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在界牌關前三里安營紮寨,界牌關內主將徐蓋早已得知,西岐一路連破數關,連殺數將,就連商朝太師聞仲都身死魂消,大將軍黃飛虎投降,那徐蓋本就不是什麼英勇之人,早有投降之意,只是不知該如何聯繫,況且徐蓋手下雙員大將王豹、彭遵自是勇猛,又會道術,平日裡就不聽將令,徐蓋也不敢表出投降之心,只是想查看幾天在說。
徐蓋連夜升起帥營,喊眾將商議對策,說到:「今日方知周兵取了汜水關,來打我界牌關;如今不若往朝歌去求救兵來,共守此關。」先鋒官王豹等人具可,就派傳令官領了本奏章往朝歌來,使者一路策馬,渡了黃河,進了朝歌城,至午門下馬,到書房。那日是紂王伯父箕子坐差,見得界牌關徐蓋的奏章本大驚,西岐姜子牙攻破汜水關後,又取左右青龍關、佳夢關,後又率兵進犯界牌關,事有燃眉之急,箕子忙抱奏章本來見紂王,往鹿台來,紂王現在是每日在鹿台寵幸美女、醉生夢死,值日監奏曰:「大夫箕子侯旨。」紂王曰:「宣來。」箕子上台拜見大王,將徐蓋奏章進上,紂王覽本驚問箕子曰:「不道西岐作反,奪孤之關隘,必須點將協守,方可誅其大惡。」箕子奏曰:「如今四方不寧,西岐自立武王,其志不小。今有姜子牙率兵六十萬來寇五關,此心腹大患,不得草草而已;願皇上且停飲樂,以國事為本,社稷為重。」紂王悶悶不悅,妲己在旁邊說道:「陛下不知下情,此俱是邊庭武將攢刺網利,假言周兵六十萬,來犯關庭;用金賄賂大臣,誣奏陛下,陛下必發錢糧支應,故此守關將官,冒破支消,空費朝廷錢糧,何嘗有兵侵關。正謂外欺君,情實可恨。」紂王聞奏,深信其言有理,又問妲己該如何處理?妲己說:「何苦為難,只將界牌關使者斬了一員,以警將來,看以後誰還敢欺騙大王。」紂王大喜:「愛妃言之有理。」吩咐左右將界牌關使者拿了去斬。大夫箕子忙到:「必不是邊關守將誣告,請大王明察,若斬了界牌關使者,以後邊關告急,誰還來求?」紂王如今只信妲己,如何聽得進箕子之言,自是說道:「皇伯不知邊庭攢利,守將詐言周兵六十萬,無非為冒支府庫錢糧之計,此乃內外欺君,理當斬首,以戒將來。」箕子曰:「西岐姜子牙興兵六十萬,自三月十五日登台拜將,天下共知,非是今日之奏。皇上殺界牌關走使,豈不失邊庭將士之心?」紂王曰:「料那姜子牙不過一術士耳,有何大志?況且還有四關之險,黃河之隔,孟津之阻,彼何能為?皇伯放心,不必憂慮。」箕子長吁一聲而出,望著朝歌鹿台,想著朝廷都是奸臣鼠輩,忠義之士死的死,罷官的罷官,不禁淚流滿面,心想六百年殷商基業到此為止了,大哭而去。
