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像馬老頭這樣的人,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點兒血是不會覺得害怕的。
想要讓他說實話,必須要亮出點兒點兒真刀真槍的傢伙,必須要真正威脅到他丫的生命,讓他感覺到恐慌害怕,還要讓他感受到『不說實話立刻死』的危機感。
只見駱姍長舒了一口氣,又將刀刃抹下去了一點兒,滾燙的鮮血順著刀刃和駱姍的手指便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按照這樣的出血量並不會死人,卻還會讓人下意識感覺到害怕,心慌意亂,手足無措。
此刻,駱姍已經的清楚的感受到馬老頭在不停的在發抖了。
好,很好……
這恐怖的氣氛一旦營造出去了,馬老頭絕對會問什麼說什麼了。
只見那老頭子瞥了眼地板上鮮紅的血漬,顫顫巍巍的嚎了起來。
「啊,血……是血啊……」
「沒錯,是血,你的血,只要這血再多流一會兒,你就該徹徹底底的去見閻王了,即使這樣,你也不打算對我說實話?」
「我說,我說我說!我這就說!是滕二爺,滕高雲……是他派人來威脅我,如果我不聽駱琦的安排將你們引到游輪上去他就會派人殺了我,我……我……滕家的人,滕家的人我招惹不起啊。」
只見駱姍的臉色似是在一瞬間僵住了。
在聽到滕高雲那個名字過後。
很多事情彷彿就在不經意間這麼連到了一起,說不清道不明的。
滕錦浩說過,滕高雲不會害她的,滕錦浩明明那麼說過。
駱姍長舒一口氣,卻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刀。
「馬老頭,我警告你不要騙我,如果你敢騙我的話,你也得死。」
「我真的沒有騙您啊……我哪有那個膽子敢騙您!滕二爺派人過來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您已經嫁給錦爺了,如果那個時候我知道您就是滕家長媳的話,我這,我,我……絕對不會聽他們安排的,這個輕重我馬老頭可是心中有數的!」
此刻,駱姍只覺得腦子很亂,亂到不能用言語形容,亂到超出她的意料了。
眉眼彷彿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放空,放空,再放空……
滕高雲,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十分鐘後,駱姍從那棋牌室中走了出來。
清風撲面,徐徐怡人。
她瞥了眼停在街角的那一排黑色車子,蹙了蹙眉心,卻還是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叩叩叩,駱姍輕輕敲了敲最前面那輛車子的車窗,車上的人便立刻走了下來,一路小跑站到了駱姍的面前。
「夫人,您有何吩咐?」
「送裡面那個坐在地上的老頭子去醫院,他脖子上有傷。」
話音落,駱姍便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車子,擰著眉心細細思量了一會兒。
馬老頭說的話是真是假,她沒辦法確定,只要不是她確定的事情,就不能隨便懷疑,不僅是因為滕高雲是滕錦浩的弟弟。
要知道按照駱姍的性格,一向不喜歡胡思亂想,所有事情絕對要在第一時間濾清楚原委,如果事情像是一團亂麻她想不明白,寧可不想也覺得不能浪費自己珍貴的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