一臉嬌羞的彩玉軒女主人。

    「皇上駕到……」隨著宮人的通報,林然趕緊搔首弄姿地擺弄著衣服和頭飾。

    「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趕緊免禮,」只是用手虛扶一下,冷然的氣息似乎並沒有因為對方腹中的胎兒而添有暖意。

    「臣恭喜皇上,婕妤娘娘懷了龍子了,」陳太醫一把白花花的鬍子,看道炎熙漠進來之後便面容帶笑的行禮道賀。

    「有勞太醫了,朕的愛妃和皇子可都安好?」炎熙漠的臉上依然是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哼哧著,這太醫年紀一大把,平日裡菡兒有些個病痛讓他瞧倒是沒什麼進展,這林婕妤一有不舒服,他倒是能診斷的確定。

    「回皇上,娘娘和皇子一切安好,只需多加靜養,切記要讓娘娘安心養胎不可操勞不可動怒,」陳太醫恭敬地說著。

    「朕知道了,太醫先下去吧,」炎熙漠的心裡更是明白,那不可動怒,怕是林然故意讓陳太醫所說,能讓她怒的,不就是菡兒嗎,只可惜,她太低估他對菡兒的包容了。

    「傳令下去,林婕妤賢惠有德,現有懷有龍子,封為林德妃,」

    「臣妾謝皇上隆恩,」林然千嬌百媚地看向讓她心動的男人,終於,她還是有了翻身的機會。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她不想再放過了,這些日子,被幽禁在彩玉軒,雖然不是冷宮卻勝似冷宮,這宮中的女子,倘若缺少了皇上的寵,真的還不如一個婢女。

    炎熙漠輕輕拉過跪於地上的女人。心愛的女人,任性便是可愛,對著你耍些小心眼便會覺得她是在乎你,然而,對於你不愛的女人,這一切都會變成你厭惡她的理由。

    「皇上今日可否在此陪伴林然?」嬌柔地勾住他的手臂。

    「愛妃需要靜養,」簡短的回絕讓林然的心再次落入冰凍。

    「那……」她還是不甘心。

    「朕,就在這裡用晚膳吧,」看來晚些時候,又得向小菡兒解釋了。只是他現在必須這樣做。他知道林然雖然爭寵,但那腦子雖有心卻沒什麼大智慧,這次的事情,想是有人在興風作浪。

    「看來今日的美味是沒人享受了,來吧,素兒,朱雀,我們自己吃吧,」惜菡園內,夏翎菡看著一桌子的佳餚,雙手托腮。月亮都上升了,熙漠哥哥怕是不會來了,今兒個他春風得意,都要當爹了,怎麼還會想起她。又歎了一口氣。

    「唉……」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誰讓她從有記憶起,心內便不曾融入其他的男子,她愛上的是她的義兄皇上炎熙漠,她愛上的,是那個受著萬眾敬仰,美女包圍的男人炎熙漠。

    「這麼好的佳餚,不知我們二人可有幸品嚐?」那熟悉溫柔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原本在忙碌張羅碗筷的素兒忽的便紅了臉,倒是朱雀顯得特別的興奮。

    「洋王爺,雲將軍,你們來了啊,」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大大咧咧毫無規矩的朱雀每一次見到溫潤如玉的熙洋便會泛起一陣小女子嬌羞,難道,這丫頭喜歡?夏翎菡對於自己的這一發現倒是新奇的很。看來,女大不中留啊,她身邊的兩個丫頭,都有心上人了。不過雲浩各對素兒倒是情意脈脈,這洋哥哥……她就真不知道了。

    「好吧,今天本公主心情好,親自下廚做了這道『荷塘小炒』,就讓你們一起享用吧,」夏翎菡很是仗義地說著,這道菜本是熙漠哥哥最喜歡吃的,因為他說,菜內有她的感覺。用了蓮藕和百合炒的,清清淡淡,原本只是一道平凡的蔬菜,卻讓熙漠哥哥取了個風的名字。想想自己真沒用,這麼多年,繡來繡去,只會繡幾朵並蒂蓮,做來做去,也只會做這一道『荷塘小炒』。這耍賴調皮的本事倒是不少。

    「唉……」想到這裡又輕歎了一口氣。

    「咱們家這小丫頭是在思春嗎?」雲浩敲了敲夏翎菡的額頭,調笑地說著,他古銅色的肌膚看似陽光但卻深藏著心事,他從小陪伴炎熙漠,雖不如熙洋般溫潤,到有著秋日的真爽。

    「好了,浩,你就不要逗弄菡兒了,」不管什麼時候,熙洋都是順著翎菡的,小時候她打壞了御書房的花瓶,他卻搶先領錯。她在書房被那些皇親公子欺負,他為她打架。只是當時太小,他卻未曾發現,其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多餘,不管菡兒犯多大的錯,皇兄都不會忍心怪菡兒。可是這樣的呵護卻已經成了他骨血中的一部分,再也無法改變。