第二日,姜子牙在大營內,點起人馬進征,三聲炮響,人馬直往界牌關進發。只離三里,來之甚快,須臾間,只見探馬報入中軍,已至界牌關下。姜子牙傳令佈陣,點炮吶喊。徐蓋已知關外周兵佈陣,隨同眾將上城,來看周兵;一派儘是紅旗,鹿角森嚴,兵威甚肅。徐蓋曰:「姜子牙乃崑崙羽士,用兵果然自有調度,此陣營大不相同,怪不得能破聞太師。」旁有先行官王豹、彭遵答曰:「主將休誇他人本領,看末將等成功,定要拿姜子牙來解上朝歌,以正國法。」言罷,各自下城準備廝殺。姜子牙見界牌守衛森嚴,就問帳下:「哪員大將願關下見頭功?」帳下應聲而出,乃魏賁也。「末將願往。」姜子牙許之。魏賁上馬提槍出營,至關下搦戰,有報馬報入關上曰:「啟主帥!關下有周將討戰。」徐蓋曰:「眾將官在此,我等先議後行。紂王聽信讒言,殺了差官,不發救兵,是自取滅亡,非為臣不忠之罪。今天下已歸周武,眼見此關難守,眾將不可不知。」先鋒官彭遵又曰:「主將之言差矣!況我等俱是商臣,理宜盡忠報國,豈可一旦忘君徇私?古人云:『食君祿而獻其地,是不忠也。』末將寧死不為,願效犬馬之勞以報君恩。」言罷,遂上馬出關;見魏賁連人帶馬,在關前耀武揚威,不由怒從心來,大喊道:「敵將休得猖狂,彭遵在此,還不授首就擒。」說罷搖槍催馬,直取魏賁。魏賁手中槍赴面相迎,兩馬相交,雙槍並舉,一場大戰有三十回合,彭遵戰不過魏賁,掩一槍往南敗走。魏賁見彭遵敗走,縱馬趕來;彭遵回頭見魏賁追來,忙掛下槍,腰間囊中取出一物,往地下撒來,此物名曰:「菡萏陣」,按三才八卦方位,而成一陣;彭遵先進去了,魏賁不知,將馬趕進陣來。彭遵在馬上,發出一個手心雷,把「菡萏陣」震動,只見一陣黑煙迸出,一聲巨響,魏賁連人帶馬震得粉碎。彭遵掌得勝鼓進關,來見徐蓋,將殺了魏賁得勝事說了一遍,徐蓋為彭遵上了功績。姜子牙見折了魏賁,士氣動搖,也自是收兵。次日,徐蓋對眾將曰:「關中糧草不足,朝廷又不點將協守,昨日雖則勝了他一陣,恐此關終難守耳。」正說之間,門外有軍士報曰:「稟元帥,門外有一道人求見。」徐蓋不知是何人,只得吩咐軍士將道人請進帳內,但見一藍臉獠牙、赤髮紅須之人,面相兇惡,徐蓋不敢怠慢,忙起身問道:「敢問仙長何處修身,來此何事?」來人正是余元,原來余元見汜水關已破,韓榮父子身亡,只得前來界牌關,余元本不想來界牌關的,知道界牌關截教教主就會在此地擺下誅仙劍陣,作為洪荒第一殺陣,從來沒有在世人面前露過面,只因道祖一句話:「此陣非四聖不可破。」從而名傳洪荒,什麼陣能要四聖才能破,故而排在周天星斗大陣和十二都天大陣之上,作為一個穿越者,怎能不來見識一下誅仙劍陣的威力。
余元答道:「貧道乃是截教混元一氣仙余元是也,先前在汜水關助韓元帥守關,今見那汜水關已破,特來界牌關,與那韓元帥報仇。」徐蓋無語,只得請余元進帳內商議對敵,余元只道:「待明日,吾出關拿他西岐幾個大將。」一夜休息過後,天明亮,徐蓋率大軍與眾將士請著余元,出得關來,來至周營搦戰,姜子牙當然不懼,率大軍與眾門人將士出營,余元見姜子牙出營,就欲出戰,徐蓋忙對余元說到:「仙長稍慢,待吾小將先行打個初戰,稍後仙長在出不遲。」對左右到:「誰與我初戰?」有先鋒王豹縱馬而出,直向周營,姜子牙見商軍出一將,對左右將士說到:「誰願初戰?」左右早有一將縱馬而出,眾人視之,乃冀州侯蘇護之子蘇全忠,蘇全忠也是弓馬嫻熟,驍勇之人,王豹問道:「周將何名?」蘇全忠曰:「吾乃冀州侯蘇護之子蘇全
