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洛被祁司岳的眼神嚇了一跳,這睡了這麼久的人,怎麼一醒來就這麼讓人毛骨悚然的,她收回當初誇大、boss大哥溫儒、天資聰慧、相貌堂堂、才智過人的話,因為這個祁司岳好像比總裁還可怖(可怕+恐怖),變臉跟翻書似得,不去學川劇的變臉都真是可惜了。
「滾。」
「我……」阮麗言著急的想要解釋什麼。
「滾!」
這一聲還真是中氣十足。
梅洛洛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撕心裂肺,就是現在的祁司岳。用盡全身力氣,就為了喊出那麼一個字「滾」。
阮麗言聞言便不說,只是站在原地,淚眼婆娑的看著祁司岳。
有那麼一瞬間梅洛洛是心疼阮麗言的,就是當她滿眼絕望的看著祁司岳,可祁司岳卻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可是如今的一切,都是阮麗言咎由自取,那天她躲在門口看見的一幕她可從來沒有忘記過。
在梅洛洛的心裡,阮麗言的標籤就是「狠心」、「活該」,就算此時的阮麗言是多麼的惹人心疼,梅洛洛都組織不出同情的情緒來看待阮麗言。
「我大哥讓你走,你就走。」
祁司思是個直心眼的姑娘,拉著拽著阮麗言離開。可阮麗言一邊掙扎一邊說:「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看著司岳。」
「行了吧,別裝了!我大哥動完手術就沒見你出現過,別在這演,假惺惺!我們家人看著鬧心!」祁司思死拉硬拽的把阮麗言脫出病房。
梅洛洛覺得她現在應該放下飯盒,趕緊走人,她怕繼續待著這裡說不定會傷及無辜,她還期待這裡會上演一場大戰,她一定幫著祁司思大戰阮麗言,可是按照現在的戰況來看,而且好戲還沒開始就已經演完了。
剛剛祁司思趕走阮麗言的架勢,梅洛洛覺得這小姑娘貌似比她厲害多了……
梅洛洛正想開口就被祁夫人搶先,「哎呀,司岳別動氣,剛做完手術身體虛。」
「媽。」這會祁司岳已經滿臉的思念之情。
一張虛弱但是很man的臉,明明給人一股子鐵漢柔情的感覺卻讓梅洛洛越來越可怖。
大、boss家的人太可怖了……
雖然她家大、boss平日裡面癱,表情只比中風的正常一點,也沒有像病床的上的祁司岳那樣喜怒無常,上一秒平靜,眼一閉一睜就怒氣衝冠,再下一面又心平氣和了。
真他丫的太可怖了,她還是趕緊開溜吧!
梅洛洛拉了拉祁司臣的袖口,輕聲說:「總裁,我先走了。」然後把飯盒放在床頭,祁司岳瞥了梅洛洛一眼,梅洛洛瞬間汗毛豎起。
祁司岳輕笑。
梅洛洛覺得她真的要屍骨無存了,她真怕下一秒床上的祁司岳把掉身上的儀器站起來。
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梅洛洛認為發生在祁司岳身上還是有可能的,就憑他剛剛怒吼阮麗言的氣勢,梅洛洛認為這是完全又可能的。
梅洛洛禮貌的告別,背包下樓了才發現剛剛簽字的件還在祁司臣車裡,就掏出手機給祁司臣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