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以癡為念

正文 第十一章 文 / 洗衣做飯

    看著面前這個本來清澈明亮漸漸變得黯淡憂傷雙眸的女人,聽著她充滿疑惑不甘的話語,黃清月不禁頭疼起來,略有些腹誹,暗道:「果然是神經大條啊,這個年代敢把什麼情啊愛的掛在嘴邊的女人確實不多見(幾乎是沒有)。」

    面對那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神,黃清月乘小石頭進來上茶的功夫在心中組織了下語言,等小石頭退下去後,才正色對葉菲兒說:「葉小姐,按說我是不該和你說這些的,如果被府上長輩知道了,難免會有些物議。但是你現在的想法是錯誤的,對你坦承一點,可以幫助你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但是我也不一定能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這個問題很唯心,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看法,我也只能談談我的看法。小生姑妄言之,葉小姐姑妄聽之,過後希望葉小姐切不可對外人言。」

    得到葉菲爾肯定的答覆後,黃清月喝了口清水,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首先我們要知道什麼叫**情。那是種絲毫不弱於親情和友情的極端情緒,用一切讚美的詞彙形容它都不嫌過分。愛情是男女間純潔而又至高無上的感情,在最開始的時候,幸福而甜蜜,你每時每刻都在思念著心中的那個人,對他的一切細節都報以極大的關注。為他的喜而喜,憂而憂,關心他是不是吃得飽穿得暖~~~~~~總之,心中全是他和他的一切。然後是想和他在一起,想得到他的全部,恨不能讓自己的精神和生命都和對方完全的結合在一起,不留一點點餘地。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一般來說也蘊含了人生的很多負面類容,體現在**裸的佔有慾,容不得對方有一絲的違背。幾乎所有的愛情都在這個階段結束了,被猜疑、嫉妒、患得患失打敗了,或者是被生活所迫,被世俗打敗了。極少數的情況下,人們會進入到愛情的最高階段,在這個階段自我開始淡去,愛情變得真正崇高起來,體現在包容、付出、理解等諸多方面,為了對方可以放棄自己的利益甚至生命,包括為了對方連『愛』這個字都絕口不提。」

    喝了口水,黃清月接著往下說:「而我寫的故事,為了表現力,都是描寫的最後那個至善至美的最高階段。因為人生中有太多的無奈和不可測,所以注定那樣的感情只能存在於人們的幻想中,恰恰又由於得不到,所以顯得尤為引人入勝。所以,所謂愛情,只是人們對現實的無奈而引發的一種對美好的嚮往。是一種超凡脫俗的,虛無縹緲的精神寄托。」

    黃清月說到這裡,看了看因為似懂非懂而顯得沉默的葉菲兒,最後說到:「你看我的故事,覺得不甘,只是因為你還不理解愛情。不過這沒關係,慢慢你就會懂得,畢竟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而且如果你夠真誠,夠純粹,你會發現愛情本身已經足夠了。得到或者是得不到,不影響你在愛的過程中得到滿足。」

    黃清月說著說著,顯然勾動了心中的情緒,越發說的動情,最後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如此純粹的想過、念過、愛過~~~~還需要奢求什麼呢?今生用盡全身的力氣愛一次,只一次就足夠了,哪怕以後心田荒蕪,也能無怨無悔!」

    客廳裡隨著黃清月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變得安靜起來,只剩下葉菲兒因為若有所思而顯得忽明忽暗的雙眼,和黃清月近似於夢囈般的自語。

    葉菲兒率先回過神來,對黃清月問道:「先生,你的愛又是什麼樣的呢?是不是也想梁山伯祝英台那樣,雖然愛,但是只能留下遺恨呢?」

    黃清月想了想說:「是的,我心中的她只能永遠留在記憶裡,但是我並不覺得遺恨。雖然每當想起,還會有一絲絲的痛楚,但是更多的是溫馨。只要她好好的、快快樂樂的活著,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想來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是這樣,到了最後,並沒有恨,留下的唯有發自內心的喜悅。」

