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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揭穿 文 / 隱無題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葉子難得睡了個覺,起床後來到飯廳時發現客廳那邊多了幾個陌生人,其中一人年近知名,穩坐如山的人,顯然平素是個身居高位的。身後站立二人如松般,一眼看去下盤極穩,自然也不能小覷之人。瞳孔一縮,她已經能夠猜到是誰了,想著上輩子因為他們對外說自己只是養女的關係,所以在他們到了基地後的見面卻是不讓自己參與,並且陸正在見了他們後就飛去了京都,所以她還從來沒有這個爺爺曾經幫助過的人。

    問了吳媽說是葉無邪還沒起床,抬眼看了下時間已經近十點了,想著不知道這些人是幾點來的,但也知道他們向來貴人事多,也不好就這樣耗下去。於是葉子問了吳媽他住的房間直接進去將從床上他拎了起來。

    不顧葉無邪的抱怨與毒蛇,就一句他不配合的話就將他送到回去,從昨天她就已經知道這熊孩子好像怕回去,但是那也不關她的事不是?

    葉子帶著葉無邪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墊了下肚子,就來到客廳聽著他們在那裡說著外公身前的一些事情,一時不知竟然入神,想著那是外公不為她知的另一面,一時怔然,原來那個記憶中性情溫和的老人居然也有曾過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想起記憶中外婆笑得滿足而慈祥的樣子,這樣一個女人,年輕時居然也曾因為愛情而吃過苦頭,只不過幸好外公守住了他們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也幸好從那個地方來到a市開始了新的生活。雖然她並不知道外公原來是哪裡人,來人也沒有提起過,但不妨礙她從對話中聽出這段往事。

    「葉子來了啊?我們可等了你很久了。」柒薇薇看著爸媽似乎並不打算出聲,笑著開口道。

    「不好意思睡過了。不知還是否是要現在去給外公上墳?」扯了下嘴角,不知為什麼她現在就是對這幾人笑不出來,也當作沒聽見柒薇薇暗含的指責,葉子轉移話題道。

    「這個……」柒薇薇為難地看了她一眼,又隱晦地看向對面的老人方向,似乎有著什麼難言之隱?

    「咳!」柒臻假咳了下,接過話頭,道:「葉子,給你介紹下,這是爸曾經救過的陸正陸老先生,陸老先生因為想早點去給爸上墳,所以我們一大早就去了。」

    聞言葉子臉色一變,又想要奪了她的身份麼?昨天還說要她給他們美言幾句,今天就變成了拋下她一個人去給她的至親去上墳,現在還口口聲聲說著這些話。也不怕外公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不過就算爬出來找人算賬也是找她吧?

    不過……

    葉子恢復神情,此刻她真想說句:孩子,你玩這麼大,你家長知道嗎?

    「這樣啊!」無可無不可的回了句,葉子像陸正點點頭,就找個空的沙發坐下來,打算就這樣看著他們怎麼介紹自己。

    「陸先生莫怪,這是我收養的女兒,從小性格就這樣。」狠狠瞪了一眼葉子,想著昨晚後來和妻女商量好讓柒薇薇頂替葉子的事,反正現在家裡的傭人都是後來他和柳媛結婚後請的,之前忠於葉家的老人早就在葉振威夫婦死後被他以各種理由趕走了,要不然葉琳也不會死了一個多星期才被他無意中發現。

    「哈,沒事。小孩子嘛,總是有個小脾氣的。」想起自己那老來子,陸正不由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也不知他又給自己惹了些什麼麻煩沒有?

