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小毛豆輸完液已是半夜。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空氣裡夾雜著細雨,洛洛慌忙把熟睡的小毛豆護在懷中快步往車的方向跑。
祁司臣也加快腳步,在洛洛跑到車前時打開車門,洛洛趕緊鑽進車裡,迅速關上車門,生怕小毛豆被風吹著凍著。
隱約覺著不適,小毛豆在夢中打了個噴嚏,不知是不是這微風摻著細雨引他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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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臣開車平穩,洛洛雖是困意上頭,卻還堅持護著懷中的小人兒。仔細瞧著、認真看著。他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肉肉的小臉,長長的睫毛,一切的一切都很是神奇。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話沒錯。
嘴巴像爸爸,抿唇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模樣像極了。
鼻子還看不出形,不過還是要是像爸爸才好。
睫毛長長的不知像誰,她會他睡著時候爬在他身邊細細打量,小毛豆到底誰多一點,他們倆個的睫毛更長一點。
看著肉肉的小臉像自己,捏起來手感很好。
洛洛勾唇想著,時不時的雨刷聲響起,這條大路已然寂靜。
「在想什麼?」祁司臣一手扶著方向盤,騰出一隻手來握住洛洛的手,冰冰涼涼,出來的匆忙穿少了衣服。剛剛在醫院裡瞧不出來,這會倒是覺著。兒子生病,他竟也一時失措,忘記給她拿件外套。
感覺到從他手下穿來的絲絲暖意,洛洛覺得幸福大抵也就這麼回事,不知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樣天大的好事,才碰見祁司臣。
她想上輩子她定是千古大善人,才得老天如此厚愛。
「在想兒子像誰多一點。」洛洛扭頭看著祁司臣的側臉,看著他的輪廓,細細比對,兒子到底像誰多一點。
感覺到停在自己臉上的視線,祁司臣沒有去看,繼續開車,嘴上卻輕笑著說:「像我吧,若是像你日後怎麼娶媳婦。」
洛洛撇撇嘴,也不願吃嘴上虧,立馬還擊:「當初啊,某人一定是瞎了眼才娶了我。」話一出口又覺得那裡不對,洛洛還沒轉過彎來,祁司臣笑意已經更濃,還半開玩笑丟出一句話,就那麼不聲不響的扔進了洛洛心底。
「當初是被你蒙住了眼,看不見其他了。」祁司臣不介意般看向洛洛,眼神對視,洛洛突然分神淪陷,再一眨眼,祁某人就跟個沒事人似得,繼續開著車。
「眼裡只有我就直說,還拐彎抹角。」洛洛忍著笑,挑著傲嬌的下巴,看著他。
祁司臣沒理,抿著唇一本正經的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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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到半夜,兩人才睡下。洛洛聽著身邊祁司臣平穩的呼吸,睜著眼睛看著房頂的水晶燈。明明之前睡意濃,這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也不敢翻來覆去怕吵著祁某人。
漸漸地天快亮了,洛洛被耳邊傳來低沉男聲吵醒,自己小毛豆回來,她就一向淺眠。
「嗯,沒多大事兒。」
「媽,你們不用過來了。」
「那好,到時我去車站接你們。洛洛還睡著呢。」
祁司臣掛了電話,才察覺洛洛已經勉強睜著眼看著他。
「醒了?等會爸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