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週末。一個大項目剛拿下,吃過飯後,大家都說著去再輪下一場。
盛少安和莫縈也在受邀行列之內,雖然有大老闆難免受到制約,但是大家都喝了些酒,加上今天的花費,大老闆說,都算他的,秉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大家都沒落下一個,都去了。
智囊團的人都是盛少安一手招攬進來的,他們都是業界精英,雖然對於老闆和下屬也有所顧及,但是界限不像其他人那麼嚴重。
第二攤是k房,一進包廂,有人就衝去點歌的地方,還是不斷戳著屏幕,蹦躂的最歡的就是鄭名,從進門起他抓住麥不放,誰來也沒用,麥霸就算了,要是唱的好聽點,也隨他去了,但是他跑音非常有特色,聽著更像另外一首,最可怕的就是他還會帶著你跟著他的調子一起。
「他一直都是這樣嗎?」莫縈實在熬不過,面色複雜的問向盛少安。
盛少安依舊一臉平靜,沒有任何意外,對於鄭名那副金嗓子已經是一副習慣了的摸樣。
見盛少安點頭,莫縈覺得有些不忍直視起鄭名來,她又問到,「那他自己知道嗎?」
把自己的弱點暴露人前,鄭名的氣量比一般人都要大。
誰知盛少安一臉古怪的看了莫縈一眼,然後果斷的搖頭,「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有跑調的毛病,我們從沒和他說過。」
和鄭名一起去唱k的人,都沒揭穿過他,以至於他越戰越勇,所向披靡。
就像現在,雖然大家都聽著他跑調的歌聲,但是都沒忍心提醒他調跑偏了,因為他們發現,他們都記不起原來的調子是什麼樣子了。
莫縈收回剛才對鄭名的評價,那不是氣量,那是不知者無畏。
此時,場面一邊倒,鄭名把持著麥,另一隻,開始還有人會去拿,後來,就再沒人敢與之爭鋒了,他們都覺得和鄭名一比,自己根本不會唱歌。
唱歌人就變成了鄭名一個,他自顧自的沉浸在他優美動聽的歌聲裡,就是每次在唱歌的時候,沒有人和他搶,所以他更以為唱歌是一等一的好聽,於是惡性循環。
在唱歌跑調的人的意識裡,是沒有跑調的概念,他覺得自己唱的就是那個調子,標準又完美,絕對沒有跑偏!
大家也不唱歌了,都湊三兩堆玩了起來。
「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走。」有人來邀他們一起玩,被盛少安婉謝了,他在場,他們也不能完全放開,不過剛坐下沒多久就走也不好。
莫縈點點頭,她看了眼正在唱歌的鄭名,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也虧得那些人能兩耳不聞,不管不問。
「我去下洗手間。」莫縈低聲對盛少安說道。
盛少安已經做了起身的準備,但是被莫縈制止了。
「我說的是『我』,不是『我們』。」莫縈強調著量詞,她不像連去個洗手間還要結伴。
在莫縈的強烈要求下,盛少安老實的坐在那沒有跟去