忠是也。」王豹聽到是蘇全忠,大怒曰:「蘇全忠你乃天下至無情無義之夫,你妹受椒房之寵,身為國戚,滿門俱受皇家富貴,不思報本,反助西岐叛逆,侵故主之關隘,你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說罷催開馬搖戟來取蘇全忠。蘇全忠手中槍赴面交還,二馬相交,槍戟並舉,蘇全忠大戰王豹三十數合,旁有冀州侯下屬將領趙丙、孫子羽一齊上來,把王豹圍在垓心。王豹如何敵得住,自料寡不敵眾,把馬跳出圈子就走。趙丙隨後趕來,正趕之間,被王豹回手一個劈面雷,有雷就有火,孫子羽被雷火傷了面門,跌下馬來,早被王豹一戟刺死。
王豹殺了孫子羽,也不敢囂張,縱馬回到商營,蘇全忠見王豹雷火厲害,也不敢追。余元早就不耐,催開五雲駝上來,喊道:「姜子牙,你見我是誰。」姜子牙一見余元,頓時心裡咯登一下,余元怎麼又來了。旁邊早有土行孫見的余元,眼睛都紅了,只因俱留孫是他師傅,土行孫縱馬上前大叫:「余元,你將我師傅帶到哪裡去了?快還我師傅來。」兜頭就是一棍,余元見一矮子,見是土行孫,之前還擒的他,現在哪裡還看的上他,取出定海神針鐵,也是一棍打下去,兩棍相交,土行孫如被雷擊,渾身酸麻,余元又一棍,土行孫如何能接得住,被掃下馬,跌將下來,余元吩咐左右綁了。那鄧蟬玉見得土行孫被擒,也上前來,大喊:「留下吾丈夫。」余元一扯腰間捆仙繩,喊聲:「收。」那捆仙繩就朝鄧蟬玉捆去,鄧蟬玉哪裡能躲,也被綁了,余元吩咐左右拿了下去。姜子牙見土行孫夫婦被擒,哪裡干休,吩咐楊戩、哪吒起上雙戰余元,余元如今已是神功四轉巔峰金仙頂峰修為,力大無窮,一棍神鐵左翻右擋,楊戩、哪吒只是金仙初期,怎麼能敵,戰不幾合,哪吒跳將出來,將乾坤圈朝余元砸去,余元一棍將楊戩掃開,見乾坤圈砸來,哪裡怕他,將神鐵變大,一棍敲去,乾坤圈不能敵,倒飛回去,余元笑道:「哪吒技窮了,看刀。」說罷取出化血神刀拋出,哪吒一見此刀,立時打了個顫,之前中過此刀,後來還是楊戩騙出丹藥才養好傷,今又見此刀,如何不懼,風火輪急馳,只是那化血神刀何等速度,眨眼就到哪吒身邊,哪吒只見一道血色朝自己而來,頓時被砍個正著,如流星般墜入姜子牙面前,入地三分、臉色慘白、昏迷不醒,想必傷的很重。旁邊韋護見哪吒受傷昏迷,忙吩咐左右軍士抬起哪吒,餵食仙藥,只是化血神刀所傷,普通丹藥哪裡能解?韋護手起降魔杵也上前戰余元,余元自是不懼,直接祭起穿心鎖朝韋護射去,那穿心鎖連俱留孫當時都不能敵,更何況現在,韋護直接被穿心鎖射穿,心痛不能忍,跌了下來,左右軍士也不等余元吩咐早就上前拿了,楊戩一人也不敢再戰余元,逃回大營。余元見闡教三代弟子都敗回大營,也不追趕,朝姜子牙道:「姜子牙,吾今日不進攻你,你快去崑崙山搬救兵,吾余元在這裡等你。」說完哈哈大笑而回,商營眾將士見余元如此厲害,具是高興而回。
正是:誅仙未到余元先來,大勢不變小事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