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元熙的話,越纖羽卻立刻勃然大怒。她瞪著眼睛環顧著四周的監控器的和獄警,忽的冷著面色低斥道。
「你現在這個時候提五年前的事情幹什麼?誠心觸我眉頭啊,還是覺得,我的罪名不夠多想要在我的罪狀上幫我多添上幾筆濃墨重彩!」
元熙的眉眼低垂著,帶著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躊躇,只是緩了緩神,低低的說道。
「你放心,咱們倆的對話不會被錄下來,也不會有人敢聽。」
「啊,對了,我忘記了……尊貴的滕老夫人現在有什麼可怕的,不僅有滕董事長對您的細心關愛,還有三個那麼優秀的兒子,你現在是真真正正的尊貴了啊!權力滔天了吧!」
「你有必要說話這麼夾槍帶棒?這酸溜溜的語氣,讓我胃疼!」
元熙的臉上多了幾抹厭棄,只是揉著自己的手,慢條斯理的說道。
「時至今日,你所落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若不是你起了不該有的欲心,也不至於和駱院長走到這一步。」
「駱院長?他不是你的景修哥哥嘛……幹嘛叫得這麼疏遠。」
「越纖羽!那些陳年舊事,你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提嗎?你我都是這把年紀,有兒有女的人了!」
「有兒有女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福薄,生不了兒子。」
話音落,越纖羽的眼底也湧上了一拍陰霾,就像想到了自己那些陳舊的往事,原本就很難看的臉色,忽然間變成了暗淡的土灰色,就連唇瓣都透著鐵青。
那是久居監獄不見天日而沉澱下來的暗淡,透著一股子絕望的色澤。
「元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即使你現在揣著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來看我,我都恨你!」
元熙沒有說話,只是弱弱的聽著越纖羽的下。
「我原本以為你是我真正的朋友,是我這輩子我唯一的朋友,可是你……你卻在那種時候見死不救!現在這個時候再來看我,還有何用?」
原本臉色還算是平淡的元熙,似是被越纖羽這句話激怒了。她倏地抬起頭,那雙睿智犀利的眼眸中幾乎迸射出光芒來。
「見死不救?你口中的見死不救意味著什麼?你讓我替你除掉駱姍,怎麼可能,她還是個孩子,就算你再容不下她,她也是無辜的,是你為了滿足自己私心而誕生的犧牲品,若不是你幫駱景修找了代理孕母,駱景修又怎麼能和連翹相知相戀?」
「駱景修喜歡連翹是因為那個賤女人長得像你!那個狐媚子和你的眉眼那樣像,那樣……」
「不就是因為她像我,你才會讓她去接近駱景修,做代理孕母嘛!若她不像我,你又怎麼放心讓他去接近你的丈夫,完成你的未經事業?你說連翹和駱景修有了私情,若是你不把連翹安排到駱景修身邊又哪兒來的私情?!」
「駱姍……你還是那麼的牙尖嘴利,一點兒虧都吃不得,你我那樣好的關係,你理應讓你的兒子娶我女兒,我家駱琦那麼喜歡滕錦浩,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