    「菡兒的手藝有進步啊,」炎熙洋夾了塊才送往自己的嘴裡,他還記得,她第一次下廚,差點燒了御廚房,皇兄嚇得顧不得那一片狼藉的廚房,而是提著小小的翎菡走出廚房,眼中卻掩飾不住的擔憂。而那一盤燒焦了的食物,皇兄竟然就這樣全部吃完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了,皇兄對於翎菡的愛,不像是對他們這些弟弟妹妹的,而是無條件的包容和寵愛,這樣的深情,或許他也有,卻無法走進菡兒的心裡。

    「洋王爺,你再嘗嘗看這個?這個可是奴婢做的哦,」朱雀討好的往熙洋的碗裡夾著菜,洋王爺真是太好了,溫潤如玉,如同春天的風。真不知道公主怎麼想的,非得喜歡閣主那大冰塊。如果洋王爺也對她那麼照顧,她一定會感動死的。(看來某雀也是春心大發了。)

    用過晚膳,素兒便羞羞答答的在夏翎菡的同意下和雲浩花前月下去了。朱雀本倒也想纏一下炎熙洋,卻奉焱昕閣閣主之

    命辦事去了。

    月光下,夏翎菡坐在鞦韆上,炎熙洋滿臉的寵溺,幫她輕推鞦韆。

    「熙洋哥哥,林德妃懷孕了呢,」一個下午,林婕妤被晉陞為妃的消息早已傳開。夏翎菡的心底也難掩失落。

    「熙洋哥哥,我知道熙漠哥哥是喜歡我的,我們已經說好了呀哦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我想,我應該相信他,」她從來不想多愁善感,雖然心裡難掩惆悵,但是誰讓她,真的太喜歡那個男人了。只是世上,最殘酷的事情,便是聽著自己心愛的女子訴說著對另一個人的愛意。

    「嗯,皇兄既然認定了,就一定會堅持到底的,」他也相信自己的皇兄,他從來都是那麼果斷,只是菡兒該怎麼和那些心計多端的女人們去周旋?又怎樣擁有一個該有的名分呢?

    「菡兒,你怎麼了?」忽然剛才還在笑談的夏翎菡臉色一陣蒼白,手捂著肚子,而炎熙洋害怕地趕緊抱起她。

    「我……我沒事,」夏翎菡有些痛苦。

    「我來吧……熙洋,找素兒燒熱水,把暖爐拿來,」才踏入惜菡園的炎熙漠一看菡兒蒼白的小臉便從炎熙洋手中抱回翎菡。熙洋看著皇兄熟練的吩咐和抱著翎菡回房,好吧,他們之間的默契真的是早已練就的。而他,只有獨自回味那懷裡方才留有的餘溫。

    「你回來了?」肚子很痛,每一次來葵水的時候都像整個人掉入冰窟一樣,唯有熙漠的溫暖能讓她稍稍緩解一下。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他還是回來了,他並沒有留宿彩玉軒,安心一笑,卻蜷縮在他的懷抱裡。

    這該死的寒疾,他該如何醫治菡兒,如月的藥引到底研製好了沒有,菡兒沒法再承受寒毒的痛苦了。緊緊擁住她,看著旁邊一臉焦急的熙洋,

    「洋,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菡兒來葵水時都會這樣,也必須他陪伴一整夜,只是這些私密的親密,他斷然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即使是他的親弟弟。

    「皇兄,菡兒她……」他知道菡兒有寒疾,只是天還未大冷,怎地?

    「菡兒沒事,只需好好休息,添暖就行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慕容華和輕颺都要離去,還需要你操勞,」皇兄下了逐客令,炎熙洋也沒有辦法,只得離開。

    寢宮內,夏翎菡蜷縮的緊靠在熙漠的懷裡,世人都說他冷峻無比,可是他的身體有多溫暖,卻只有她知道。

    「好些了嗎?」愛憐的抱著她,該死的,他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會對她有**。自從認清自己的心之後,他對她的感情,彷彿越來越深刻。

    「熙漠哥哥,你怎麼了?」那不解風情的小女人竟然還在他的懷裡動來動去,把他的手拿向她綿軟的小腹,她只是想尋求他手掌的溫暖,而他,卻身體一僵。

    「快點睡吧,明兒個一切都會好的,」心疼的撫了撫她仍舊蒼白的小臉,不行,他得趕快催促如月,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治好菡兒的寒疾。

    「熙漠哥哥,林德妃的孩子?」她清澈的雙眸仍是帶著一絲難過。

    「別想了,相信我就好,快點睡吧,」到時候,他會讓菡兒明白的。吻上她的髮髻,那種溫存與**五官,只是滿心的喜歡,也留下滿心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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