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駱姍,便經常為她出頭。
即使駱姍年紀要比她小,卻偏偏擁有著常人沒有的勇氣和聰慧。
像剛剛那樣砸了診療室,砸傷大夫的事情,或許只有駱姍有勇氣去做吧?也只有駱姍,會不顧一切的為她做這麼多。
駱姍明明不記得過去的一切,可卻還是待她這樣的好。
尹秀安的心中翻騰著無數的愧疚,她為自己曾經企圖幫助滕高雲對付駱姍的心而愧疚,愧疚得要死。
「駱姍,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我明明……背叛過你……」
「可是你也幫助過我啊!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次,算是扯平了。」
駱姍輕輕拍了拍尹秀安的手讓她安心,長長的睫毛垂了下去,想要斂去自己目光中的那幾抹堂皇。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尹秀安的事情這麼盡心盡力。
若說想要幫她,駱姍不一定要如此的親力親為,也不用對她的難過和恥辱感同身受。
剛剛在診療室,聽到尹秀安聲嘶力竭的大哭的一剎那,駱姍心中燃起來的火氣那是絲毫不摻假的。
到底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呢?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冥冥中的一股子力量驅使她這麼去做。
駱姍不著痕跡的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
最近,她是越來越愛胡思亂想了,這樣不好,很不好。
想到這裡,駱姍便連忙寬慰自己,她想要幫尹秀安大概是因為她心底善良、熱心、愛心、耐心寬大為懷,或許她的潛意識就是一個善良至極的女子,見不得世界上任何一點不公平的事情。
至於其他那些有的沒的,通通散開,不要想那些了。
駱姍七拐八拐繞來繞去,終於找到了一家二甲級別的醫院。
雖然不如第一醫院和仁愛醫院那樣醫療實力雄厚,可至少在a市也是個中翹楚。
或許是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這一次的看診駱姍明顯要比上一次謹慎了很多。
在大夫說了要為尹秀安做詳細婦科檢查的時候,即使尹秀安已經昏睡過去,駱姍還是替她拒絕了。只和大夫說先幫她選些對孩子沒有影響的藥輸液退燒,等她醒過來之後再決定。
無論如何,大夫都要留尹秀安住院。駱姍便忙強忙後的辦了住院手續,交了押金,又到護士站領了藥。等到她打了熱水坐在病床邊的時候,尹秀安正好醒過來。
「好些了嗎?」
駱姍輕輕探了探尹秀安的額頭,還是燙的,只不過比剛剛那幾乎能蒸紅薯的溫度好了一些。
「駱姍,最後再幫我一個忙好嗎?幫我定張去美國的機票,我想要離開這兒。」
駱姍的眉頭猛地蹙了起來,眼底卻是一片擔憂。
「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哪兒都不能去,只能住院治療,更不用說是坐飛機去美國了!你在這裡好好養幾天,做個全面的檢查,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我一定幫你訂機票,好不好?」
「來不及了……我怕再晚一些我就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