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累了,要好好休息了嗎?還跑來我這兒幹什麼?」夏容攸緊緊箍著白荷,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瘖啞著嗓問。
白荷任他緊緊抱著,沒有掙扎,就那麼趴在他胸口,笑瞇瞇看著他,說:「突然想起有句話忘了跟你說。」
「什麼話?」夏容攸問。
「謝謝。」白荷說。
夏容攸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說的這句「謝謝」是什麼意思。
「這有什麼好謝的?」他緊抱著她,面上露出些微不滿,道,「你是我老婆,有人欺負人,我站出來維護你,本來就是理所應當。」說著,他頓了一下,認真看著她,接著又道,「不過,如果你一定要謝,我也不會拒絕。你打算怎麼謝我?你的謝禮要是小氣,我可是不要的。」
白荷眸中一道異樣的光芒閃了閃,一句話沒有,她就捧了他的臉,直接湊上去,深深吻住了他。
夏容攸在短暫的怔忡之後,也立刻回過神來,按住她湊上來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送上門來的好事,當然是不要白不要的。
這已經不是兩個人頭一次kiss了。
夏容攸曾經用搶的,用偷的,用要的,得來過白荷不少的吻,但從來沒有哪一個吻像現在這樣讓他感覺熱血沸騰。
白荷從來不是一個熱情奔放的。雖然他們正式確定關係已經快兩個月了,其間也多有親密的舉動,但大多時候都是他主動,憑恃著他病人的特權身份,歡樂的、不遺餘力的可勁兒吃她豆腐。偶爾,她也會主動一下,可舉止間總有些拘謹,好像還沒有完全放開似的。
現在不一樣了。經過晚上那頓飯,她好像已經徹底放開了。頭一次,她用他最期待的方式,熱烈、熱情的糾纏他、回應他。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才結束。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不自覺喘了起來。
白荷望著身下的男人漸漸灼熱的目光,笑了,媚眼如絲,看得她身下的男人心「砰砰」又猛跳了兩下。
「這個謝禮,你還滿意嗎?」她問,嗓微微有些沙啞。
夏容攸火熱的目光灼灼看了她片刻,抱緊了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滿意。」他說,因為情動,聲音也微微有些沙啞。
「可是還不夠。」他緊貼著她,問,「我還要更多,你願意給嗎?」
白荷認真看了他片刻,輕輕點了頭,真的很輕,可是就在這樣的黑夜中,他幾乎在她點頭的同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隨即,細密的吻如雨點般飛快落下,手,同時開始動作,解扣,她的睡衣扣。
好久沒單手幫人解扣了,手有點生,磨蹭了好久才解開一個,下面還有一排……
夏容攸有些著急上火,道:「怎麼這麼多扣?」
白荷挑眉。扣哪裡多?統共也就五個。
夏容攸解到第二個就解煩了,直接「嘩啦」一把扯開了,順便把自己的也給扯了。
沒了扣的搗亂,這衣服扯起來立刻方便多了。
聽到扣被「崩崩崩」的扯開,白荷忍不住「嘿」的叫了一聲,心疼了。都給扯壞了,這睡衣可是新買的,而是還是越越給她挑的。
夏容攸沒搭理,很快急急撞過去了。
疼。
白荷吃疼的悶哼一聲,皺了眉,抬手打了他一下,嗔怒道:「你輕點兒。」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畢竟上一回都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夏容攸也知道自己急了點兒,粗魯了點兒,立刻悠了下來,不過嘴巴依舊沒停,在她臉上、頸間印下連串密密的吻。
「白小荷,我們再生一個女兒好不好?」他忽然說。
白荷愣了一下,想到什麼,心頭一熱,眼角微濕。
「好。」她抱緊他,啞聲道,「我也想再要一個女兒。」
夏容攸感覺到她溫柔的身像根籐似的緊緊纏著自己,動作頓時更加輕柔起來。他不急,反正夜還長著,他有的時間慢慢的、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瞭解她……
……
禽獸!夏容攸個禽獸!
第二天,白荷睡到下午才醒。不過,她人雖然醒了,但是軟趴趴的趴那兒一動都不想動,腰酸背痛腿發軟,其實,她想動也動不了。
禽獸!夏容攸個禽獸!
還瘸著腿呢,也不知道他那兒來的精力,纏了她一晚上,早上還神清氣爽的爬起來送兒上,然後回來趁著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繼續……
禽獸!
白荷蔫蔫的趴在床上,一臉憤然的在心裡罵。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了,被定義為禽獸的某人拄著枴杖一瘸一拐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牛奶和他自己做的雞蛋明治,是給白荷準備早餐,雖然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
一聽到門開開,白荷就轉頭看了過去,狠狠瞪過去一眼,然後繼續趴回去裝死。
夏容攸吃飽饜足,心情好了,完全不把她那個似是要殺人的眼神看在眼裡,笑瞇瞇的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了,將手裡端的早餐往她面前送了送,問:「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白荷扭過頭不
看他。
夏容攸不以為然,臉上始終笑瞇瞇的,將端來的早餐放到一旁床頭櫃上,然後拿起一塊明治遞到了她的嘴邊:「吃一口吧,我親手做的,連越越都誇好吃。你早餐、午餐都沒吃呢,一定餓壞了。」
白荷原本不想搭理他的,可是,一來肚真的餓了,二來那明治聞著真還挺香,就張嘴咬了一口,卻不想,緊接著就聽到夏容攸道:「這才對嘛,吃飽了一會兒才能繼續啊……」
一會兒還繼續?
白荷當即就被氣得噎著了,別得滿臉通紅。
夏容攸急忙送上牛奶,道:「慢點兒吃,又沒人跟你搶。」
喝了牛奶,順過氣來,白荷一腳就向他踹過去了,雖然軟綿綿的,又隔著被,並沒有什麼力道,但意思已經到了。
「還要繼續?你就不怕廢了?」她氣道。
「怎麼可能會廢?」夏容攸睜大了眼睛看她,好像她說的這話有多幼稚似的,「憋著才會廢呢?不信我們再試試?」說著,他作勢又要脫衣服。
白荷臉漲通紅,這回是氣的,又一腳踹過去,道:「我是說你的腿……」
夏容攸不以為然笑著拍拍他那條還沒好全的腿,說:「腿沒事,運動運動好得快。」
運動個鬼。
這人歪理多,懶得搭理他了。
白荷扭過頭,故意氣他道:「真瘸了就離婚。」
夏容攸知道她在說氣話,笑呵呵的不以為意,湊過去在她露出被肩頭親了親,安撫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這不是忍得時間長了嘛,一時沒收住,下次不會了。你先吃點兒東西再睡,我會不鬧你了。」
白荷看他說的誠懇,氣很快就消了,本來就不過是耍了點小脾氣而已,畢竟是夫妻嘛,而且還是在熱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