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事我應當一早告訴你,說不定你還能幫我想些法子。」果子苦笑。
梅洛洛最最受不得果子這副樣子,她原以為她與果子是這世間最最幸福的人。先不說她家老劉是個暴發戶吧,她能遇見老劉這個人就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還有果子的那祖宗,她是越看越喜歡,長的那張討人喜歡的小臉跟她的寶貝兒子不相上下。
「那天,我知道你看見了,我跟程於炎在機場……」果子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窗外出神,不知道在看什麼,此刻在想些什麼。第一次梅洛洛覺得自己突然讀不懂果子,或許她真的變了,畢竟每個人都不會數十年如一日。又或許她應該知道,從果子突然不見,在街上看到懷孕的果子的時候,果子不再是以前那個果子。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跟程於炎……你沒跟我挑明,給我留了臉面……我心裡有數。」果子看向她,又是苦笑。「我承認程於炎的很多話讓我動搖,讓我想了很多,讓我懷疑我自己是不是適合老劉,適不適合站在他身邊,頂著劉太太的名義站在他身邊。」
梅洛洛丟給果子一記白眼,「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考慮,我適不適合祁司臣,是不是應該頂著總裁夫人的名號整天招搖撞騙。」
「那不一樣。祁司臣跟老劉的愛不一樣。你和我,我們每個人都不一樣。」果子搖頭,言語間帶著些許梅洛洛從未感受過的苦澀。「祁司臣的愛你只管去承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我做不到,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回報老劉的愛。就是因為他太愛太愛,我的愛在他面前顯的那麼渺小,那麼自私,那麼不堪一擊。」
「一個星期前程於炎來找我說他要走了,他愛了我十年,可我記憶力、生活裡從來沒有程於炎這個人的存在。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躲避,可是一切都來勢洶洶,我根本躲避不來。說不在乎他的愛是假,只是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我早就該明白的事情。」
「我不配得到程於炎的愛,更不配得到老劉的。」
「那天在機場,程於炎要走,去非洲。臨走前打電話,希望我能去送他。我沒來得及跟老劉坦白,可老劉都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一開始就知道,從程於炎出現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老劉不讓我不去,可我偏要去。不顧老劉的阻止,不顧他以離婚相逼,因為當時我只是以為『離婚』只是他氣頭上的一句氣話,從來沒有想過真的離婚。老劉拗不過我,只得答應開車送我去。」
「我真的沒想過,我以為,我以為,都是我以為。我真的沒想到老劉會這在意我去送程於炎。」果子的語氣有些急,洛洛握住她的手安慰著。
這件事情上她沒有發言權,她無權插足別人的感情,就像沒人可以對她與祁司臣愛情,她對祁司臣的愛,祁司臣對她的愛說三道四一樣。
「他愛了我十年,我怎麼可能對一個愛了我十年的人……那麼絕情?」她只是想去看看那個愛了她十年的人,她只是希望他浪費她在她身上的十年,可以有另一個人來填補,因為她已經有了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