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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蛻凡之變,化蝶之初 文 / 貪吃大帝

    怎麼會這樣!!!

    拓跋苦頓時手腳冰冷,頭皮發麻,四周寂靜的黑夜無法隱藏著他內心的恐懼,醒轉的這晚,他就感覺到自己發生了某些變化,直到剛才他才確定,全身上下他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脈搏跳動與血液流淌,自己竟然沒有了經脈!

    如果此刻,讓他躺在危機四伏,群獸出沒的密林中,估計沒有任何的妖獸會前來襲擊他,因為除了沒有脈搏的跳動聲,就連鮮血流淌的微妙都不存在!就像是一根沒有生命的枯樹枝,沒有人會注意他。

    如遭雷擊的拓跋苦神色惶然的走進木屋內,拿起一把刀,手起刀落,一條深刻見骨的的傷口出現在手臂上。在白冷的月光下,一條條的血絲密佈在肉裡,卻看不見血管,也不見有鮮血流出。看到這裡,拓跋苦內心充滿了擔憂,沒有了經脈日後還怎麼修煉。

    躺在床上,一夜無眠清晨,留下朔陪著婆婆,三個少年重裝上陣,沿著曲折的山路,朝著茂密的山林深處走去。

    百轉戰魂山系,整個大荒森林最混亂的地方,妖,人,蠻,巫各方勢力都在那裡匯聚,不過這也形成了大荒森林最繁華的地段。一個巨大的交易平台經過無數的歲月,在百轉戰魂山系的平原形成,各方勢力輪流鎮守,除了正規的交易嚴禁各種明槍暗箭!違反者,非死即傷。

    而此刻,拓跋苦帶著蠻斬與三棄,一身血腥與塵土來到了蠻妖山系的盡頭,前方是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一直向西延伸,不知通向何處,而鴻溝的另一側便是百轉戰魂山系的地域,不過此時身後卻是一片火海,熊熊大火朝著他們這邊壓來。

    「蠻斬!這次我要是不死,我就打死你!」

    「我也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你貪嘴,吃了那只火螭龍生下的蛋,至於它追著我們滿森林跑嗎?!」一旁的拓跋苦也一臉黑線,不過眼神之中還保持著一絲淡定。

    可憐的蠻斬滿肚子的懊悔,自從吃了那枚渾身冒火的龍蛋,全身也開始隱隱透著火光,本來三人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那條火螭龍認準了蠻斬,尤其是夜晚,更是引人注目。

    眼看著身後的大火越來越近,咆哮之聲也越來越大,拓跋苦抓著一根蔓籐,率先縱身一躍,跳下了鴻溝,隨即一道聲音從下面大喊:「趕緊抓著籐蔓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頭火紅的長影從蒼天巨木中騰雲駕霧,蛇身,無角的猙獰獸頭,四隻烏黑的鷹爪所過之處火海連連,凶勢濤濤。看著飛馳而來的無角螭龍,兩個人急忙忙拿著蔓籐刺溜一下滑了下去。

    「撲哧!」「撲哧!」兩道清亮的落水聲響起,蠻斬與三棄落在了一個奇妙之地。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外面是一條無根無垠的瀑布,而且從外面是看不見這條神奇的水簾。水幕外紅光閃閃,獸聲震天。

    此刻,三個人站在一塊突起的扇形岩石平台上,身後有一處百來平方空間的巖洞,散發著陣陣熱氣,驅趕著寒冷。

    「這是哪裡?」蠻斬忍不住問道。

    「我以前與小白狼玩耍的時候不下心從上面摔了下來,誰想到被我發現了這麼一個奇妙的地方。」拓跋苦指了指前面的瀑布,「這條瀑布,沒有起源,看下去無邊無際。我有一次用蔓籐吊著下來,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瀑布,就連後面的巖洞都沒有,只有腳下這塊平台。」

    「那這裡豈不是很安全。」

    「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這裡只是我們一個驛站。對面就是百轉戰魂山繫了,那裡是我們返回蚩山的第一步!」透過水幕,拓跋苦巋然不動,目光堅定。

    夜晚,還是那麼的安靜,三個人幾個月來第一次可以放開繃緊的神經好好睡上一覺,不過蠻斬身上的紅光把巖洞照的通亮清晨,三個身影重新出現在了鴻溝上,拽著蔓籐,三兩下便攀爬來到了山林中。一股濃烈的焦味瀰漫在空氣裡,一眼望去,螭龍的怒火把整整一大片的蒼天巨木毀之一旦,飛禽走獸的屍體更是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慘不忍睹。

    「對面就是百轉戰魂山系,那邊的地域可以看見西漠,不過那裡妖獸出沒,我們要小心為妙。」說完,拓跋苦帶著兩人越過鴻溝,爬過數米高的草地,終是來到了一處高地。

    前方,到處都是單調的黃色,沙漠的廣闊使他們心潮噴湧。

    「讓我們開始吧,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自己先來一遍!」說出這句話,拓跋苦有著自己的打算,即便發生了當年一樣的狀況,也不會再差到現在經脈全無,不能修行的地步。

