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瞬間,滕井堯真的想去跳樓了啊。滕妙音不用等韓斌來再跳樓了,現在就可以和他一起去跳了。等到自家大哥回來,他該怎麼解釋啊……嚶嚶嚶。
好吧,在滕三爺牛氣沖天的人生中,這是第一次感覺到無助。
滕妙音這死丫頭,怎麼喝多了酒之後如此的口無遮攔。媽呀,他是不是要提前去見閻王了啊?想他風流倜儻滕三爺,醉臥沙場,處變不驚,這一次,說不定真的要死在自家大哥的棍棒之下了。
當然,處於如此癲狂狀態的自然不只有滕井堯一個,其實更加瀕臨瘋狂的還有駱姍。
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此刻的駱姍已經半張著唇瓣面色冷凝了。
她的手依舊被滕妙音緊緊抓著,那雙眼眸中,跳動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光火。
「十幾……年?」
駱姍訥訥的反問了句,明顯是想要從滕妙音的身上竊取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駱姍原本就很聰明,雖然這件事情她不打算追究了,可偏偏這一個兩個的線索總是往她的眼前蹦躂。
十幾年,這是什麼概念?滕錦浩不僅原來就認識她,他們竟然……還在一起了那麼久?
這種瘋狂的,不知所以然的想法在瞬間襲擊了駱姍的大腦,就像是五雷轟頂一般。
可偏偏這個時候,處於醉酒狀態的滕妙音也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她依舊在哭著,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
「從你們在一起到現在,應該有十幾年了吧。我大哥依舊那麼愛你……大嫂你到底做了什麼可以讓一個男人如此瘋狂的愛你,喜歡你,對你欲罷不能,你教教我可以嗎?」
此刻滕井堯再想要阻止什麼已經於事無補了,可他卻還是緊緊摀住了滕妙音的嘴巴,生怕更多奇奇怪怪的線索暴露出來。現在只是暴露一個『十幾年』,還能打圓場圓過去,要是暴露得再多,可就沒法挽救了,他就真的得帶著滕妙音去見閻王了啊!
「唔……嗚嗚……」
滕妙音拍了拍那緊緊摀住自己嘴巴的手,滕井堯這次可是沒法順從她了,手勁兒又緊了緊,乾脆讓滕妙音連個嗚咽聲都沒法發出來。
「嘿嘿,大嫂……咳……妙音喝多了,她說的話你別忘心裡去哈,這人喝多了的時候說話都不能相信的,全是酒話啊,像你如此睿智肯定是能分別出酒話還是真話的對不對?別多想,這丫頭喝多了酒就愛給別人編造點兒愛情故事,神馬十幾年……你和我大哥才認識多久哪兒來的十幾年啊,她就是喝多了,喝多了。」
滕井堯只感覺自己此刻的笑容已經結結實實的僵在臉上了,好吧,有這麼幾秒鐘,他彷彿預見了地獄使者。
該死的,全怪她,帶滕妙音去哪裡不好為毛線偏偏要帶她上駱姍這兒來啊?
如果他早知道這丫頭瘋起來沒個限度,醉起來口無遮攔,他就算待她去外太空也不會來這裡自投羅網啊。
安靜了……
客廳完完全全的安靜了,除了從滕妙音唇瓣中偶爾發出來的一兩聲嗚咽聲,只剩下滕井堯無助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