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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奇思妙想終成患,神駒山中煉寶體 文 / 貪吃大帝

    「亡水於草下,王大荒陰中。黃荒空慌,納氣於身,荒大陽主,化身荒帝;荒門引凡,此沙非沙,荒其水流靜態,而化為風流動態,化虛歸極;昌盛其體,導水入渠……」就這般,拓跋苦原地打起了荒淵。

    天地間無數的靈氣朝著丹田中的荒陣湧去,星星點點的璀璨開始重新聚集,一個念頭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思緒裡。

    如果丹田里能夠再有有個荒陣,吸收靈氣的速度是否會更加快呢?

    這個想法不可抑止的瘋狂席捲,於是在丹田內,一縷縷還沒被荒陣煉化的氤氳靈氣開始有規律的相互交織,一個外形看上去一模一樣的荒陣出現在體內,可是在其成型的那一刻,最外圍的圓形邊框突然迸裂,被最早的荒陣所吸收,瞧上去整整縮小了一圈,丹田猶如被澆上了一層熱油,焦灼的刺痛令拓跋苦瞬間停住了運作,掀開衣服,丹田的地方一道道裂痕從中心蔓延,竟向著全身擴散!

    同時,在外界,一條虛幻的淡黃煙霧時隔多年又再次出現,咻的一聲直接進入百會穴,沿著身體飄向丹田,一種別樣的劇痛又一次來臨!

    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兩種劇痛直接刺激著拓跋苦的神經與大腦,無數的剎那橫生,他都想讓自己暈死過去,但是印堂中散發出來的那種清亮始終讓他保持著高度清醒。

    進入丹田的那縷煙霧也如同當年一般,輕若無物般扎入那個新的荒陣,中央那些水晶色澤的絮狀物直接注入其中,融入法陣,這個嶄新的荒陣開始圍繞著大荒陣慢慢悠悠的旋轉起來。

    丹田承受不住兩個荒陣的運轉,平滑的小腹竟向外產生龜裂,荒氣開始源源不斷從這些細小的裂縫中滲出!

    他已不知痛是什麼,一種無奈加無助的感覺籠罩著全身上下,像是一縷遊蕩天際孤魂野鬼。蜷縮在地上,天空似乎沒有了顏色,本來湛藍的天空,突然顯得灰暗,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那氣息,讓人壓抑。

    猛地,綠色的先天根骨內,一個個蟄伏起來的黑色殘月順著裂縫直接顯現,又瞬間消失,一陣極度的冰寒降臨飄出,瞬間冰封住了丹田的潰散,疼痛戛然而止。

    地上的拓跋苦一個哆嗦跳了起來,而後驚異不定。

    放眼望去,方圓數米都被蒙上了一層冰霜,銀裝素裹,瓊枝玉葉,白日下,粉妝玉砌,皓然一色。索性拓跋苦居住的地方偏遠,時間又是正午,熾熱的陽光開始融化這冰雪世界。

    略顯驚慌的掀開了遮擋在丹田上的衣服,無數的裂痕如同蛛網從中心遍佈至胸口,猙獰,嚇人。

    摸上這些裂痕,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沒有疼痛,也沒有寒冷,更沒有結疤時的那種凸起,似乎像是一幅圖案紋在自己的身上。

    站在逐漸回溫的大地,拓跋苦內視起丹田。

    一大一小的兩個荒陣此刻正在那裡安然的吸收著靈氣,尤其是那個嶄新的荒陣,除了吸收五彩的氤氳,還繞著中心荒陣旋轉著,就像宇宙中的行星般奧妙。

    如果,再來一個荒陣…?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拓跋苦甩出了腦海,除了那種非人的疼痛,更讓拓跋苦擔心的是自己現在的*,如果再多一個荒陣,恐怕自己真的要龜裂了。

