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產房裡的醫生護士都被梅洛洛逗樂,都勸她省些力氣,別在罵了,待會指不定要用多少力氣。梅洛洛不聽,對一旁沉默的祁司臣又抓又撓,罵著重複的話。祁司臣也就任由著梅洛洛,不管她如何,都在一旁陪伴,無聲的安慰著。
真正開始迎接新生命的時候,梅洛洛疼的要命,死死抓著祁司臣的手。祁司臣一手握著梅洛洛,一手拿著毛巾幫她擦汗。
平日一點小痛不舒服都要叫喚兩聲的梅洛洛,這會卻出奇的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痛就叫出來。」祁司臣心疼,可他卻無法替代他心愛的人承受這份痛苦。
梅洛洛搖頭,大口呼吸。
後來不知怎麼著,原本握著祁司臣手掌的梅洛洛的手,卻扯著祁司臣的頭髮。梅洛洛母上跟祁家媽媽也進了產房,在一旁急的一直用言語安慰梅洛洛。
「乖孩子,為了你和寶寶,加把油。」梅洛洛母上跟祁家媽媽都是過來人,知曉這十月懷胎生子的痛苦。
祁家媽媽見梅洛洛著隱忍的模樣難過的不得了,也不管身邊被扯頭髮痛的齜牙咧嘴的祁司臣,跟梅洛洛母上一左一右的給梅洛洛加油擦汗。
∼∼∼∼∼∼
聽見孩子的哭聲,梅洛洛鼻頭一酸,整個人都散架一般,沒了力氣。
「乖,別哭。」祁司臣吻過梅洛洛的額頭,雖是安慰著梅洛洛,自個卻言語哽咽,眼眸泛著淚。
梅洛洛成了祁家的功臣,祁司臣不知道怎麼著成了罪臣。
「都怪阿臣,讓我們家洛洛受這麼大的罪。」說話的是祁家媽媽,祁司臣莫名其妙,剛跟他家媳婦親熱親熱溫存溫存又被自個母親給擠到一邊,還說他的不是。
眼看著沒有自個說話的地,祁司臣索性就跟著護士一起去看著孩子。
從清理到檢查,祁司臣都跟著不敢鬆懈。
梅洛洛見祁司臣抱著孩子走遠才開始大叫,彷彿要把剛剛忍住的疼痛一次叫個完。她怕驚著肚子裡的孩子一直忍著,孩子走了她才敢放肆大喊大叫。
當他終於抱著孩子來到梅洛洛床前,他的雙手、他的臂膀、他整個人都是顫抖的。「瞧,這是我們的孩子。」
梅洛洛剛生完寶寶,身體還是虛弱,看見孩子,又是熱淚盈眶又是手足無措的。
「這小傢伙就是在我肚子裡待了十個月才肯出來的小兔崽子?」梅洛洛看這個懷裡小小一團的孩子,茫然的問。
祁司臣笑道:「一孕傻三年,這話在你身上真是應了。」
「……」
梅洛洛癡呆般的看著孩子,良久才冒出一句:「完了,果子。」
果子抱著已經熟睡的小暴發戶問:「怎麼了?」
「你介意倒插門嗎?我就這一個兒子。」梅洛洛用最最無辜的眼神看著果子,她可以安排他們去荷蘭哪裡允許同性結婚……
「……」
最後跟祁司岳一同趕來的漢漢撥開人,打破僵局:「妹妹呢?」
「弟弟在我懷裡,妹妹……還要過些日子。」
……
你們太天真了!龍鳳胎什麼的……還是給祖宗起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