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太少了太少了太少了,我沒法過日子啊……嚶嚶嚶嚶嚶。」
「中國目前人均最低工資標準是一個月1680元,平均下來是一天56塊,我給你的零用錢差不多是56塊的兩倍,與大部分中國人民相比,你已經很富足了。」
滕錦浩說得不緊不慢,不疾不徐。
那雙深邃的眼睛平靜無波。
這傢伙……還真是……冷門啊。
他的腔調和論點完全殺了駱姍一個措手不及。
恩,滕錦浩這個傢伙不僅冷門,有時候還會冷門得讓人無法反駁。
那麼多中國人民依舊生活在一天只有56塊錢水深火熱的生活中,而她一個天卻有一百塊的零用錢,她真的是太……奢侈了。
「滕錦浩,無奸不商這四個字用來形容你真是太正確了,你真的是……摳比一個。」
然而還沒等駱姍的話音落定,滕錦浩便輕笑著對她的腦門輕輕一彈。
「摳比?說髒話……」
滕錦浩的聲音漸漸拉長,緊接著他便真的將一張二十元紙幣放到了駱姍的手裡。
「早就猜到你會罵街說髒話,二十塊早就準備好了。」
看到錦爺如同高傲的豹子般自由離去的背影。
駱姍只剩下石化在風中了……
滕錦浩想要規範駱姍的上下課時間,便沒有耽擱,連威脅再利誘,半逼迫半壓制的將她在規定的時間裡送去上學了。
此刻的駱姍規規矩矩的穿著她的高中校服,將頭髮全部梳起露出那一張白淨精緻的小臉。怎麼看都是一個安靜可愛的美高中生。
目送著駱姍離開,滕錦浩這才將震動了一早晨的手機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回撥,耳邊瞬間便迴盪起駱父駱景修那工整威嚴的聲音。
「駱姍呢?」
「去上學了。」
滕錦浩輕輕降下車窗,將煙咬在唇邊,打火機一亮一收,隨即對著窗外呼出了淡淡的煙圈來。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的劃過自己的額角,即使是一個小動作,卻也透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
「她竟然會聽你的話?」
滕錦浩顯然沒有什麼耐性回答駱父的問題,只是冷冷的問了句。
「有事?」
耳邊沉寂了一秒。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同意你娶駱姍的原因是為了讓她不要對自己失憶的事情繼續深究下去了。確切的說,這輩子,駱姍都不需要想起當年的事情。當然,滕傲賭場金庫那份駱姍的病例,她也絕對不能拿到手。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們的協議才能繼續下去,你才可以將駱姍永永遠遠的留在身邊,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隨時會接駱姍回家。」
「威脅我?」
滕錦浩冷冷的回了句,那雙眸子卻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古井,儘是寒涼。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是對當年的事情守口如瓶和駱姍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還是讓當年的事情再爆發一次咱們魚死網破……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了,錦浩。」
「……」
滕錦浩並沒有再回答駱父的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掛掉電話,將手機扔在了副駕駛位上。
當年的事情……他怎麼會讓駱姍再記起當年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