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山門奔來的煉道強者,發現陰虛突然暈了、然後就被拖走了、知道還有強者在場,心中『咯登』一響:「壞了,此人不再我之下,不知道我『陰邪宗』怎麼招惹了如此強者!」出聲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到了我『陰邪宗』、老朽金頂天有理了、還望道友手下留情、不要傷害我徒弟、必有厚報」,說完站定施了一禮,然後才又向外奔來,速度卻是不快了。金頂天知道,這樣的強者要是想殺陰虛,他想救也來不及。
「金頂天?!這老傢伙怎麼還逗留在凡俗境?連『傭兵工會』和『牡丹花谷』都沒打探出來,明明早就該飛昇仙神境的人,卻戀棧不去。難道有什麼特殊原因?」龍夭飛快的想著:「金道友如此說,我就給你個面子,暫時不殺他」。
不多時『陰邪宗』山門口出現一位老者、蒼髯如戟、狀似金剛、怒自威。龍夭一見老者,腦海裡馬上跳出一個名字:張飛。
威猛老者見陰虛匍匐在龍夭腳下,心中大吃一驚。他一眼就看出龍夭骨齡絕對不超過二十,而且就算他現在看見龍夭就在眼前,神念中卻還是一片空白:「到底是超級強者還是因為有寶物護身?」,他在心裡飛快的判斷著,但卻更趨向於前者,拱手施禮道:「老朽金頂天,見過道友,不知該怎麼稱呼?」。
龍夭也不托大,舉手還禮:「小子龍夭,見過金道友」。
金頂天聽龍夭自稱『小子』、再看龍夭氣度、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心中頓起驚濤駭浪。不到二十歲的煉道巔峰大圓滿強者,簡直是聞所未聞。態度更見恭敬:「龍道友,不知我『陰邪宗』何處得罪了道友,讓道友動雷霆之怒?」。
龍夭也不隱瞞,回答道:「你徒弟陰虛殺了我師父風雷子,還屠了我師父一宗三百餘位弟子,金道友說我該不該怒?」。
金頂天聽龍夭這樣說,當下一愣,原本他不想和龍夭為敵的,但現在看來卻不能善了。想想自己的圖謀,忍痛道:「殺師之仇做弟子的當然要報,現在陰虛已被道友擒住,道友也毀了我『陰邪宗』根基,也該夠了吧?如此老朽就不留道友了,請!」。
金頂天在心裡對陰虛說道:「徒兒,你不要怪師父,只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又安慰著自己,不要緊,徒弟沒了可以再收,只要我得到那個東西,斬殺這小子只是輕而易舉,到時候在為徒弟報仇就是。
龍夭一陣無奈,之前是打算除惡務盡的,所以才放任陰虛召喚沉睡的金頂天,沒想到這廝卻是個滾刀肉,連徒弟都可以隨意放棄,邪派修煉者果然生性薄涼。沉思良久後,把心一橫:「金道友不必如此,你我已是兩立之勢,何必這樣委曲求全,還請出手賜教!」,他有自己的思量,金頂天逗留凡俗境不去,又這樣放低姿態,所圖肯定甚大。自己在時倒是不怕,萬一哪天先飛昇仙神境,溫蔓等人就危險了。而且有金頂天存在,『陰邪宗』必定會重建,周圍凡俗一樣會繼續遭殃。
金頂天聽龍夭這樣說,頓時大怒:「好小子,老夫給你臉自己不要,你還真當能吃定老夫?」,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金頂天這樣一個強者。決定動手就再不猶豫,當下拿出五階靈器長劍,『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空氣中一陣音爆聲響起,萬千劍影向龍夭刺來。
龍夭見金頂天動手,發出一股柔勁將溫蔓推開護在身後,再一腳踢死正要醒轉的陰虛,取出雷閃刀『風雲起』迎上撲來的金頂天,『叮』斬在了金頂天的劍尖上,兩人都是渾身一震,各自退了開去。
金頂天卻是看到不看被踢死的陰虛一眼,瞬間二人又戰在一起,龍夭也不敢留手『陰雲聚』隨之出手,片刻二人交手不下百次,『咚、咚』金頂天一掌劈在龍夭右肩,龍夭也一腳踢在金頂天腿上,二人又在分開站定,都暗自心驚不已。