    黃清月並沒有去詢問葉菲兒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心有所愛,一個酷似倪菲菲的女子,必然是冰雪聰明的(介個想法有些~~~~一廂情願了,典型的愛屋及烏),何況自己的表現還那樣明顯。

    葉菲兒端起身邊的茶湯輕輕抿了一口,感覺已經涼了,微微皺了下眉頭,隨手放在身邊。上齒輕咬著下唇,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再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對黃清月道:「先生的見解獨到,發人深省,以後小女子定要時常聆聽先生教誨。天色不早了,小女子告退。」

    黃清月口中邊謙虛道:「不敢,不敢,小姐如有疑問小可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邊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說要告辭的女人不向門外走,卻往書房行去。

    葉菲兒旁若無人的來到書案前,自顧自的拿起剛才黃清月書寫的李商隱《無題》詩,小心的折好收進袖中,掉頭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是笑非笑的看了眼黃清月道:「先生的詩寫的極好的,不過這字嘛~~~~~~~」

    黃清月大囧,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喏喏道:「這個~~那個~~~~行書嘛,寫的少,自然是那個~~~~不堪入目。」然後乾咳了兩聲,就此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了,渾然沒有剛才侃侃而談時的從容寫意。

    葉菲兒見這位小先生被自己擠兌得面紅耳赤,頓時小小的得意了一把,發出一串清脆悅耳的笑聲,腳步輕快地出門走了,留給黃清月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

    黃清月苦笑著歎息一聲,想到:「看來帶『菲』字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時間波瀾不驚的過去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黃清月教教書、備備課、思念思念倪菲菲、琢磨琢磨自己的身體,倒是真沒閒著。葉菲兒自從那天出現後,再也沒有出現在黃清月面前,只有小艾時不時來看看黃清月,順便問問有沒有新寫的詩詞,這讓黃清月苦不堪言,描寫愛情的經典詩詞雖然很多,但是架不住需求量大啊,黃清月嚴重懷疑再這樣繼續下去,不到1年自己就要原形畢露了。於是只好厚起臉皮,狠下心腸,勇敢地對小艾說:「不!」雖然每次看見小艾那雙可愛的大眼睛裡蓄起委屈的淚水,心中都難免有些不忍,但是為了自己的長治久安,也只好假裝視而

    不見了。

    對自身的能力這個問題才是最讓黃清月撓頭的。通過對幾次突發事件的情景回放,黃清月總是覺得發現了些什麼,那種彷彿一切就在一層窗戶紙後面,但就是缺乏手段捅開那層窗戶紙的感覺讓黃清月分外難受,幾欲抓狂。

    到了一個月後的又一個休沐日,黃清月覺得實在忍無可忍,再加上離上次猥瑣男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也沒聽見外面有什麼風浪,於是決定出去走走。

    就在黃清月換好了衣服,帶了點零錢,正要出門的時候,卻遠遠看見葉菲兒帶著小艾出現在院子裡,那堅定的步伐,直視自己的眼神,無一不表露出葉菲兒就是奔著自己來的。黃清月不禁哀歎一聲,站在原地目視葉菲兒靠近。

    葉菲兒上下打量了黃清月兩眼,有些疑惑道:「先生可是要出門?」

    「是啊」黃清月趕緊接道:「葉小姐可是找小可有事?那可就真不巧了。如果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能否日後再說?」

    面對黃清月期盼的目光,葉菲兒調皮的一笑,說:「也好。小女子卻是沒什麼大事。」

    黃清月正要鬆口氣,卻聽得耳中傳來「不過~~~現在本小姐改變主意了。正好很久沒出門了,恰巧先生也要出去,讓小女子略盡地主之誼,帶先生領略一下我懷安城的火熱氣氛。」說罷,自顧自地對身邊的下人說:「備車,也不用帶什麼護衛了,帶2個家丁跟隨即可。」

