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駱姍已經不想再和自家父親多說一個字了。
駱姍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會停止,可就是因為他,因為這個討人厭的老頭子,她才會不知不覺的和滕錦浩走到了離婚這一步,並且毫無選擇,毫無退路。現在,這個老頭子竟然還會光明正大的找滕錦浩要贍養費?滕錦浩就算錢多,也不能被他如此瘋狂的要挾啊,駱院長的行為,總是令人髮指。
駱姍的臉色越來越冷,視線從駱景修的臉上掃過,又不著痕跡的落在了自己的手指頭上。
空氣就是如此黯然的凝固了幾分,不知道過了多久,駱姍才微微抬起頭,從駱景修的身邊走過去,帶著一顆異常冷漠的心,還有一張異常冷漠的臉。
「站住!」
只聽一道嚴肅至極的聲音從駱姍的身後傳了過來。她沒有轉過身,只是停住腳步,背對著自家父親聽他後面的下。
「駱姍,已經過去兩年了,我不希望有任何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事到如今,咱們兩個人,咱們駱家,都已經沒有退路了。」
「……」
駱姍並沒有搭理自家父親的話,只是將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中,重重的歎了口氣。
望著自家女兒那過分纖細的背影,駱景修也知道低低的道了句。
「今晚回家住吧。」
駱姍到了澳大利亞兩年,不知道瘦了多少,只是像現在這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張紙片似的,風吹一吹,就能倒了那般。
「家?你說的難道是那棟你、我、駱琦還有駱琦她媽都住過的別墅嗎?哈,那可不是我在a市的家,我早就沒有家了,自然沒必要回去。」
「駱姍,你晚上住在哪兒!回家去。」
「我晚上住哪兒?這個問題也真是挺深奧的,原本還能住賭場,現在也不行了。滕傲集團旗下的酒店都不能住,那就找其他的酒店。四海為家的感覺挺好的。」
話音落,駱姍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大踏步的離開了鄭律師的律師事務所。
離開了律師事務所,駱姍還沒有走兩步,便見到一輛黑色大奔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便下了車,駱姍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熟人。眼前這位彪形大漢就是滕錦浩的保鏢,兩年前,曾經沒日沒夜跟在她周圍的保鏢,怎麼說也是熟人,駱姍的臉上便多了幾抹笑意。
駱姍不記得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臉和滕錦浩一樣面癱,那個時候,她還經常稱這大哥為黑臉大哥呢。
「夫人,好久不見。」
只見黑臉大哥微微一鞠躬,臉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嚴肅。
「有事嗎?你是找我來玩的,還是找我來敘舊的?還是你家主子有什麼事情要你傳達給你我?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人正在離婚訴訟階段,不適合見面。」
然而駱姍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黑臉大哥面色為難的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車子,只是沉著聲音說道。
「夫人,boss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