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丁茶。」
「變態……喝個水都這麼自虐。苦死了。」
駱姍連忙吐出舌頭,用小手扇了扇。
她就知道滕錦浩這傢伙的喜好一定會在細枝末節中透露出幾許變態,沒想到啊……還真是有夠變態。
「喂……你總盯著我的臉看什麼?」
駱姍狐疑的低吼了句。
滕錦浩卻也只是不動聲色的拿起她剛剛喝過的茶杯,將裡面的苦丁茶一飲而盡。
有的事情,或許真的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
雖然駱姍的父親駱景修用人為的手段讓她忘記了以前的一切。可是有些習慣、有些言語、有些表情,卻都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滕錦浩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和駱姍並肩坐在這個房間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剛剛學了幾手恨不得顯擺給她看的小丫頭。
那一天駱姍也跑過來喝了他的苦丁茶,對著他大吼,「變態……喝個水都這麼自虐。」
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話。
駱姍,其實永遠都是駱姍。
滕錦浩不著痕跡的放下杯子,輕輕的道了句。
「想要恢復記憶應該去醫院,我也不是大夫。」
「醫院?你以為我沒去過醫院啊!大大小小的、中國的外國的,各種醫生我見了無數個,他們都說我很難恢復記憶了,我當年車禍的時候腦幹嚴重損傷,大病初癒後的黃金時期沒有恢復記憶,以後也就很難了,而且我的病例還被我爸放在了滕傲賭場的金庫裡,拿不走。」
聽到駱姍的話,滕錦浩的眉頭便立刻蹙了起來。他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就在駱姍覺得奇怪的時候,這傢伙又已經恢復如常。
「既然你想恢復記憶,那麼就更應該好好學習了。」
駱姍一愣,完全不理解這傢伙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恢復記憶和學習有神馬關係!」
滕錦浩的手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袖扣,不動聲色的為駱姍答疑解惑。
「恢復記憶和學習自然是有著很深厚的關係的。畢竟那麼多大夫都說你無法恢復記憶,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專注於課業,考上不錯的醫大,學習知識學習醫術,然後自己為自己看病……」
嘶……
駱姍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錦爺的邏輯,簡直讓她無話可說了。
她提到失憶本想著讓他幫忙去金庫拿出自己的病例的。
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三言兩語又繞到了學習上。
還真是讓她沒有辦法繼續說後面的話了呢。
不過駱姍一向以臉皮厚著稱,也沒有什麼話是她不敢說的。
「其實吧……想要讓我恢復記憶也不用那麼複雜啦,只要到樓下金庫,拿出我爸爸存在你們滕傲賭場保險櫃裡的那份關於我車禍的病例就可以了。」
「哦?」
滕錦浩輕輕反問了句。
「那麼多醫生都說你很難恢復記憶了,要那病例還有用嗎?」
不得不承認,滕錦浩這個傢伙的言辭還真是夠犀利。
只不過駱姍妹子也不是吃素的。
「病例自然有用了!沒有我當時車禍的具體情況,那些大夫也不能確定我當時受的傷到底在腦內的哪個部分,不敢輕易用藥。況且,你不覺得很奇怪嘛,不過是一份病例,我爸為什麼要放在滕傲賭場的地下金庫,而且很明顯的是,駱家的所有人都不希望我恢復記憶,很詭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