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井堯……滕三爺……你當我傻啊,你剛剛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分明是有事情瞞著我呢!哎……愁人,真不知道是我太聰明還是你太傻,為什麼我總是能從你的身上找到些奇奇怪怪的破綻呢?你說我是裝著不知道,還是裝著知道詐詐你?啊,對了,不只是你……還有滕妙音。你們兄妹二人總是那麼不著痕跡的戳中我敏感的心讓我多想很多奇怪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們幾個人在籌謀一個驚天大秘密還故意隱瞞我呢?」
駱姍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坐在了長椅上,一副看破世俗紅塵,身處三界之外的灑脫感。
「得了,我也真是懶得和你們計較。你們有事兒瞞著我的時候就不能表現的自然一點兒別讓我察覺到嘛?尤其是這種話到嘴邊留一半的變態感,我是真真的不敢恭維啊。」
駱姍還真是越說越懊惱,只要滕井堯和滕妙音能夠表現得再自然一點,再平靜一點,再不著痕跡一點,她也一定會不著痕跡得當做什麼也沒發現繼續裝傻充愣下去,偏偏這兄妹倆的行為總是那麼不低調,無條件的在她面前怒刷存在感。
上帝啊!她想讓她的腦子靜一靜啊。
然而,這腦回路一向和尋常人不同的滕三爺,在聽到駱姍這格外真切的控訴之後非但沒有緊張害怕,反而爽快的笑了起來。
「哦吼吼吼,大嫂,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不再是一個人戰鬥了!畢竟我也不是第一個讓你起疑心的人,還有滕妙音吶!大哥就算是發火了也不是我一個倒霉……」
三爺這話音一落,滕妙音是真的無法淡定了。
滕井堯這是瘋了啊!
這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呢!被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調調一說,就算駱姍沒有怎麼起疑心這下也會多想了好不好!
滕妙音的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想都不想便拎起自己的手包衝著滕井堯打了過去。
「滕井堯!你是傻子嗎?你智商是零嗎?靠!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你還等著大哥發火動手殺你啊,我先替大哥動手了!!讓你口無遮攔,胡言亂語!我們滕家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傻子啊,瘋了!」
砰砰砰……滕四小姐的手包再次化作了武器,毫不留情的衝著滕三爺揮了過去。
然而一直靠在牆邊愣神的韓斌這才像是緩過神來,不動聲色的走到了駱姍身邊,坐下。
「其實吧……這滕井堯和滕妙音兩個人加在一起智商不超過十,他們說的話都沒有什麼邏輯,你不要多想。」
韓斌從出現到現在一直安靜的站在角落沒有多言,此時開口說話,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讓她不要多想?
駱姍輕輕的歪了歪腦袋,癟著唇瓣望著韓斌那秀氣精緻的側臉。
「你也有點兒奇怪誒……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也有事情瞞著我呢?」
只見韓斌猛地轉過頭來,眼睛中似是跳動著幾抹驚慌。
「呵……你說什麼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