    「對了,今天打擾得也夠久了……」陸正笑道。

    「陸伯父,我們還想留您吃頓便飯呢。這次事要不是您幫忙,葉氏可就全完了,外公留給我的產業就這樣落到外人手了,我可是會這輩子寢食難安的。」聽出陸正有要離開的語氣,柒薇薇一急,言語中就不由得更帶了絲親近,她可是聽他說他家可是有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兒子啊。這老來子,再加上家裡權勢都有,等她嫁過去是絕對是大賺的事,看這老頭的基因,也知道這個人長得也不會差到那去。

    「是啊!」柳媛露出了當家主母的微笑,笑道:「現在也不早了,不如吃了頓便飯再走?薇薇可是聽說您要來,可是特意叫廚房做了好吃的呢。」

    「既然這樣……我就卻之不恭了。」想了下,陸正笑道。

    「喂!咱們什麼時候回去?」葉無邪拉拉葉子的袖子,小聲說道。雖然那人現在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他看向葉子時自己也躲在她身後,但是他還真不想見到這人。想到這人就想起了他那個寶貝疙瘩把自己鬍鬚扯了的事情,害得自己只能頂著這張孩子臉,想起來就惱怒。

    「吃過飯吧。」雖然不知留陸正在這裡吃飯是什麼意義,但是葉子想著聽說有好吃的,正好這件事可以用了下菜,似乎已經有好久沒吃高熱量食物了?忍住要突出來的感覺,不行,這個習慣一定要改,末世就要到了,倒時候每一點食物都異常珍貴,可不能因為這而讓自己餓死啊。以前沒想到這事可以不計較,現在可不行了。就連他們都沒有得到那個佩玉都敢冒名頂替,那也就是說將來那事還有可能會重演。想到這,葉子攥緊了葉無邪的嫩手,把他攥痛了都沒察覺。

    「哎!痛痛痛!放手!」該死的長老!居然在知道他有溜出山門的傾向時就封住了他的功力並且交給他宗門被稱之為不可跨越的鴻溝的任務,然後把他一腳掃地出門,還說著什麼「沒有完成你小子就不要回來了,反正你不也不想在這裡再呆下去了嗎?」害得他身體一下子倒退回兒童時代,長長的鬍鬚掛在下巴下面一路引來的都是路人的好奇和蔑視。想他葉無邪這一百五十餘年來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結果好不容易到了京都還被這家的小子,想到這,葉無邪狠狠地瞪了眼陸正,心裡不禁更想哭了。他這是遭誰惹誰了啊?四歲進山,第一次出宗門就遇上這些事!

    「您怎麼來了?」聽到葉無邪的喊痛聲,陸正轉向葉子這邊就看見葉無邪抱著肉肉的小手在那裡直呼痛,彷彿又看見那個被自己兒子扯了寶貝

    貝鬍子的那個孩子,不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要不是你一大早就要過來,我能大半夜地特地跑過來嗎?」葉無邪捧著受傷的嬌嫩的小手,恨恨地瞪了一眼陸正,別以為他功力沒了,神識就不在了,不然他早在下山的時候就遭歹人毒手了。忍不住想著難道今年是他的流年?不然怎麼到哪都能遇上這一家災星啊?我修了一百年的鬍子喲!你就這樣離我而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是翩翩美老頭了。想起宗門裡那些長老們哪個沒有一襲白髮白胡飄飄?又有那個被眾人追捧的男神不是滿下巴的長鬍子?嚄!這個男神是我在下山才知道的。

    「那個,對不起。我要知道您在這裡,絕對是下午才到。」看著葉無邪那滿臉天真無邪的表情。哪能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這下,又會被狠狠地記了一筆吧?哎!希望到時如果有機會去那個地方,只是自己又還有這什麼機會呢?想起自己那已經很多年沒有增長過的功力了,神情不由一陣黯然。

    「看樣子,陸伯父跟他似乎認識?」想起這人是葉子帶回來的,而且葉子自昨晚回來就一句也沒有就他的身份交代過,柒薇薇面上不由變色,卻很快就被她蓋了下去。不過一小孩,聽陸正的稱呼,似乎地位不低?可惜了還是個孩子,她隱晦地看向還坐在那裡呼痛和正在給他吹手的葉子。不過這樣也好,昨天的事情他們是肯定不知道的,而今天早上他們也已經跟家裡傭人說好了,一致統一口徑說葉子只是爸爸收養的孩子,雖然他們也會奇怪,但東家的事想必他們也不會到處亂說。

    「別『您』來『您』去的了,也不嫌牙疼?對了?你還真準備把這個西貝貨當真的了啊?到時候我回了宗門,想必這是一個很好的笑料啊哈。」眼珠一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葉子不把真相說出來,但是他不介意逮到機會就打擊這傢伙一頓,想起那個封了他功力的似乎就是姓陸的長老啊。沒有功力寸步難行了啊喂!

