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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第三十章 辛酸信件 文 / 剛剛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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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的光芒緩緩落下了帷幕,夜色也在此時不由悄然降臨。街道外林間的鳥兒歡快的飛掠著,宛若精靈一般,點綴自然。我喜歡一個人獨自品味這夜色,它彷彿能將我的心帶離這個紛亂的塵世。

    我在街邊找了一個長凳,坐了下來,也將手中的手提包放在了上面。我靜靜呆呆的看著過往的行人,心裡不知從何而來了陣陣的感傷。做了大約半個小時,我還以為碰巧沒準會遇到她呢,可是彷彿除了滿滿一大街的陌生人在我眼前走過,別的什麼人,一個也沒有。突然之間,我有了一種想回家,回母親那裡的衝動。可是……這時我又想起了父親前不久的過世,心中的傷感瞬間升至了極點。倘若這個世界我不再眷念,我會毫不猶豫的一頭撞死在牆上。可是,我並不是什麼高人,我有我眷念的人,也有眷念的事,我放不下那一切。那個女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昨天晚上應該很安全的回家了吧,我心裡不由問自己。可是最後,我還是乘著車回到了母親哪裡。

    來到家門口後,我按了門鈴,母親不一會就來給我開了門。她這次看到我,沒有了以往那種喜悅的表情,這次她只是,露出一種平淡至極的表情。這能怪她嗎?這一切都能怪罪她嗎?不能怪她,她已經變得好憔悴了。我簡直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那個面色枯黃,頭髮散亂的女人就是我的母親,母親在我的記憶中永遠不都是整潔乾淨,神采奕奕的樣子嗎?她受傷了,父親的死帶給她的傷痛遠遠超過了帶給我的傷痛。我看著眼前母親,心裡痛到了極點,我的淚水嘩啦啦就從我的眼眶中流了出來,我抱住了母親,傷傷心心的痛苦了一場。而母親,在我的肩膀上也默默的哭泣著。那一刻,我第一次體會到母親的不容易。之後,在母親停止了哭泣之後,她便到廚房為我做飯去了。父親死後,母親對我的話真的變得好少,甚至我感覺她見都不想見到我。

    黑夜的風呼呼的掛著,彷彿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當母親把飯菜都盛到了桌上的時候,她對我說了我一輩子都不能忘掉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兒子,你吃了這頓飯,就走吧,永永遠遠都不要再回來。也忘了我這個媽媽吧,不要責怪我,我的兒子。媽媽每次看到你,然後想起你的父親,心就會如千萬根針扎般的疼痛。原諒媽媽。」母親幾乎是用哭著聲音對我說道。我聽了她的話,彷彿自己整個世界的天空都塌下來了。我忽然之間有種想一次性把一生的淚水都哭盡的念頭,只是那一刻的我,要我忍住那些淚水,做一個無淚之人。聽了母親的話,我很想哭,可是我到離開的那一刻,都沒有哭。我得在母親面前證明自己的堅強,證明她的兒子如今已經不再是小孩子,如今是一個能夠獨自承擔風雨的大人了!我沒有回答母親說的話,當我最後一次吃完母親為我做的飯菜時,我叫母親好好保重,永遠不要為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擔心,兒子總有一天一定會闖出一片自己的天空。

    我擁抱了母親後,正當我準備離開之時,母親拉住了我,我心裡有了一種從未有過溫暖,可是瞬間卻又化為虛無。

    「我這裡有一封一個叫若雪的女孩子給你寫的信,你拿上再走。」母親淡淡地對我說道。之後母親把那封信找了出來,交到了我的手裡。我拿著那原本輕盈的信件,心裡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甸。

    我拿著若雪寫給我的那封信件,在燈火瀰漫的街頭遊走著。可能因為是夜晚的緣故,我總感覺全身異常的寒冷。我把我的那件有些老氣的大衣的扣子扣上了,之後又從懷裡掏出了「k牌」香煙。最後,我走到了一個路燈之下,藉著路燈泛黃的燈光,我開始閱讀若雪給我的那封信。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和你手拉著手,感覺那像是度過億萬光年。可是現實的年輪卻無比真實的告訴我,這才只不過一個月而已。喜歡上你的一言一行,或許是最初受傷的我躺在你懷裡的瞬間,也或許是你第一次親吻我的剎那之間。失去你後的每一天,我都變得不自在,彷彿就算擁有了全世界也毫無意義。前些天,打電話給你,你在電話裡跟我說出了分手,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根本也不相信它所聽到的那些話。其實我寧願自己變成了一個瘋子,因為只有這樣,從此以後才不會對你產生任何的依戀。可是,上天沒有滿足我,我沒有瘋,只是那麼深愛的你居然親口說出要離開我的這件事,也已經足以讓我發瘋了。我不能忍受,不能忍受那樣不在乎我們之間感情的你。說實話,我心裡恨你,可是卻也無法不再繼續深愛你。那一天,我因為前些天你跟我說了分手這件事,心裡悲傷到了極點的走在大街上。可是卻意外的看到了你和另一個,另一個比我更漂亮的女人手拉著手的走在一起。我當時的心痛到了極點,彷彿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沒有那一次心像那樣痛過。即使心已經痛到了極點,可是卻也無法看著深愛的你就那樣與我擦肩而過。我鼓足了一個女人應該擁有的所有勇氣,走到你面前。而那,也只是為了證實你在電話之中,早已對我宣讀了的判決。我在想,當時如果你離開身邊的那個女人,牽起我的手,我一定會不計前嫌,我一定會跟著你走,無論天涯海角。可是……可是你並沒有牽起我的手,你很瀟灑很帥氣的當面宣告了我的死刑。因為失去你的那一刻,我便已經不再是我自己了,我只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我的靈魂被你顛覆了,我的愛全部跑到你那裡去了,我發現我這輩子再難找到一個像你一樣,讓我深愛至此的人。當你拉著她,默然無視的離開我的瞬間,我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了地上,你可知道,傷心欲絕的那種滋味麼?我愛你,北辰,我不能失去你。求你不要離開我,若雪需要你,若雪很愛很愛你。寫給摯愛的北辰,深愛著你的若雪。」我讀著若雪給我的信,眼淚在若雪書寫的一字一句間,緩緩的流了出來。我放下了手中的提包,靠著路燈,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若雪,我真的一點都不再愛這個女人了嗎?我也很想給自己一個答案,可是……看著她寫給自己的信件,為何還是會忍不住落淚,這是我還愛著她的表現嗎?

    我究竟是喜歡華英多一點,還是若雪,我陷入深深的迷惘之中。可是看著夜空,稀稀疏疏的星辰,我彷彿頃刻之間又找到了答案。

    我拿出了筆,藉著路燈俞加泛黃的燈光,我給若雪寫了回信。我只是寫了:「即使沒有我,也要好好過。」之後,我便準備回華英那裡了,一天沒有看到她,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我心中前所未有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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