    想畢,直接在這片烏啼枯林間打起了荒淵,身旁的兩人只能在旁乾瞪眼。

    迎著出生的太陽,拓跋苦已經打了不下十次,除了呼呼的拳風也沒有什麼出奇的變化,只覺得渾身酸痛無比,也沒有如蠻斬所說的強身健體。

    「亡水於草下,王大荒陰中。黃荒空慌,納氣於身,荒大陽主,化身荒帝;荒門引凡」不知不覺中拓跋苦把大荒經中的引篇讀了出來。

    背著兩人,拓跋苦的丹田處一個細微的黃點隨著每次的擺動在發光發亮,一絲絲細小的土黃色線條向著全身散去。身體上下開始出現了一層朦朧的黃光,整個身影都變得模糊不清,就像是一條淡黃色的煙霧,搖搖擺擺,卻始終紮在大地。

    「怎麼會這般?難道這引篇就是修煉荒經的真正鑰匙嗎?」在一旁觀看的蠻斬有了一股衝動,隨即二話不說就開始在原地揮舞起來。

    「蠻斬你……」出聲阻止的三棄在不久之後也加入了他們。

    三道濛濛之音,慢慢

    融為一體,聲如洪鐘,穿雲裂石,響徹這方森林。四周被火燒了一晚的大地,開始出現數不計數的黃色煙霞,輕舞曼妙,縈繞游弋。

    蠻斬與三棄的頭頂再次出現了三年前那一縷的黃色煙霧,慢慢下降到丹田處,然後一閃而逝,這一次他們沒有暈倒,不過無比清晰感覺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停止了《荒淵》,蜷縮大地,創劇痛深,讓越來越多的煙霞所掩蓋,留下一聲聲的痛嚀。

    而拓跋苦,全身密佈了滿滿的黃色狀經絡,一條一條從頭到腳,四周因為太多的煙霞已經形成了一朵朵的黃雲,團團圍住,施展荒淵的速度放慢了不少,一股類似狼煙的熊熊煙柱,扶搖直上,舒嘯之音連綿不絕,身上的那些經絡猛然一閃,光芒大放,最後隱於全身各處,所有的黃雲全部奔湧進了丹田處的一點星亮,隨後徹底消失,洶湧的煙柱也在頃刻之間消弭。

    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長髮匯成了一條水流,光滑的額頭上出現了一絲絲的突起,那是重新凝練的經脈!

    方才無意中的舉動帶給他的卻是翻天覆地的改變!

    不僅僅是他,就連身邊的蠻斬與三棄,此刻安然的站在身後,一眼不可置信的察看著自己的身體,渾身籠罩著一層淡黃色的光芒,朦朦朧朧覆蓋在各自的身上,輕輕拂過那些大火過後僅存下來的花草,瞬間枯萎至死,效果驚人!

    此刻拓跋苦面色凝重的走向蠻斬,他要去驗證一個事實。

    拿過蠻斬身後的一把大刀,朝著手臂一割,依舊沒有鮮血流出,密密麻麻分佈在*中,但是一根水晶般的黃色細管卻牢牢把兩邊連了起來。

    「蠻拓,這是經脈?」蠻斬不可思議的問著蠻拓。

    「這貌似真是我的經脈……我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經脈全部消失。如今,我全身上下所有的經脈都變成了由荒氣組成的荒脈。」

    三個人都震驚異常。

    「我們從現在起都可以修煉大荒經了,只不過,洩露的荒氣會導致各自加速的衰老,現在試著吸收那些荒氣。」說完,拓跋苦率先坐了下來,運轉功法,吸收附在身體表面的荒氣,蠻斬與三棄也當即坐下,開始收斂。

    這一坐,一直到了黑夜,晚風襲來,遠去的獸吼驚醒了盤坐著的人兒,這一天,收穫斐然。

    「怪不得那些修煉大荒經的人沒有寫怎樣收入第一縷荒氣,這也太簡單了!」重新坐在巖洞裡的蠻斬突然懊惱道。

    「是啊,誰會想到如此的簡單,可是我們三年前怎麼會出現那次意外呢?」一旁的三棄對著當時發生的一切都難以明瞭。

    拓跋苦也很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不管怎樣現在終究可以開始真正的修行,三個人還是十分的開心,一夜都在對未來的欣喜中度過。

    第二天一早,三人又再次來到了石洞的上方,蠻斬用雙刀,拓跋苦使著長劍斬塵,而三棄則揮舞著一雙鐵拳,把一片焦土打造成了一個空曠的平台,以便他們三人日後的切磋修行。

    從此,三人在白天的時候互相打鬥,介於拓跋苦精湛的劍技,每次比武都被兩個人嚴厲禁止,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還是受到了單方面的蹂躪,畢竟拓跋苦在殺劍精心營造的環境中度過了二十年的殺戮歲月,僅憑這一點就不是他們能比的。

    到了下午,三人結伴而行,前往妖獸橫行的原始大林中尋找合適的妖獸,不過因為殺氣藏心的緣故,拓跋苦不敢動用殺劍,所以他的修煉方向便是強化自己的體魄!

    到了晚上,他們也幾乎從不休息,尤其是拓跋苦,因為本身的先天之體,修行速度就比常人慢了不少,如今只能笨鳥先飛,日夜不分的修煉大荒經。

    不過好在,兒時在拓跋族中已經把神化穴道前的準備都完成了,又經過八年的不懈鍛煉,精氣神都處在了一種完美的狀態,雖然有了三年的蟄伏,如今卻也只差臨門一腳便可開始真正的脫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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