    「柒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一聽葉無邪這話,陸正立馬變了臉色,難怪他剛剛在聊起葉振威時他們似乎有點怪異的表情,當時他還以為是因為想到了葉振威的死而心情不好了。原來是這樣嗎?那葉振威的外孫又是誰呢?那封信又為什麼不寫清楚呢?難道是因為那時候他寫信的時候他外孫還沒出生?

    「不知你指的是哪件事?」柒薇薇截住話頭,定定地看著葉無邪,那眼眸裡似乎在說污蔑人也不帶這樣的。

    「還需要解釋嗎?」雖然已經打算撕破臉,但還不想就這麼快對上,但是讓柒薇薇就這樣欺負葉無邪,葉子還是不願意的。不說他是最好的朋友葉墨交給自己照顧的,就說聽昨晚一通吵鬧就讓自己睡了一個好覺,她就不會任由柒薇薇這樣欺負他,雖然她知道葉無邪是不會被她欺負了去的,至少在坐的陸正第一個就不會願意,要不然也不會在聽見他的話後想也不想地質問柒臻。雖然她並不知道葉無邪的身份和其實陸正已經有些疑惑的事。

    取下脖子上帶著的半個巴掌大的佩玉,葉子笑道:「本來是打算在外公墳上再跟您說這件事的,但是既然您已經去過他老人家的墳給他上過香了。那葉子就不必再多此一舉了。」將佩玉擺正放到茶几上,雙手滑到陸正面前,笑得溫婉:「這是外公留給我的,說是如果我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可以找您幫忙,他老人家還說您在看這佩玉後就會明白了。」

    看著那素淨的雙手拿著的那塊佩玉以及那個隸書「葉」字,想起宗門懸賞令上的那個圖片,葉無邪瞳孔一縮,忍不住看向身邊的葉子,似乎這人並不像身懷重寶的人啊?

    看著眼前的佩玉,陸正神情一震,彷彿是昨天的事了,那一槍就這樣打到自己面前,葉振威一個飛撲救了它,結果他家祖傳的寶玉就這樣留下了一條痕跡。他拿起佩玉,看著它縫隙處留下的彈痕,還清晰的記得後來在見到嫂子的時候,嫂子在飯桌上開的玩笑話:「這佩玉現在了彈痕了,到時候你家人不認你了看你怎麼辦!」

    結果葉振威笑道:「他們都不要我了,我認不認又有什麼關係?」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神情又變得有點沉重,又笑道:「只是苦了你和孩子了,不能有個安穩的日子……到時候我們去南方定居吧?那裡山清水秀,咱們一定可以活得開開心心的。大不了等我們百年後再讓孩子回去認個門就行了……」

    「你外公,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些什麼?」就那樣雙手舉著佩玉,陸正無聲地流下了兩行熱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軍人更是流血不流淚!可陸正此時卻是淚如泉湧。他這麼多年的一切都是葉振威給的,不僅僅是當時被救過的那條命,就連現在的位置,也是因為葉振威把戰功留給自己,他自己帶著嬌妻隱遁南方,也讓他這麼多年一直找不到,那麼現在身居此位的就不是姓陸而是姓葉了。

    「外公他說……這些事留給我保命的……還說讓我不要給任何人看到。就連爸媽也不可以。」葉子怔怔回道。她一直以為那只是單純用來保命的,她也以為她憑著自己的身手也可以活得很滋潤。可是就在剛才,她看到這位老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夠保持這幅年輕的模樣,但是在見到他淚流滿面的樣子後,她突然明白了那位老人,對自己的是怎樣的一種深沉的愛。就連母親給自己的愛都不足其之萬一,她一直都知道母親更愛的是這個男人。說著她不禁有種鼻酸的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虧欠他了,居然這麼多年都把他忘了,就連重生回來後都沒有給他上過一次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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