    黃清月看著那下人已然領命而去,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苦笑一下,說道:「那就多謝葉小姐美意了。」

    跟著葉菲兒來到葉府大門,只見在門外停著一輛樸素大方的青色油壁香車,一位家丁模樣的人快步趕到葉菲兒身邊,俯首道:「大小姐,今日府中除了女眷的用車外,已經沒有別的客用車了。要不小的到街上租一輛來?」

    黃清月只覺得正中下懷,忙說:「不用麻煩了,小可自行逛逛即可。」

    葉菲兒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了黃清月一眼,說道:「先生乃是本府西席,要是我們坐車,先生卻要步行,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別人說我葉府失了禮數。這樣吧,先生就與小女子和小艾同乘一輛。」見黃清月又要拒絕的樣子,葉菲兒再道:「先生,這可是在葉府大門口,不乾脆著些,到時候看熱鬧的就更多了。何況你我份屬師徒,知道的人不會說什麼的,不知道的人那又理他作甚。」

    旁邊小艾看見因為黃清月的猶豫而漸漸變得不耐的葉大小姐,伸手拉了拉黃清月的衣袖,說:「大哥哥,就答應小姐吧。」

    黃清月看著小艾懇求的目光,腦海中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如此的目光,一樣的惹人憐愛,一樣的讓自己不忍拒絕,於是只好答應下來。

    隨著車輛前進的微微晃動,坐在車上一角的黃清月想到葉菲兒的咄咄逼人,不留餘地,包括了倔強的眼神,無一不像倪菲菲,看著葉菲兒因為還略有不快而抿著的雙唇和那酷似倪菲菲的側臉,不覺有些癡了。渾然沒有注意到葉菲兒也在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自己,並且明顯流露出玩味的目光。

    不知道車走了多久,只知道晃晃悠悠的拐了幾個彎,行進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就聽見車外隱隱約約傳來熱火朝天的嘈雜聲。葉菲兒此時吩咐一聲:「停車。」待車緩緩停穩,有家丁在車外門邊放下一張凳子,然後伸手打開車門,準備攙扶葉大小姐下車。此時黃清月才真切的聽見那熱鬧的聲音是各種叫賣聲、車輛馬匹行進聲、討價還價聲、鑼鼓聲還有驚歎聲和叫好聲,人聲鼎沸,沸反盈天。

    待到下得車來,舉目一望,好一片盛世景象,完全感覺不到此時的大夏皇朝正要經歷一場巨變。黃清月知道葉菲兒帶自己來的地方應該是真正體現懷安府商業氣息的集市,這裡的環境和一個月前那條穿城小河邊的優從容完全不同,處處體現出蓬勃的朝氣和輝煌的大氣。各種建築高門大拱,房簷突出,風格雄渾厚重,色彩富麗堂皇。各巨商為了宣傳自己,爭奇鬥艷的綵樓,五彩斑斕的錦旗,昂然如山的風幡應接不暇。街上行人來往如織,接踵摩肩,有販賣小宗貨物的推車和擔子,也有組織大宗貨物進出的騾馬車隊,皆都行色匆匆,川流不息。街邊還有專供行人暫時歇腳的空地(這點讓人很驚訝,看來傳說中唐時在異常繁華的所在,為了不影響街上的通行次序,每隔不遠街邊都會留出一塊空地供行人暫歇,這樣強大的人意識居然是真的),而此時空地上已經有些做百戲的人在賣力的表演,各種經典的傳統魔術,雜技應有盡有,連戲曲、評書、舞蹈都並非少見。圍繞這些空地,還有數不盡的販賣各種小吃、飲料、糖果、點心~~~~~還有酒。

