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你在說什麼鬼話!現在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敢在我的面前胡言亂語,什麼叫做連翹沒有幾天活頭了?這怎麼可能!如果她活不久了駱景修又為什麼要娶她?!你給我說清楚!你看著我啊,你給我說清楚!」
元熙的眉眼微抬,已然是一半無奈一般冷漠了。她擰著眉心,慢條斯理的說道。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其實一切你都心知肚明了,還需要我說清楚什麼?!從始至終,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你怨不得駱景修,怨不得連翹,更怨不得駱姍,如今你落得這副田地,更怨不得我。我兒子不喜歡駱琦,你就要怪罪在我的身上嗎?先不說錦浩的心意如何,就算是站在我的立場,我也絕對不能讓我的兒子和駱琦那樣的女人在一起……你的女兒,早就被你毀了,那種心狠手辣,那種毫無下限的狠毒,都是你熏陶出來的!」
事到如今,見越纖羽如此不知悔改,元熙自然也對她再無半分憐惜之情。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深刻的發現,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人心,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法把握,人心到了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曾經的越纖羽,連馬路旁的一隻小貓小狗都會放在心尖兒上憐惜,曾經的越纖羽是會放下身段到醫院去做義務勞工的可愛的女孩子。
然而現在,終究是歲月荏苒,一切物是人非了。
歎了口氣,元熙只是冷然的繼續說道。
「越纖羽,你好自為之吧。」
那樣冷靜得讓人心寒的聲音,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絕情之意。
到了這個時候,姐妹情分對於她而言已經不再重要了,就算她再心軟,再體諒越纖羽的處境,見到這個女人如此冥頑不靈,她也不會費盡心思去感化。
人生之路,走著走著,終究會是如此吧……有的人要想離開,要的人注定要揮手道別,不再彼此難為。
「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和滕默勳會照顧你在監獄中的生活的,直到你死。」
元熙終究是不再回頭了,她裹緊了自己身上的羊毛披肩,想要暖一暖自己的身體。
明明現在還不到天冷的時節,明明外面是那樣的陽光明媚,為什麼現在的她會那麼冷?果然,滕默勳沒有說錯啊,這披肩還真是帶對了,因為冷的不是身體,是人心。
元熙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只感覺身後傳來了越纖羽歇斯底里的喊叫聲,那樣的淒慘,那樣的不知疲倦。
「我不會死的!哈哈哈,我不會死,我會活得長長久久,比你們所有人都長久!我要睜著這雙眼睛看著你們的下場,看著駱姍那個小賤犢子的下場,就因為她媽作孽,就因為她媽做別人的小三,駱姍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元熙你給我等著,我肯定能夠從這裡出去……駱琦回來救我,我的女兒會來救我的……哈哈哈哈哈哈!駱姍會不得好死,駱景修也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