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麼?」
滕高雲從背後輕輕圈住了尹秀安,唇邊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像是在笑,卻也像是完全沒有笑,只是氣息要比以往平和了不少。
「燕窩都糊掉了,我要重新做。」
「這些事情交給高阿姨,你不用親自做。」
滕高雲的眉心蹙了蹙,只是冷聲如此說道。
剛剛沐浴過後的兩個人,身上還帶著淡淡浴液的清香,是相同的味道,就好像他們兩個人被這氣息連在了一起。
尹秀安的手指頓了頓,忽而轉過身環住了滕高雲的脖頸。
她就那樣甜甜的笑著,卻像是比驕陽更加耀眼奪目。
「給自己愛的人做東西吃是一種樂趣,我不想把這種樂趣轉交給其他人,所以哪怕只有這個燕窩,我也想親手做給你吃。」
尹秀安的臉上儘是討好,一字一句都說得那樣悅耳好聽,果不其然,在這話音剛落,她便從滕高雲的眼底看到幾抹一閃而逝的光亮,似是滿意至極。
尹秀安慢悠悠的轉過身,重新拿出了放著燕的窩的盒子,打算重新配料,奈何那男人的大手卻搶先一步伸了過來,順著那只夠遮住臀部的睡裙滑進去,若有似無的輕撫著她的腿。
尹秀安的身子愣了愣,只感覺滕高雲身體中那如火一般灼灼燃燒的氣勢重新籠罩了過來。
她的心臟咚咚咚的狂跳著,狀似柔若無骨的拉出了滕高雲的手。
「別這樣……我剛剛洗過澡。等到晚上,晚上再做。」
「可以再洗。」
滕高雲的聲音格外的嘶啞,只感覺自己指尖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如凝脂般順滑,尹秀安的身體彷彿噙滿了毒藥,只要他一靠近,便會被那毒迷住了心魂,躲都躲不掉似的。
滕高雲無比厭惡被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所控制,因為能控制他的,只能夠是他自己。可偏偏這些日子……他像是比尹秀安控制了,不知名的,彷彿心臟的某一角越陷愈深。
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就著女人身上的馨香定了定神。
下一秒,那雙低沉的眸子便輕輕睜開。滕高雲浮在尹秀安的耳邊輕聲道了句。
「剛剛我沒用保險套,你要吃藥,我已經讓高阿姨去買了!還有……你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來月經了,我讓高阿姨順便帶了驗孕棒回來,幫你驗一驗。」
尹秀安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轟隆一聲響起了警報,下一秒,她便覺得頭疼欲裂,像是在寒冷的冬天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又涼又恐慌。
「不……不用了,其實我月經一向不準時,以前我也經常兩三個月來一次的,不用驗了,我肯定不會懷孕的。」
尹秀安的手指抖了抖,連忙扶住流理台的沿兒,想要讓自己鎮定一些。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用那麼麻煩了。」
然而尹秀安這話音剛落,高阿姨便敲了敲廚房的門送進來了一個黑色袋子。
「二爺,您要的東西都忙您買好了。」
「嗯,放浴室去吧。」
滕高雲一把拉住了尹秀安的手腕,就要拉著她往浴室走,「既然高阿姨買回來了,我就幫你驗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慌了,尹秀安是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