    無數的疑問讓拓跋苦一時難以分辨。自從修練大荒體開始拓跋苦就意識到自己先天之體的不同,吸納靈氣的速度絲毫沒有傳說中的緩慢,相反如今有了兩個荒陣的作弊器,自己修煉的速度將會大大增加,不過也產生了威脅,一旦自己境界超越,但是*的強度沒有進階的話……一個寒顫,拓跋苦不敢去想結果會如何。

    強化*成為了進階的關鍵,這一次,拓跋苦只能向石部族長蠻石夷求助。

    「你想練體……」蠻石夷疑惑地看著這個少年,在他的消息裡,拓跋苦*已是很不錯了。

    「是的,我想要最快速的晉級之法。」

    「我想試著用強健的*減緩荒氣對身體機能侵蝕的速度。」

    蠻石夷走近拓跋苦的身邊,撩起他的右手衣袖,臉色沉重。整只右手褶皺滿佈,不同程度的衰老,甚至出現了一些斑點,看上去只有在老人身上才能出現的這些,此刻卻發生在這個不到成年小孩的身上。

    其實,這只是拓跋苦對積鬱在心中殺氣的一次嘗試,不過效果卻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只是想利用殺氣侵蝕自己的一隻手,可是在牽引殺氣的過程中卻無法精確控制,過多的殺氣直接讓自己的右手瞬間衰老,剝奪了生機,恐怕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

    蠻石夷皺著眉頭,才突然拓跋苦對拓跋苦說道:「銀蛇起舞神駒秀。」

    「嗯?」

    「嘿嘿……神駒是這附近一座大山的名字,相傳在很遙遠的年代有一群白馬,背脊生兩翼,腳踏祥雲飛。它們生來就代表著祥瑞,喜歡親近心靈純潔之人。不過在一個暴雨交加的夜裡,所有的白馬舉族飛天,消失不見,卻偏偏遺留下了一隻小馬。這只出生不久的白馬每每在雨夜時分,舉頭嘶鳴,漸漸的變成了一座巍峨的高山。每當夜晚,在四射的雷光下,人們都可以看見一隻白色的虛影,站在峰頂,仰望漆黑的天空。」

    「你們平時在修練的功法大多都只是吸收最平緩的靈氣,而在這個世界,還有一些東西可以被你們的大部分功法所吸收。比如說,暴怒的雷電。」

    「神駒山,是方圓千里內離閃電最近和最多的地方,按照一個月來計算,少說也有二十五天左右都有閃電出沒。」

    那一夜,蠻石夷直接帶著拓跋苦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上。

    白玉色的山體,在夜空下泛著蒙

    濛濛的光芒,把周邊的樹林映照的格外夢幻,漆黑蒼穹下開始飄過許多的烏雲,大片大片,遮天蓋地的捲了起來,沉悶的聲響開始迴盪在四周,壓抑的不敢讓人喘息。

    來自上蒼的沉悶,使拓跋苦由衷的蟄伏,甚至膜拜。

    一剎那,一道巨大的閃光撕裂了黑暗,一條條的銀蛇在雲端裡直竄,把整個世界照亮了片刻,安靜了片刻,震撼了許久。

    拓跋苦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看著一條條的電蟒飛舞攪動,讓人心生恐懼,難以抵抗。

    「待會,我將親自牽引一絲雷電,這些雷電都是牽引,還不及空中遊蕩的萬分之一。不多對於你來說,撐不住,可千萬別逞強!」老人在一旁警告著,嚴肅的深情說不出的肅穆。

    拓跋苦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穩穩站立,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閃電,在破棉絮的黑雲上,呼啦呼啦的燃燒著,銳利的鋒芒讓拓跋苦隱隱感覺到幾分不安。

    突然,一條有手臂粗般的銀芒朝著峰頂襲來。只見老人輕輕一點,疾馳中的閃電突然一折,照著另一邊射去,一根髮絲粗細的電芒被老人直接牽引到了拓跋苦的身上!