龍夭*堅固,挨了一掌倒是沒事;金頂天就難受了,覺得自己腿好像快要斷了。龍夭得理不饒人,一個瞬移就到了金頂天身前,雷鳴刀法第三式『天地暗』照頭劈下,空氣中威壓形成實質壓向金頂天。剛才交戰時不是他不想瞬移,實在是二人交手太猛烈,空間震盪不已,根本做不到瞬移。
『瞬移』金頂天大吃一驚,他也看出來龍夭*堅固無比,叫苦不迭「竟然是融魂境的神道修煉者,為何還留在凡俗境!難道天要絕我!!」心裡這樣想到,再不敢藏私。『嚓』體內傳出一道清晰的輕響,卻是解開了自身的封印。頓時渾身氣勢一漲,轉眼就突破煉道巔峰大圓滿境界,去到了一個龍夭也有些看不透的高度。手中長劍一擋『轟』一聲炸響,地面頓時裂開無數溝壑,深邃無比。空間也出現了一道道刀形的小口子。二人交手竟然達到破碎空間的程度。
「半步融魂」,龍夭沉聲道:「卻還是不夠看」,他已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將金頂天擊殺,不然以後就是大患。雷鳴刀法第四式『雷聲響』透刀而出,空中頓時雷聲陣陣,空間完全被禁錮。他自己卻不受影響,電閃身法施出向金頂天斬去。
金頂天一動也不能動,再不敢猶豫,調動全身元氣一掙才恢復自由,『笑看世間起波瀾』迎上向他斬來的雷閃刀,二人又戰作一團,兔起鶻落間又再交手百招,『轟』一記重擊後二人錯身而過。
龍夭喘著粗氣半跪在地上、兩手微微發抖、背部一道五寸許長的口子、深可見骨、左腿側血花飆起、右肩還插著長劍、卻是受了重傷。
金頂天直直站著、半晌後噴出一口鮮血、仰天向後倒去、『砰』重重的摔在地上、五官不停溢出鮮血、早已死去了、身體還不時的抽搐幾下。
溫蔓尖叫著撲到龍夭身邊、淚如泉湧、聲音顫抖的問道:「龍哥,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龍夭艱難的抬起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聲道:「小蔓不哭,放心好了,死不了」,說完倒在溫蔓懷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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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龍夭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溫蔓懷裡,溫蔓卻是睡著了。全身傷口都已包紮好了,輕微的動了下就把溫蔓驚醒過來。
溫蔓見龍夭醒來,大喜而泣:「龍哥你終於醒了,快要嚇死小蔓了,嗚嗚嗚…」。
龍夭舉手溫柔的為溫蔓擦去眼淚:「傻丫頭,哭什麼呢?哥哥這不是好好的嘛!我暈了多久?」。
溫蔓任他為自己擦去眼淚,抽噎道:「你還說,暈了三天都不醒來。你要是不在了,讓小蔓怎麼活?」說完又哭了起來。
龍夭一陣頭疼,前世今生他都是最怕女人的眼淚的。忙掙扎起身,略一移動卻是渾身酸疼,又倒回溫蔓懷裡:「好了,小蔓不哭了,再哭哥哥沒被人打死,倒讓你淹死了」。
溫蔓奇道:「小蔓怎麼會淹死龍哥?」轉瞬反應過來「哎呀!臭龍哥,壞死了,笑話人家!不理你了」,說完轉過頭不再看龍夭,俏臉卻是紅了一片。
龍夭搖搖頭:「看來這丫頭見我沒死,太興奮了,腦袋都不靈光了」。也不拆穿,閉目休息起來,這次真的傷的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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