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錦浩的本事,駱姍從來沒有懷疑過。否則駱姍也不會為了瞞著他一些事情而費了這麼大的周章。
駱姍知道滕錦浩會去細細的查她,駱姍也知道她在澳洲的這幾年一直沒有脫離過滕錦浩的眼線,可是有的事情總是如此,繼續下去兩個人都辛苦,可卻又總是下不了狠心一刀兩斷。
就這麼猶豫著,糾結著。
怕還是不怕已經不足以成為駱姍此刻應該考慮的主要問題了,現在這個時候,她越是遮掩,越是欲蓋彌彰,越是會讓滕錦浩抓住她的把柄。索性不掙扎了……
「隨便你查,無所謂。」
話音落,駱姍還不忘給滕錦浩留下一抹燦爛的微笑。她伸手剝開那緊緊捏著自己下顎的手,猛地站起身,和自己面前的男人對視著。
「滕錦浩,既然你有這麼多富裕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還不如多想想滕傲集團的投資問題了……如果你把這種研究我的功夫用在工作上的話,說不定今年滕傲的股價還能再升。」
滕錦浩自然不會搭理駱姍的調侃,只是抿著唇瓣一言不發。
空氣中的凝固,這樣的對視,彷彿有什麼奇怪的氣流在流動著。
夜深人靜,滕家大宅。
自從上次見了駱姍過後,尹秀安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的。她想要約駱姍見面,在滕家以外的地方,只有她們兩個人的地方,可偏偏駱姍總是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推辭了,尹秀安瞭解駱姍,借口什麼的都是假,駱姍只是不想見她罷了。
為什麼呢?
因為兩年前她給駱姍添了麻煩嗎?因為她害得駱姍不孕嗎?
尹秀安的手中捧著杯子,站在落地窗前。入幕的深藍色天宇之下,依稀可以倒映出她此刻的面容。
糾結,躊躇,眉心深鎖,眼角眉梢間,儘是讓人讀不懂的憂慮深思。
兩年的不安,兩年的彷徨。
她總覺得自己對不起駱姍,就像滕高雲總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滕錦浩一樣。
或許是尹秀安思考得太入神,就連滕高雲站在身後良久都沒有察覺。
只感覺一雙大手猛地箍住了她的腰,下一秒,便被滕高雲牢牢的鎖在了懷中。
尹秀安像是被嚇了一跳,一雙手抖了抖,杯子中的水跟著便濺了出來。
「滕高雲!我手中還拿著杯子呢,水都撒了。」
「撒就撒吧。」
滕高雲只是悶悶的道了一句,下一秒便將尹秀安手中的杯子接了過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一雙冰冷的大手一寸寸的將尹秀安的睡裙拉高。
在那落地窗前,隱隱約約的露出了那雙纖細筆直的腿,那嬌小玲瓏的底褲。
即使如今滕高雲已經和尹秀安正式的領證結婚了,這也完全不影響這個女人對他的吸引力。就好像有的人生來便被另一個人下了巫蠱,就活該被這個人困住,被她偷走心智無法自拔。
也是看到了落地窗前的自己,尹秀安才像是忽的緩過神來。
她擰了擰眉頭,伸手摸到了桌子上的遙控器降下了窗簾,緊跟著便輕輕的低喃了句。
「我還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