    無數的電花瞬間爆炸,在拓跋苦的身體上,一股青煙伴著烤肉的香味直接瀰漫開來。無與倫比的劇痛讓拓跋苦神魂皆懼,苦不堪言,三千白髮無風自動,一絲絲細小的電弧上下起舞,伴著針扎的刺痛,撕扯著敏感的神經,此刻的他就如同是一塊在針板上的肉,被扎的千瘡百孔。

    「卡嚓!」一整排的白牙竟被咬成齏粉,顫抖的雙唇充滿了血腥,順著嘴角開始流淌而下。

    乘著此刻的劇痛艱難的緊了緊心神,拓跋苦開始神思模糊的引導體內的閃電,當年在拓跋族內修練的完美練皮在這一刻充分施展出了它的用途!

    就像是跳動的脈搏,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開始規律起伏,把身體外那些洩露的閃電瞬間納入機體內部,不漏任何一絲。

    身上那件從蚩山帶出來的雪白衫衣經過閃電的洗禮竟然完好無損,依舊穿在他的身上。

    此時此刻的拓跋苦,體內早已是雷電的天下!血、肉、經脈,還有每一塊墨綠色的先天骨頭,到處都是銀白色的閃電,伴隨著茲茲的磨牙聲響,讓人不寒而慄!

    自從身上的經脈被荒脈取代之後,所有的鮮血全部詭異流淌在肌肉之中,身體上的所有系統卻依舊有序的進行,而此刻,每一滴血液,每一塊肌肉,就連墨綠色的骨骼開始散發陣陣青煙。

    絲絲的水氣帶著熾烈的高溫,透過皮膚,飄出體內。

    白皙的肌膚開始趨於黑黃色,肌肉漸漸失去生機,心臟的律動減弱,一頭的白色長髮再沒有了之前的光亮色澤,不過體內的電弧也在此刻終於要被消耗的一乾二淨。

    一旁的老人依舊靜靜地看著前面那道孤寂的身影,內心的驚訝一直持續了很久……

    天外之天,雲外雲,白色的銀蟒在漆黑的夜幕中依舊狂嘯,拉開一道道灰色的帷幕,照亮了神駒山巍峨的山頂。

    一片片黑色的絮狀物開始隨風飄蕩在空中,融入這個紛擾的雷雨夜,一雙清澈明亮的黑眸熠熠生光,不時閃印著銀芒,讓弱小的生靈心生膜拜。

    包裹身體的死皮已經退去,留下的是一具更加白皙的軀殼。不過,大腦立即傳來一陣暈眩,老人恰當時已的撫上拓跋苦的肩膀,穩穩托住他的身子,道:「今天就這樣吧,你還處於神化穴道階段,還沒有開拓神海,精神得不到補充很容易傷到本源。」

    拓跋苦微微點了點頭,隨著老人消失在了無邊的雷海下……

    屋內,拓跋苦又獨自靜靜等了片刻,突然虛弱走到窗前,掀開肚子,紋身般的裂痕暴露在月光下。

    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變化,拓跋苦沉浸心神,查看著被一次雷電洗禮後的*。

    一條條流淌在肉中的血流此之前更加的細小,看上去帶著點晶瑩生輝,墨綠色的骨骼也比之前更加的深沉,沒有了瑩瑩光亮,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自由的呼吸,可見星點的灰色物質正在排出體外。被殺氣腐蝕的右臂也已經有了恢復的跡象,不再乾枯和褶皺。

    無數的荒氣瞬間攀上雙眼,剎那,雙瞳聚。

    兩道明黃黃的光柱打在丹田並且一直向內橫掃,那些裂痕中的情況第一次清晰的出現在拓跋苦的腦海中。

    「轟!」

    一瞬息,拓跋苦的雙眼迸發血霧,穿過窗戶,飄落在戶外,血氣所過之處,一層層的寒霜直接出現在嬌嫩的花花草草,死一般的寂靜。

    屋內,一具身體直挺挺地倒在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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