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容攸聽了一愣,很快搖頭否認:「這不可能,他現在有老婆,怎麼可能另外去喜歡人?」
白荷輕哼一聲,道:「誰說他現在有老婆就不會另外去喜歡人了?他是你大哥沒錯,你瞭解他,可你不是他,你不會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夏容攸聽著她話裡頭的意思有些不對頭,微微瞇起眼看了她片刻,問:「白小荷,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白荷想了想,認真看著他,實話說道:「我想,大哥可能已經喜歡上別的人了?」
「這不可能。」夏容攸不相信,又問她,「是誰?」
「你也見過的,就是上次容容帶來探望你的那位美女律師辛曉琴。」白荷說。
「原來是她。」夏容攸立刻想了起來,美女嘛,總讓人印象深刻,不過,他會記得她,卻並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你確定大哥真的對她有那個意思?」他問白荷。
白荷有些遲疑,也不敢把話說得滿,便道:「那倒不是很確定,不過,我在公司的時候見過她兩次,看大哥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大對頭。」
「不過幾個眼神能看出什麼來。」夏容攸嗔她一眼,道,「你就沒覺得她跟大嫂有點兒像?」
白荷愣了一下,衝他瞪眼說道:「胡說八道,哪裡像了?」左看右看,前看後看,就沒覺哪裡像的,辛曉琴比於卉長得要漂亮得多,氣質也截然不同。
「就是……」夏容攸也說不大清楚,「感覺上有點兒像,跟以前的大嫂,不是現在,特別是說話時,眼睛裡時不時流露出來的那種神情……我也說不大清楚,反正就是覺得有點兒像。」
以前的於卉什麼樣,白荷並不清楚,她最初見到的於卉其實已經不算是夏容攸最初見到的那個了。不過,聽了夏容攸的話,她倒是對夏容修的那些舉動有些改觀了。或許,真如容攸所說,不過幾個莫名的眼神,並不能武斷的判斷夏容修是有了外遇的心思了。可是,明明最愛的人就在身旁,為什麼還要去別人身上找影?
白荷想想就覺著的著急,明明小日可以過得挺甜蜜、挺滋潤,怎麼就過成相敬如冰了?
「等下回大嫂過來,我跟她好好說說吧,總不能眼看著他們就這麼下去……」她跟夏容攸說。
夏容攸點頭,跟著道:「等下回大哥過來,我也跟他好好說說……」說著,他看白荷一眼,裝模作樣打了個呵欠:「困了。」
「困了那就睡吧。」白荷道。
「懷裡空著睡不著……」要抱抱。
「……」
小夫妻倆打算的是挺好,卻沒想到之後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家裡那邊很快鬧了起來,天翻地覆……
半夜了,於卉看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再一看身旁依舊空空的床鋪,歎了一聲,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書,翻身下了床,走出房間,往書房去了。一吃過晚飯,夏容修就鑽進了書房,直到現在都沒有回房間。
經過夏越房間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就推門走了進去,去床邊轉了一圈,看了看床上已經睡得香甜的可愛小傢伙,又幫他掖了掖被,才轉身走出去。如果當年的時候她小心一點,現在也能有一個,甚至兩個像越越這樣可愛,又惹人疼的小傢伙了。可惜,沒有如果。
走到書房門口,她輕輕敲了敲門,就推門走了進去。
書房裡,夏容修正對著電腦,專注的工作著。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抬眼看了走進門來的於卉一眼,面無表情,然後垂眼繼續工作。
「很晚了,你是不是也該早點休息了?」於卉看著他,問,「要是讓……」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砰」的一聲,夏容修陰沉著臉,拍了一下桌,瞅都沒瞅她一眼,就關了電腦,站起身,從她身旁繞過,逕直出了書房,回臥室去了。
又開始了,冷戰,又開始了。
於卉在書房門口站了片刻,便關了燈,轉身走了出去,回了臥室,上床,睡覺。自始至終,她都是一臉淡然,面上的表情沒有起一絲波瀾。都這麼多年了,她早就習慣了。
閉著眼睛,她卻一直沒有睡著,聽著浴室裡的水聲漸止,聽著夏容修從裡頭走出來,聽著他在她身旁躺下,聽著他的呼吸漸漸均勻平和,聽著床頭的鬧鐘滴答滴答……
又是一整夜,她失眠了,直到天色微涼,聽著身旁的男人睡醒起床,聽著他進浴室洗漱,聽著他出門……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她就起床,洗漱,下樓,在老討厭的聒噪聲中默不作聲的吃早飯。吃過早飯,她就跟婆婆容顏說了一聲,就回了房間,「啪」的倒在床上裝死。
其實,她覺得自己早幾年就已經死透了,現在不過是具行屍走肉而已。這樣無趣,無聊,好像暗無天日一樣的日,她真是一點兒都不想過了,以前愛著夏容修的時候,她還能撐著,但是現在……夠了,她撐不下去了,不想過了,不如……趁早離婚吧。
於卉倒在床上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電話響了,拿過手機,一看是傑森,她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很快接了電話。
「喂,傑森,不是說最近有個很重要的採訪任務要做嗎?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她問。
「昨天剛做完了,正好有段空閒。」傑森說著,問她,「今天有沒有空?出來一起坐坐。」
於卉想也不想就立刻一口答應了:「好啊,在哪兒見?」
傑森想了想道:「就去之前我們一起去過的那家茶社吧。」
「好,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
一掛上電話,於卉立刻爬起來挑衣服換上,然後化妝,濃濃的黑眼圈,擦了好厚一層粉底才遮住,眼睛裡的紅血絲就遮不住了,不過還好,不仔細看的話,並看不出來。
九點十分,於卉便到了之前曾去傑森一同到過的茗香茶社。
傑森已先一步到了,正等著她,一見她進門,就立刻起身迎了過去。
於卉看著傑森濃眉緊皺,一臉沉鬱的模樣,詫異了,問:「怎麼啦?怎麼黑著臉?心情不好?出什麼事了?」
傑森沒吭聲,只拉了她過去坐:「坐下再說。」
於卉和傑森剛坐下,茶社裡又走進來一個穿休閒西裝,戴著黑超擺酷的男人。男人進了門後,先四下看了看,然後挑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坐下了,說是等人,要了一壺碧螺春,要了幾樣點心,就坐在那裡玩手機,時不時的對準傑森和於卉的方向「卡擦」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