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琦冷哼一聲從包中拿出了煙盒,那染了蔻丹的指甲輕輕捏著煙卷吞雲吐霧,臉上卻始終掛著幾抹嘲諷。
「看樣子,你是對那個丫頭動了真感情了?」
「我沒有。」
滕高雲的臉色依舊冷漠,他環著胳膊靠在沙發上,轉頭望向駱琦。
「我叫你過來不是為了談這個的,尹秀安我自有安排,說正事吧。」
「尹秀安和正事難道沒有關係嗎?我辛苦佈局,派了那麼多人手安排,幾經輾轉,卻因為這個女人而滿盤皆輸,我還不能說兩句了嗎?滕高雲,你明明向我再三保證過,尹秀安不會出問題的,你明明說過尹秀安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也絕對不會背叛你,可是實際上呢……呵,就是尹秀安出了問題!」
滕高雲放在膝頭的大手猛地緊握成拳,他不著痕跡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藥盒,打開,吞掉了裡面的藥片。
藥片劃過喉嚨那帶著苦澀的痛卻讓他的神思更加清醒。
女人,都是不可相信的,無論她嘴上說著對你有多忠誠,最後永遠都是背叛的產物。
「駱琦,我叫你過來不是為了說這個的。你處處針對駱姍,見不得她過得好,想要送她見閻王,都是因為你愛我大哥。你,想要得到滕錦浩吧?」
「廢話!」
駱琦冷冷的斥了一聲。
滕錦浩就是她的心頭血,是她從情竇初開到現在唯一愛過的男人,因為他足夠好,足夠優秀,足夠讓她沉迷。駱姍根本配不上滕錦浩,能夠名正言順的坐上滕家長媳這個位置的,只有她駱琦,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滕錦浩。
「滕高雲,我們之所以會聯手不過是各有所需罷了,你想要駱姍恢復記憶,我也想讓她恢復記憶。我要讓她將五年前的痛苦再經歷一次,讓她在最痛苦的時候去死,經歷煉獄般的折磨!」
駱琦手上的煙徐徐燃盡,倒映出她眼底那憤怒嫉妒的火光。彷彿要將駱姍粉身碎骨,處之而後快。
滕高雲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他無非是要確定他想知道的事實,在他確定了當年的手術到底是不是因為駱姍的父親而失敗之後,駱姍的生死也與他無關罷了。
他想要復仇的對象永遠都是駱景修,是駱姍的父親而已。
想到這裡,滕高雲便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茶几下面的抽屜,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密碼鎖。
他迅速摁了密碼,從裡面拿出了一份件。
「我的下一個計劃都在這裡面,拿去看看吧。只是,你確定,導致駱姍失憶的只是厄斯帕林嗎?」
駱琦的眼睛輕輕眨了眨,狠戾刁鑽的解釋道。
「真正導致駱姍失憶的其實只是厄斯帕林這種禁藥罷了。當年我爸想要嘗試為她催眠抹掉記憶,可畢竟這種方法不持久,駱姍總會恢復記憶的。他不放心,便到黑市上,派人去海外買了這種禁藥。厄斯帕林本來是治療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症的特效藥,這種藥有很強的副作用,會對大腦有一定的損傷,導致失憶。這也就是為什麼駱姍會將自己全部的記憶乾乾淨淨的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