    黃清月只覺得一雙眼睛完全看不過來,心中暗道:「這番景象,儼然就是我前世的風貌啊,要是馬路上來點機動車輛,行人中再添加些各色膚色的人種,活脫脫就是一國際化大都市的節奏啊。」

    葉菲兒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在兩位家丁的尾隨下,熟練的帶著小艾和黃清月穿街過巷,來到一條不大的小巷,隔著好遠就能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原來是這條小巷裡彙集了各色小吃,類似於黃清月前世的美食街。

    葉菲兒和小艾在前面眉飛色舞的吃著,從這家吃到那家,幸福地精緻的小臉上都放著紅光。一位家丁默默的跟在後面,不時掏出錢來付賬,其動作之熟練,態度之淡然,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從事陪同葉大小姐上街這樣的任務了。

    跟在後面的黃清月默然且無奈地走著,時不時看看前面那熟悉至極的背影,看著那個歡快的猶如要飛起來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已經多久沒看見過倪菲菲像這樣彷彿孩子般的愉悅了,只是上個街,只是吃點各色的美食點心,如此的簡單,但是讓人發自內心的雀躍。黃清月不禁想到:「難道真的是那樣~~~~隨著年齡的增大,這樣平淡卻簡單的快樂就真的只能追憶?如此簡單就能快樂,那那些費盡心力的追求又是為

    為了什麼呢?是因為曾經的追求變的唾手可得?還是成熟後心靈必然的麻木?」

    邊看著葉菲兒邊若有所思的黃清月,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兩個獐頭鼠目的矮瘦漢子已經跟著他們一段時間了,目光躲躲閃閃的不停往黃清月一行人身上瞟,極其明顯的意圖不軌。

    曾虎,又名虎哥,懷安城一霸,從事有組織黑社會犯罪活動已經有20多年了。10幾20歲時,憑著兩把砍刀和一身血氣之勇,再加上童年時和同樣是黑社會份子的爹學過幾手三腳貓功夫,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在圈裡闖下了偌大的名號,任誰說到曾虎都要豎起大拇指叫聲:「虎哥」。當然,不是因為他很有大哥的范兒,而是因為這廝傻大膽,不要命。這年頭就是這樣,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何況這個又傻又不要命的。

    在虎哥30多歲時,他爹出去和人談判,因為談崩了,連命都丟在了人家地盤上(這再次說明了一個道理,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30多正當壯年的虎哥毅然繼承了他爹的遺志,統合了他爹和自己的手下,以報仇為口號,高舉他爹的大旗,和對方的老大決一死戰。

    在一個夕陽無限好的傍晚,酒足飯飽的虎哥帶領手下3,40號亡命,身先士卒、義無反顧的衝向了對手,最終用7條傷疤(其中一條險些致命)和死亡10多個重傷8個,其他人人掛綵的代價,換回了對手的地盤,錢和~~~女人。也是在這一年,虎哥迎來了人生輝煌的頂峰,周邊勢力聞風喪膽,要麼歸降,要麼離開,虎哥在懷安城的黑社會界終於挺直了腰桿,擁有了話語權,這一過就又是10來年。

    這一日,虎哥像往常一樣,在自己的堂口正堂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邊搓著腳丫子,只見得兩個手下駕著山雞(那個猥瑣男)飛也似的跑到自己面前,虎哥問了經過,頓時大怒:不管怎麼說,這山雞雖然猥瑣,但可是自己小時候鄰居大爺家的外孫啊,從小拖著鼻涕就跟在自己後面混了,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於是虎哥把手下撒了出去,全面通緝一個杵著拐的,長相斯好看的瘸子。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正當虎哥已經灰心,猥瑣男已經絕望的時候,有小嘍囉稟報,目標人物在集市出現,身邊有家丁兩人,看起來也不是武力爆棚那種。最主要的是~~~~~身邊跟著兩個美女。本來只想找些手下去教訓一下就完事的虎哥頓時眼睛一亮,於是決定自己親自出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