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工作,雪狼便撤了。
滕錦浩牽著駱姍的手下了車,這才輕聲說道。
「莊院長的醫院有我私人性的投資,我和莊院長也有些交情,所以剛剛在那裡,我才不讓你繼續和莊麗麗鬧下去。再說……你沒有看到尹秀安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嗎?她現在需要休息,不需要你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被滕錦浩批評似乎已經成了駱姍的家常便飯。她知道自己做得有失考慮,便訥訥的垂下頭去,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莊麗麗太討厭,說的話太噁心,我一時沒忍住才上去教訓她的,以後不會那麼衝動了。」
滕錦浩的視線範圍內,只能看到駱姍的腦袋頂,這丫頭不好意思的時候總是喜歡垂著腦袋,攪動著手指,用右腳的鞋尖不停的磨蹭著地面。
有的習慣注定是改不了,一如此刻的駱姍,一如捨不得駱姍不開心的滕錦浩。
「知道自己做錯了就好好陪陪尹秀安吧,今天,她受了不少委屈。我會讓雪狼為她準備好回美國的機票,兩天後送她走。」
滕錦浩伸手托起了駱姍的下巴,溫和落日餘暉中,那張俊臉卻是暖洋洋的。
「我已經派人安頓好尹秀安了,現在應該在二樓休息呢,這兒的別墅24小時都有保鏢值班巡視,很安全。管家王嬸會幫你們準備晚飯,這幾天我們都會住在這裡。你的書我已經派人送過來了,明天屈老師會到這裡來給你上課,還是早上八點,不可以偷懶……」
駱姍從沒有懷疑過錦爺的效率,這傢伙竟然不動聲色的安排了這麼多事情。
最重要的是,在她受了如此多的刺激之後,滕錦浩竟然還是不忘督促她學習……恐怖的法西斯。
交代完這些,錦爺便輕輕拍了拍駱姍的肩膀,說道。
「進去吧。」
駱姍轉身往前挪了兩步,又一路小跑的回到了滕錦浩的面前。
「那你呢?」
「我要回滕家大宅一趟,往返的路途很遠,可能要凌晨才能回來,你先睡別等我。」
「哦。」駱姍忽閃著大眼睛看了看滕錦浩,又伸出一根手指拉了拉他西裝的袖口,這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後半句,「你要早點兒回來,我一個人會做噩夢。」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太矯情太不表臉,話音一落,駱姍小妞便害羞的撒腿就跑,噠噠噠的上了別墅的台階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慢慢停下腳步,轉過身對滕錦浩揮了揮手。
「晚上開車要注意安全!」
滕錦浩沒有說話,只是靠在車子旁輕笑著點了點頭。
直到駱姍進了大宅,關上了門,錦爺這才放心的轉身上車,離開。
從海邊別墅到滕家大宅可是a市一南一北的兩個盡頭,足足三個小時的車程。滕錦浩將車子開進大宅車庫的時候,已經深夜十二點了。
錦爺知道自家父親已經回到a市,所以才特意選擇今晚過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這麼急著回來?我和你爸都睡下了。」
老佛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披好了披肩。
客廳的沙發上,滕錦浩的父親滕默勳已經坐在那裡了,即使只穿著睡衣,那歲月積澱下來的王者氣息卻依舊還在。
滕錦浩沉著臉色坐在自家父親身邊的沙發上,放在膝頭的大手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